血袍男子勃然大怒。
“啊!可惡,可惡!那血靈可是我證至高聖道的關鍵!死!死!死!那小子,我不僅要殺你今生,還要在輪回裡,將你徹底泯滅!”
他念頭一動,就想要去找唐明陽來捏死,好重新讓小血滴來認主他。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性感又分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蕩進這方秘境血海裡。
“哈哈哈哈哈!”
性感的聲音,無視於這方聖域裡的輪回意志。
緊接著,一個水晶棺材出現,在棺材上,出現了一個一身丹青衣服的男子,他的一頭長發也是丹青色的。
來人,正是造化丹尊。
“李造化,你最好給我滾開!”
血袍男子看見造化丹尊,他怒聲吼道!
“你太貪心了!你想以至高輪回之道來證聖,可惜,你不是你師兄黃泉,你也不是我,你有這份野心,卻沒有那種命。”
造化丹尊降臨後,他輕輕捋著他柔軟光澤的丹青色頭髮,慢條斯理的說道。
“所以,我才要逆天改命!”
血袍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特別是聽到“黃泉”二字,他的眸子裡,更是充滿了妒火和恨意。
“以你的天資,若是退而求其次,以次一些的法則來證聖,如今就算不超脫,也是聖主之下無敵手的存在。逆天改命,說來輕巧,以你一人之力,真的能夠辦得到麽?”
造化丹尊說道。
他的眸子裡,閃爍著光澤。
“黃泉做得到,我閻河為什麽做不到?李造化,你最好給我滾開!”
血袍男子說著,已經對造化丹尊動了殺意。
“你說話最好對我客氣些。你現在的實力,並不是我對手。我雖然敬重你師尊,但你對我出言不遜,我教訓你一下,我相信你師尊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乾預進來的。”
造化丹尊說道。
血袍男子一聽,捏緊了拳頭。
沒錯!
他不是造化丹尊的對手!
這世間,成聖有三種方法。
一種是走前人走過的聖道,一種是走混沌之器裡的聖道,一種就是走屬於自己的獨立聖道。
然而在走自己的獨立聖道的絕世聖境強者裡,也分為兩種,一種是以普通的法則來證聖道,一種是以至高法則來證聖道。
本來,能夠走屬於自己獨立聖道的聖境強者,已經是聖境強者裡的鳳毛麟角了,一百萬聖境強者裡,都不一定出一位。
而以至高法則來證聖道,更是在這鳳毛麟角裡,也屬於一百萬的鳳毛麟角裡都不可能出一位的那種。
這是傳說!
這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傳說和不可能的事情,不代表著不可以。
黃泉冥帝成功了,造化丹尊也成功了。
所以,血袍男子自問自己的天資悟性,絕不在黃泉冥帝和造化丹尊之下,所以他也不甘心隻以普通的法則來證聖。
他也要走自己的至高法則來證聖。
而小血滴,屬於至高輪回意志所孕育的生靈,是他成功的關鍵。
可現在,卻這樣被小幽給拐跑了!
他如何不怒?
“我的輪回血靈和我切斷認主,這是你在搗鬼?李造化,你最高跟我如實招來!破壞我以至高輪回成聖,這仇很,世世代代都無法化解!”
血袍男子恨聲的說道。
“那是你布置的局,我到底有沒有插手在其中,你最清楚不過了。那方寰宇天地,乃是你師兄黃泉的證道之地,那個拐走輪回血靈的人,屬於你師兄黃泉的棋子。你想要殺死那個棋子,取而代之,然後好鳩佔鵲巢,奪了你師兄辛苦布局的氣運,好為你證至高輪回成聖。你說,連我都猜到你的意圖,你師兄黃泉,其智慧勝我十倍,他能夠不知道?”
造化丹尊說道。
“你……就算不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麽?是來看我笑話的麽?”
血袍男子恨聲說道。
提起他的師兄黃泉,他只能夠捏緊拳頭,殺意滔天。
只是他知道,別說他了,就算是他師尊,對於這位師兄,也是敬而遠之。
若非這位師兄還念著些師門恩情,就憑當年他師尊所做的那些事情,這位師兄足以殺回冥絕海、輪回洞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知道痛了就好。以你的本事,就算再加上你的師尊,也不會是你師兄黃泉的對手的。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
造化丹尊說道。
“合作?李造化,你莫非以為我是傻子?你和我師兄黃泉一樣,都是瘋子!跟你合作,我是嫌命長?”
血袍男子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
“說話之前,考慮清楚再告訴我!那方破碎的寰宇天地,明明已經沒有了價值,連鬼神都撤離了,為什麽你師兄還在那裡布局?這個原因,我想你不會不明白吧。你要證至高輪回之道,差的可不是那個輪回血靈,而是氣運!沒有足夠的氣運,就算再給你一百個、一萬個輪回血靈,你也證不得聖道。”
造化丹尊說道。
“你會幫我?還是在算計我?”
血袍男子還是不相信造化丹尊的話。
“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吧。順便提醒你一句,奪了你輪回血靈的人,他不僅是你師兄重要的棋子,還是我重要的棋子,你最好別動他。”
造化丹尊說道。
“你……原來這件事情,是你跟我師兄聯手還坑我!”
血袍男子又怒了。
“哼!信不信由你!你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出手殺了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
造化丹尊說道。
“什麽事情?”
血袍男子說道。
“他可並非我和你師兄黃泉的棋子,他身上還有很多秘密。他的身邊跟著一位叫做雪的神秘強者,不僅是我,就連你師兄黃泉也在忌憚著。你去殺他,我敢保證,死的不會是他,而是你!連你師父,都未必再救得了你!”
造化丹尊說道。
就在他提到雪的時候,冥冥虛空裡,他似乎感覺得到,雪的那雙充滿邪惡的眼睛,正跨越無盡虛空,投射到他這裡來。
他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然後他腳下的造化棺泛起一陣丹青的光華,將他包裹住,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