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娟望了望晁帆,知道他沒有完成最後一道食物是不會和她們一起吃飯的。她笑了笑,舉起手握拳,給晁帆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反倒是老四秦煜兒很是體貼的給晁帆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了晁帆的面前,“忙了半天了,渴了吧。”
晁帆轉身,發現是秦煜兒,沒想到她這麽漂亮還這麽體貼,心中一暖,道“謝謝。”
“不客氣。”秦煜兒笑了笑,隨後走回了餐桌。
前不久是老三的生日,所以說在上次生日宴會上吃夠了這桌上飯菜的她,水煮花生對她來說簡直就別樣的美味。
醬油色的花生浸在調料液中,花生被吃的所剩不多。
被浸煮之後的花生很軟,用手輕輕一捏,就能出水的感覺。
老三拿起一個花生放入嘴中,她吸了吸花生裡面的汁液,感覺一股醬香感向著她的口中襲來,直透他的內心。
老三吮吸著,咂了咂嘴,“真是奇怪了,不就是個水煮花生麽,怎麽會這麽好吃呢?”
她不由的抬頭看了晁帆一眼,不由感歎道:“沒想到他人長得又帥,煮出來的花生還這麽好吃。”
曲娟放下了手中的花甲殼,擦了擦沾滿油漬的手指,笑著道:“你還沒吃過他店裡面的瓜子、板栗呢,那些更好吃。”
曲娟一說起這些,就不由地流下了口水,隨後拍了拍腦門道:“我也倒是忘了,讓晁帆來的時候給我們帶上一些。”
曲娟這時才想起來,實在她應該在晁帆那預訂一些瓜子、板栗,她們嘗嘗的。
“瓜子有什麽好吃的,超市裡面賣的這麽多,什麽口味我都吃膩了。”老三拿起了筷子又夾起了一個花生。
“哎,我說小六子,你都吃那麽多了,怎麽還跟我搶啊。”老三急忙護著,那所剩不多的水煮花生,將花生盤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曲娟聽到了老三的話,不由的笑了起來,“瓜子有什麽好吃的?等你有機會嘗嘗晁帆家的瓜子你就知道了。”
老三笑了笑,不以為然,不過說道瓜子她忽然想道了一件事,“對了,你們聽說了麽,咱們市有人將焦糖瓜子賣到了一百多,你說黑不黑。”
老三望向曲娟和秦煜兒,因為只有她們三人是鍾南市的,所以對本市的事情會熟悉些。
“有些事?賣這麽貴還有人買麽?”秦煜兒一臉驚訝,顯然她沒有聽說過這事。
反倒是曲娟笑了笑,她自然知道老三說的人是誰,“是的,我也聽說了,而且還聽說那黑心的商家將那遷西板栗賣到了三百九十九呢!”
說罷,曲娟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晁帆。
現在炒粉群裡面流行著這麽一句話——原本想奮鬥幾年攢錢買輛路虎的,可是誰知道去晁帆店裡面幾天,就只能買瓶樂虎了。
此刻的晁帆正在廚房處,剛將嵌入式煤氣灶打開。
左右雙灶同時開工,煤氣灶上冒著黃、藍色的火焰,雙灶上一邊坐著坐著燒著油的鐵鍋,一邊坐著熬糖稀用的鋁鍋。
煤氣灶上方掛壁式的智能吸油煙機此刻也自動打開著。
拔絲板栗的第一步是將剝好皮的板栗炸出,可是第一次炸東西的晁帆站的老遠,很是害怕,因為他感覺那一鍋熱油隨時能迸濺到自己身上。
“滋~”不一會,熱油就冒氣了黑煙,晁帆知道,此刻再不放板栗的話,那可就真的晚了。
“拚了!”晁帆頭離的鍋面老遠,手伸的老長,將板栗一股腦兒的倒入了熱油鍋種。
“啪啪啪~”水漬並沒有完全瀝乾的板栗那倒入鍋中的那一刹那,迸濺出了許多的油花。
晁帆拿著鍋鏟,離得老遠,斜著頭,在那來回翻動著鍋中的板栗。
“額……他在幹什麽?”老六看到了晁帆這幅模樣,不由的向眾人問道。
眾人望向此刻很是奇特的晁帆。
“應該是在炒菜吧?”曲娟也不敢確信,她記得自己給晁帆準備的第二樣食材是板栗,想必晁帆在炒製板栗。
可是擁有一手好廚藝的秦煜兒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筷子,向著廚房區走去。
“需要我幫忙麽?”秦煜兒溫聲說道,她笑著,看著晁帆這般模樣,長這麽大她還真沒有見過有人像晁帆這樣炒菜的。
晁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可是大男子主義的他一向好面子,“我想我應該能忙的過來。”
可是下一秒鍾,又迸起了一絲油花。
晁帆被嚇的急忙丟下了鍋鏟,站在了一邊。
“額……最怕男人燒菜,女人開車,我倒不是不會炒菜,只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將這房子點燃了,所以為了曲娟房子考慮……還是你來吧。”
嗯,這個借口不錯,晁帆覺得自己找了個既不失男人面子又能讓秦煜兒幫忙的理由。
“噗呲~”剛拿起鍋鏟的秦煜兒不由的笑了出來,在她看來,呆呆的、老實巴交的晁帆居然會這麽的風趣。
“你這是要油炸板栗麽?需要炸成什麽樣的?”秦煜兒問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晁帆。
“金黃色的就好。”晁帆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鍋內的板栗說道。
“嗯,好的。”秦煜兒點了點頭,廚藝了得的她,炸個板栗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遊刃有余。
“我說三姐,你連這花生水也不放過是吧,你好歹也給我喝一口啊!”老六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冒著被揉胸的風險,也要搶到一口那水煮花生的調料汁。
廚房區,秦煜兒正在拿著漏杓杓出鍋中的板栗,板栗瀝這著油,被炸成了金黃色。
“給我吧。”晁帆看第一步已經成功了,下面的步驟需要他獨立完成,便對著秦煜兒說道。
“不好意思。”原來晁帆太過心急,想要握著鐵鏟,卻一不小心卻觸碰到了秦煜兒還沒有松開的手。
“沒關系。”秦煜兒低著頭,羞澀地說道。
可是此刻的晁帆一心專注著拔絲板栗的製作,並沒有察覺到秦煜兒的羞澀。
此時,另一口鍋中所熬的白糖也被漸漸熬製成了淺紅色。
糖稀鍋中的泡沫也開始漸漸地由大變小。
晁帆拿著一支乾淨的筷子,放入糖稀鍋中,速度地在鍋中攪動著。
過了兩三分鍾……
糖稀的顏色漸漸深了起來。
晁帆用筷子挑起一點糖稀,只見那被挑起的糖稀迅速在空氣中冷卻變成了一條細細的糖絲線。
晁帆知道,這時候的糖稀算是熬製好了。
晁帆將煤氣灶閥門輕擰了一下,灶台的火焰變小了一些,隨後晁帆將那盤中炸至金黃色的板栗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