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桑海城十多裡地的一出小樹林內,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正踮起腳尖,站在一根樹枝的葉子上。
是的,他是站在一片葉子之上,而非是站在一根樹枝之上,男子一頭淺紫色的長發,飄然在後,飄逸而瀟灑。
一張俊秀的臉,面無表情,帶著淡淡的孤傲,脖子上帶著白布做成的圍巾,幾個白色的羽毛,扎在上面。
有點見識的人,一眼便可以認出他的身份,聚散流沙的白鳳,衛莊手下的四大天王之一。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自然也是因為墨家的人到了桑海城,而他們此行的目的,也是桑海城。
白鳳是流沙中輕功最好,速度再快的人,流沙探路之類的話,從來都是由他負責的,他會出現在這裡,就代表著流沙的其他人,也會出現在這裡。
包括流沙的老大,衛莊。
果然,隨著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樹林中慢慢的走出了幾道身影。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頭銀色的白發,眼神犀利,令人不敢直視。
冷著一張臉,就好像他根本不會笑一般,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事實上,他真的很酷,也很帥。
給人一種霸氣側漏的感覺,這樣的人,第一眼望去,便可以率先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孤傲的氣質,就好像,這世界上,沒有什麽能引起他的注意一般。
刀削般的面人加上深邃的眼睛,可以看出,此人很有故事。
他穿著一件寬厚的大衣,以至於走路的時候,衣服還會托在地上。他的左手中,握著一把劍,劍長差不多四尺。
男子的行走很隨意,但是卻給人一種別樣的意味,就好像T台走秀一般的感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流沙組織的老大,衛莊。
在衛莊的身後,是一身紅袍的赤練,哪怕常年跟衛莊四處奔波,但是赤練的肌膚依舊雪白無比,在配上她那烈焰般的紅唇,妖豔而美麗,讓人動心不已。
可惜的是,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任何人接近都可能會扎自己一身刺,當然這個任何人不包括衛莊。
自從哥哥韓非死去,韓國滅亡,赤練的性格早已經大變,現在的她,是一朵妖豔的毒玫瑰,沒有人可以輕易的接近。
“前面就是桑海城了,蓋聶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桑海城內了。”站在樹葉之上,白鳳淡淡的說道。
“桑海城就在前面,我們隨時都可以進桑海,不急這一會兒,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傷能盡快恢復。”赤練扭動著自己妖嬈的身姿,對前面的衛莊說道。
上一次機關城一戰,衛莊雖然毀了他蓋聶的淵虹,墨家機關城也因為他們被破,但是他也在後面的決鬥中,受了不小的傷,以至於現在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他還沒有完全恢復好。
衛莊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赤練,後者用一種關心的眼神看向他。
衛莊不喜歡這種眼神,因為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個弱者,但是他卻不厭惡這種眼神。
他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赤練之後,便又繼續開始向桑海走去。
樹葉上的白鳳嘴角微翹,露出了一絲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赤練,亦或者是在嘲笑衛莊。
看到衛莊不理會自己,赤練直接加快腳步,直接擋到了衛莊的面前。眼神直直的看著衛莊。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赤練,還有她那執著的眼神,衛莊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身上卻是流露出一股霸氣。
換做是其他人,早就被嚇的跑開了,可是赤練依舊是那副表情,沒有絲毫的動容,因為她根本不害怕衛莊,
或者說,她愛衛莊。從韓國第一次碰面開始,她就喜歡上了衛莊,哪怕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變過,哥哥韓非走了之後,這個世界上,唯一還能讓她關心的男子,也就只有衛莊了。
兩人就這樣直直的對視著,誰也沒有在說話。
而上方的白鳳則是一淡笑的看著下方的二人,也不開口說話。
時間,就在這樣的僵持下,過去了幾分鍾。
最後,還是衛莊退步了,他沒有在堅持趕路,而是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因為,他們已經趕路一個多月了,基本都沒怎麽休息過。
他們和蓋聶他們可不同,他們完全是徒步從機關城走到桑海這邊來的,而不是如同蓋聶他們那般,做馬車到這裡來的。
看到衛莊終於肯停下來休息了,赤練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而這時身後的樹林中傳來動靜,但是三人都沒有在意,很快,一個樣貌醜陋的男子出現在三人面前。
男子看起來三四十歲,樣貌凶悍醜陋,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他的手背上綁著兩對極為鋒利的利爪,如同金剛狼的爪子一般。
此人正是逆流沙中的隱蝠,半蝠半人的怪物,極為擅長潛伏和暗殺,是流沙中的殺手之一。
興趣愛好就是喜歡喝被他所殺之人的血練功, 極為的邪惡。
出手更是狠辣無比,在韓國滅亡之後,被衛莊招進了流沙中。
隱蝠一出現,便是看著坐在石頭上的衛莊,眼中滿是忌憚,哪怕是受傷的衛莊,實力也極為的可怕,讓他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衛莊大人。”隱蝠走到衛莊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說”冷冷的一個字從衛莊的口中傳出,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隱蝠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因為衛莊從來都是這幅樣子,從他跟衛莊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這樣子。
“屬下剛剛已經率先前往了桑海城內,但是卻並沒有在城內看到蓋聶等人,倒是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哦,奇怪的人?。”衛莊的嘴角微翹,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對一件事情感興趣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
“是的,本來我在桑海城內四處尋找墨家和蓋聶等人的蹤跡,但是不知道怎麽的,我一直感覺背後有人偷視我,但是我每次回頭,都看到人。
直到後來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絕強的危險,再次回頭的時候,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正站在我的身後。”
“有意思,竟然能讓你都沒有發現便接近你。”
“最最讓我奇怪的是,那個人認識我,而且,還認識衛莊大人您?。”
“哦,認識我。”
“是的,他還讓我給您帶一句話,說他有意和您見一面,跟您談一筆交易。”
PS;糾正一下前面的錯誤,李斯對荀子的稱呼應該以是荀卿,我之前打的荀親稱呼是錯的,跟大家解釋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