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雪?”眾人不知是何食物。
晁帆伸手笑道:“進來便知。”
眾人進門,只見那櫃台上早已密密麻麻擺滿了餐盤。
眾人皆數,足足三十六盤。
餐盤中盛放著小雪豆,雪白的小豆裡面透露著一點殷紅。
可是有眼尖的食客發現道:“這裡面是花生米麽?”
晁帆笑而不答,隨後道:“每盤半斤,每人免費一盤,且概不出售。”
那戴著手表的男子笑呵呵道:“既然晁老板都說免費了,給我打包一盤吧,順便再給我來一斤五香花生米。”
晁帆點點頭,著手打包。
而有的人則是在這吃,便很是自覺的端起一盤,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孟軍也不客氣,端起一盤,拿起一粒“心雪”放在手心,這雪白之物在花生米的外層點綴著,且如雪似霜,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愣是沒有發現這外表一層雪白到底是何物。
“不管了,先吃再講。”孟軍自語著,隨後將一粒“心雪”放入了嘴中。
“咦?”孟軍還不待咀嚼,眼中便放出了光芒!
“原來如此!”孟軍好像明白了這外面一層到底是何物。
孟軍的聲音很大,使得店內的人都紛紛點頭關注著他。
孟軍這才意識到剛才激動,聲音大了些,微微一笑,“抱歉,實在是太好吃了。”
孟軍欣喜若狂,眾食客的食欲被徹底的激發出來了。
“晁老板該我了吧?”有的人要打包帶回,所以並沒有直接去吃那“心雪。”
高小晴最近來了親戚,所以她是來買一斤焦糖瓜子緩解一下疼痛的。
她看了一下時間,“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應該還來的急。”
高小晴決定不打包了,在這吃個二十分鍾,隨後留個十分鍾去公司完全來的急。
“晁老板,我也在這吃。”高小晴說罷,便端了一盤。
她看見剛才空蕩蕩的幾個餐桌,瞬間人滿為患,幸好軍哥旁邊有個空位。高小晴落落大方的笑著走過去。
“軍哥,這食物好吃麽?”高小晴將食物放在餐桌上,隨後抽出桌凳,坐了下來。
“呵呵,這我就不食透了,你自己嘗過之後就知道了。”孟軍神秘的一笑,隨後將一粒“心雪”放入口中。
高小晴微微一愣,“這還能食透?”一向知道劇透的她,還是頭一次聽人說食透。
“好吧。”高小晴點了點頭,先是從包中拿出了濕紙巾擦了擦手,隨後用纖細的小手捏出了一粒“心雪”。
高小晴的嘴巴微微一張,一粒“心雪”送入口中。
“居然是糖衣!”高小晴一向喜歡吃甜食,所以當食物入嘴的那一瞬間,她就嘗覺到了甜甜的味道。
“好甜!”高小晴不由的看向晁帆,心道:這小子也真是太有兩下了,這隨手做的甜點都這麽好吃。
食物在嘴中化著,高小晴不舍得咀嚼,她生怕自己一咀嚼便與那甜甜的味道失之交臂。
可是那層薄薄的,用糖稀澆蘸的糖衣終究要化去。
“裡面居然是鹹的?”高小晴這兩天親戚串門,食欲不佳,尤其是對鹹的食物更是厭惡。
就在高小晴剛想突出的時候,卻一不小心咬了上去,“嗯!好吃!”高小晴很是不可思議的。
這兩天她連鹹水鴨都不喜歡吃怎麽會突然對這裡麵包裹的東西感興趣。
高小晴再次咀嚼兩下,
嘴裡感覺很是鹹香。 “居然是五香花生米,怪不得。”高小晴不禁笑了起來,不過這甜鹹結合到很是特別。
“呵呵,味道怎麽樣?”高小晴的一舉一動自然沒有逃過軍哥的法眼。
起初他看著高小晴一臉的欣喜,很是享受的在嘴中融化著糖衣,孟軍很是欣慰的覺得有人與自己找到了共鳴,可是沒過一會,這妮子居然要給吐出來。那在一旁看著孟軍心如滴血,暗自抓狂,心歎: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嘛!
