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市廣場通往崇安接的街道上,一輛紅色甲殼蟲在雙峰大道上行駛著,車裡面除了駕駛座上坐著一位頗具韻味的少婦之外,她的旁邊還坐著一名帥氣的男子。
“什麽?還真給50啊!”晁帆哭笑不得,沒有想到自己的初夜會被賣的這麽便宜。
“這老鴇子可是真夠陰的,居然還想搞個雙向收費。”晁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唾罵道。
經過這次狗血的相遇,兩個人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馮晴側眼偷看了一下晁帆,沒想到這家夥還真的是坐懷不亂,看著晁帆純真的樣子,她有點找到了上大學的感覺。
“額……你經常去那種地方麽?”晁帆忽然問道。
“怎麽會,我今天也就是氣不過……”正說著的馮晴忽然抑鬱了起來。
“唉!~”馮晴歎了口氣,奈何自己卻與這麽一個負心人結婚。
“真是不好意思。”晁帆沒想到自己的這麽一問居然戳到了馮晴的傷心處。
“其實你老公不錯,說不定等他出來會改過自新的。”晁帆小心翼翼地安慰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說錯了什麽。
馮晴沒有說話,夜道兩旁路燈林立著,無數的車輛在霓虹的街道上穿梭,而自己正是其中的一個,棵棵路燈與之擦肩而過。
此刻的她想通了,與其心帶怨念的去報復倒不如重拾自我,自由高歌,而他只不過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大眾甲殼蟲在奶茶店門口緩緩地停著,此刻已是深夜兩點,含香路上沒有一個人影。
“到了,下車吧。”馮晴望著打著瞌睡的晁帆輕聲說道。
“哦。”晁帆迷糊著眼睛,從瞌睡中醒來。
“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讓你送我回來。”晁帆結下安全帶,對著馮晴說道。
“應該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吧,要不是我的出現,想必你還在賓館了面舒適的睡著呢。”馮晴覺得要不是自己,想必晁帆此刻還在賓館裡面鼾聲連天吧。
“額……”晁帆一聽馮晴說這些,他就想起來剛才在賓館裡面的尷尬一幕,“那個……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好的。”馮晴點了點頭,將車子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
隨後輕按一下鑰匙上的鎖車按鈕,“嘟~”。
“晚安。”馮晴下車對著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晁帆說道。
“好夢。”晁帆笑著揮了揮手。
高挑婀娜的馮晴走到了自家門口,打開了院門,朝著晁帆點頭一笑,走進閣樓。
晁帆見到馮晴上了閣樓,才走進了巷口。
他掏出口袋裡的鑰匙,打開了後門,走進了院落。
剛進入閣樓臥室的馮晴站在窗簾前透過玻璃窗望著站在院落的晁帆。
“可真是個有趣的家夥。”馮晴輕聲說道,對她求之不得的人這麽多,沒想到今天她投懷送抱居然還被晁帆拒之門外,這還真讓她覺得有些意外與欣慰。
“呼~”晁帆用手揚了下頭髮,深呼一口氣,此刻的醉意全無,只是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居然也會這麽的正人君子。
清晨七點鍾,晁家炒貨的院落中,一陣手機鈴聲從晁帆的臥室裡傳出。
“沒有老婆,沒有老婆……沒有老婆日子不過……”
晁帆從被窩裡伸出了一隻手,左摸右摸的才找到了手機的位置。
手指微微一滑,“喂,誰啊?”慵懶的聲音傳到了手機那頭。
“帆子,是我,老朱,趕緊起床,我都在賓館門口等你了,洗漱好後下來。”老朱催促著晁帆,他上午還有專業課,所以急著趕時間,打算吃完早飯就把晁帆給送回去。
“哦,知道了。”晁帆揉了揉眼睛。
“嗯?不對老朱!我不在賓館。”晁帆忽然意識到了他正在自家的臥室裡面。
“不在?”老朱楞住了,難道是昨晚自己喝多了不成?可是他清楚記得自己給晁帆開完房間後才回的宿舍啊!
“嗯,昨晚我又回來了。”晁帆說道。
“哦,那好吧,那也省的我送你了。”老朱還以為晁帆昨晚在賓館裡面睡不習慣才回家的,要知道這家夥在上學的時候就認床。
“對了老朱,昨晚你定的那家賓館裡面有特殊服務,你幫我舉報了。”晁帆忽然說道。
“舉報這個?”老朱楞了一下。
“哎呀,你舉報就是了。”原本特殊服務這事哪都有的,晁帆也懶得管,可是沒想到老鴇子居然能將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五十塊錢給當鴨賣了,這就讓晁帆心裡面覺得有些不爽了。
“額……舉報能舉報,就是怕有點不夠意思啊。”老朱吞吞吐吐地說道。
雖然晁帆沒說是什麽事,但是他清楚以晁帆的為人是不會平白無故的舉報的, 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怎麽?這家店跟你還有關系?”晁帆知道老朱路子野,這家賓館說不定還是他哪個七姑八大姨家親戚開的。
“不是,他是我同學家開的,而且還是舍友。”老朱多少有些為難地說道,平日裡他可是沒少在那裡面逍遙,現在讓他背後捅上一刀,他多少覺得有點下不去手、不夠意思。
可是要是晁帆讓他做的話,他當然還是要做的,因為別的不說,單是他和晁帆的交情,就算得罪了這位舍友他也在所不惜。
“那就算了吧。”既然是老朱的同學家開的,晁帆也就不再去計較了,畢竟他多少要給老朱點面子。
“嗯,好的,帆子。”老朱說道。
心裡想著這家快捷酒店怎麽得罪晁帆了,居然讓平時不得罪人的晁帆居然去要舉報它,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舍友了解一下這裡面的情況。
“好了,帆子,我待會還有課如何沒事的話我就掛了。”老朱那邊說道。
“嗯,好的。”
晁帆見老朱掛上了電話,便把自己的手機丟到了一旁,繼續蒙頭大睡。
“等等!”晁帆好像聽到了門外的喊叫聲,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他迅速拿過手機,看了下屏幕,“居然七點多了!”
“這下可糟糕了!”晁帆急忙起床,迅速的穿上衣服,趿拉著拖鞋,頂著一頭蓬蒿的頭髮就出來了,現在的他可管不了什麽形象不形象的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去的話,那門外的一群人非把自己的店門拆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