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很多,警方為了避免騷亂,將現場給圍了起來。
晁帆的身上傷痕累累,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爛不堪,露出的手臂有著幾道淤青的傷痕,嘴角間也留著鮮血。
而反觀那些躺落在地的,除了不知道什麽原因不停顫抖之外,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
“NND,要是警察來晚些我能打廢這幫孫子。”晁帆之前的近身肉搏完全是毫不防禦的硬對硬的,他現在渾身都是傷痛,感覺連呼吸都牽動著疼痛。
“別急,就算你不動手,這些人多半也廢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食老緩緩的說道。
“先給這位小兄弟包扎一下。”跟隨警車而來的也有醫務人員,接到報警後,方騰遠專門通知了市人民醫院派一輛救護車過來。
“其余的人全部帶回去審訊!”方騰遠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們倆也去做份筆錄吧。”
“好了,沒事了,都散了,散了!”一個大隊長揮著手說道。
黃毛一行11人,加上晁帆和焦傳一共14人上了警車被帶回了派出所裡。
“荒唐!簡直荒唐!WJ區的治安現在變得這麽混亂麽!”方騰遠在WJ區派出所裡面訓斥站在他面前的一位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
此男子姓梁,是WJ區派出所所長,沒想到就在今天方騰遠下來視察的時候,他的管轄范圍臨時出現了這樣的突發性狀況。
“這件事你徹底給我查清楚!”方騰遠不信心這幫具有黑社會性質的一群人背後沒有人操控著,他嚴厲的雙眼盯著梁所長看,看的是梁所長背後直冒虛汗。
“是,知道了,局長。”梁所長很是端正態度的點了點頭道。
此刻的他想把黃毛他們宰了的心都有。
“砰砰!”門外的一個警員敲著門。
“進來!”方騰遠威嚴的聲音從所長辦公室響起,不怒而威。
“方局長,梁所長,不好了。”進門的警員焦急的說道。
“怎麽了?”梁所長心中一慌,暗想不要再出什麽差錯了。
“那……那犯事的那幫人集體發病了!”
“什麽!”方局長和梁所長異口同聲的說道,兩個人的眼神裡都充滿了震驚。
當晁帆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怎麽樣?下次還要幫我麽?”晁帆對著攙扶著他的焦傳說道。
“切,要不是我及時報警,說不定你已經廢了。”焦傳白了他一眼說道。
原來焦傳在趁著黃毛他們對付晁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報的警。
不過焦傳也鬱悶了,自己早就報警了,可這出警的速度怎麽這麽慢。
“呵呵。”晁帆笑著,幸好警察沒有怎麽為難他們,而是簡單的了解下情況,做了下筆錄就讓他們回去了。
“你爸媽怎麽沒有來接你?”晁帆疑惑的說道,按理說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焦傳的父母早應該知道了啊,可是卻沒有看見他父母的蹤影。
自己看見了也好跟打聲招呼,道個歉啊,畢竟焦傳是因為想幫助自己才進的派出所。
“我自己都成年了,讓他們來幹什麽。”焦傳沒好氣的白了晁帆一眼。
晁帆:“……”
“好了,上車。”焦傳伸手,招來了一輛出租車。
就在這時,晁帆的手機響了。
“老宋,什麽事?”晁帆被焦傳架進車裡,他的一隻腿被夾板給固定住,
搭在座位上,另一隻腿彎曲著盡量給那纏著繃帶的左肩膀更多一點的活動空間,此刻的他,只要擺好了一個合適的動作之後,是一動都不敢動彈。 “嘿,何為兄弟這是怎麽了?玩地下城爆出了一身套裝啊!”前座的司機看著晁帆活脫脫的像埃及法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金字塔跑出來的呢。
晁帆給要上車的焦傳挪了下位置,歎了口氣道:“別提了,在家被狗咬了。”
晁帆他不會打架,之前也從來都沒有打過架,可是他知道,打架的時候要狠,出手狠,對自己要狠,對敵人那更要狠。
讓晁帆沒有想到的是,也不知道誰把打架的照片給發到網上了而且還是發的晁帆怒踩黃小毛的那張抓拍照,更誇張的是這篇微博還把晁帆誇張成了以以敵十的英勇人物。使得最近網上流行開這麽一句話,社會我晁哥,人狠話不多。
“小帆,你忘記了?今天是佳玲的生日啊,這都快七點多了,你怎麽還沒到呢?”原來前天送貨的時候老宋就跟晁帆說好了,晚上女兒過生日,要喊晁帆一起來慶祝一下。
“額……””晁帆看了下自己現在的這一身裝備,如果要去的話,未免有點嚇人的。
“怎麽?咱們都可是說好了啊小帆,你這是不想給老哥我面子嘛!”電話那頭的老宋有點生氣了,這自己媳婦飯菜都給準備好了,生日蛋糕擺放在桌上,十菜一湯的,他酒也開箱了,現在晁帆說不來了,他怎麽能不生氣。
“額……老宋,我不是那個意思。”看來老宋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可是盛情難卻,所幸晁帆一咬牙,“好吧,你等我一會,我十分鍾就到。”
“嗯,這就對了嘛,那你快來啊!我可是等你一醉方休了!哈哈!”電話那頭老宋開心的笑著。
“你要去哪?”焦傳擔心的問道, 這晁叔叔晁阿姨不在身邊,晁帆現在出了這麽個狀況,他說什麽也要把晁帆送到家。
“放心,我沒事,先把你送回家。”晁帆笑著說道,他第一次見焦傳的時候就覺得這個高中生挺逗的,可是沒想到焦傳是這麽善良的一個少年。
“師傅,先去崇安街含香路。”晁帆換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說道。
而此刻的WJ區派出所正亂做一團,十一名具有黑幫性質的入室搶劫分子卻忽然間集體抽搐了起來,有點是口吐白沫,有的是手舞足蹈的卻胡言亂語,更有的甚至興奮的現場跳起了脫衣舞,總之是沒有一個正常的。非要說正常點的那就那就只有他們的老大黃毛了,此刻的黃毛靜靜的坐在派出所裡,嘴中的涎液都快滴落到了地面上,嘴眼歪斜的,好似一副小兒癡呆的樣子。
WJ區派出所到老宋的批發市場,正好路過含香路,所以晁帆將焦傳送回家再去老宋那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
“師傅,多少錢?”晁帆望著前座的出租車司機說道。
“十五。”
“砰!”晁帆付過錢之後從車上下來。
批發市場這裡靠近郊區,所以整條大馬路都是昏暗的沒有多少路燈。
一道強光照過,出租車司機調了個頭,便揚長而去了。
晁帆一邊踉蹌的走著,一邊兩隻手不知道在纏繞著什麽,步伐也由踉蹌變得矯健,不一會,手上、腿上的夾板繃帶都被他解開了,隨手扔到一處了垃圾桶裡,整個人像是沒事人一樣,走進了批發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