整他糾結於要不要開口開導高小晴的時候,畢竟實在不吃可以給自己嘛,當然這才是軍哥的真實想法。那也總比浪費的好嘛,當然你覺得要是不舍得可以把那糖衣融化了在吐給自己吃……
額……軍哥覺得畢竟自己也算是響應了堅決不浪費糧食的號召嘛。
可是就在他厚著臉皮打算開口的時候,沒想到高小晴非但沒有吐出來,反而全部給吃下了。
所以此刻的軍哥也是帶著一絲尷尬,擠出一絲笑容道:“味道怎麽樣?”
陶醉在美食之中的高小晴並沒有注意,她點了點頭,“很好吃!兩個極端的味道卻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並且發揮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也正因為這一甜一鹹的刺激,使得這幾日食欲不振的高小晴,忽然來了興致。
高小晴很是欣喜的將一粒一粒的花生米放入嘴中,她決定等會晁老板把焦糖瓜子端來的時候,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通通給解決了。
而其余的食客此刻也很是享受的食用著,無論是剛打好包的還是坐在這裡的食客他們都迫不及待又很是享受的食用著。
“雪白的糖衣帶著純純的甜香,糖衣入口即化,隨之而來的是鹹香的襲來,甜後即是鹹,鹹後又是香,原來這就是‘心雪。’”一些人嘴裡念叨著,仿佛明白了晁帆取這個名字的真諦。
“糖衣似雪,花生如心”每個人都有對這食物名字的不同見解。
而剛坐下的焦傳卻說道:“味道很好,可不就是在花生米外層蘸了一層糖稀麽?雖然我不會做,可是我覺得還是叫‘花生蘸’言簡意賅些。”
此刻正在忙碌的晁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花生蘸?這麽庸俗的名字,你小子是來砸場子的?”
焦傳看見晁帆較真,便急忙擺手道:“額……要不叫雪上加霜也可以。”自從他跟晁帆熟絡了之後,也學會跟晁帆開起了玩笑來。
眾人被焦傳給逗的哈哈大笑。
晁帆瞬間無語, 低吼道:“你給我割汙嗯~”
“晁老板,這是新品種麽?”一個食客拿起一粒裹著糖衣的花生米說道。
被他這麽一問,眾人是齊刷刷的看向晁帆,這麽好吃的食物,要是新品種的話,那豈不是明天又能吃到了。
可是晁帆下面的回答卻讓他們失望了,晁帆搖了搖頭,“不是,這只是我給給我的小福利而已,並不打算日後售賣。”
眾人頗感無奈,有的人聽晁帆這麽一說,都舍不得繼續再吃了。
而就在這時,忽然急匆匆的進來了一個人,晁帆抬頭一看,是李亭楓,李叔。
“小帆,你沒事吧!”李亭楓進門就問道,他昨天並不在現場,也是今早才在報紙上看到晁帆昨天下午出事的消息。
“沒事。”晁帆看著李亭楓火急火燎的樣子,當然知道他所問的是什麽。
李亭楓仔細打量著晁帆,看見晁帆確是沒事,這才放心,也暗罵現在的媒體真是什麽都虛假報道,明明小帆沒事,還被寫成毆打成重傷入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亭楓嘴裡念叨著,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來了。
李亭楓忽然道:“對了,你知道麽,找你事的那幾個家夥被送入白雲醫院了!”
“白雲醫院?”晁帆覺得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熟悉。
“白雲醫院?那不是神經病院麽?”有的食客轉身說到,剛才李亭楓一進門就說昨天的事情,所以他們都很在意的在聽。
“神經病院!”晁帆瞬間想起來了,這個名字對他小時候來說簡直就是噩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