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可不是普通人,實際上應該算是江湖門派中人,老師乃是天熊門內的一位高手,這天熊門也是江湖上的一個二流門派,流傳至今已經有兩三百年的歷史,正如天熊門其名,門中的子弟都是以練體壯身為目的,練到極致就真如一隻大熊一般,雙臂之間能有近千斤之力,周身上下更是堅硬異常,普通的棍棒加身都無法傷害分毫。
常遇春從小就跟隨師傅習武,練到現在雙膀一晃就有四百斤的強大力道,身體雖然還達不到棍棒相加不傷的程度,但一般人的拳頭打在身上對他來說只是撓癢一般,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郡王竟然一拳讓他退了一步,這足以讓他有些重視了。
“一招了!”
劉越天笑著說道。
“一招就一招!”
常遇春右臂探出直奔對方胸口抓去。
“嗖!”
劉越天早有準備,身體一動避開對方攻擊,同時來到常遇春身側再次打出一拳。
“砰!”
還是看樣子,常遇春只是稍微一個趔趄。
“三招了!”
“少廢話,看招!”
常遇春雙臂掄起呼呼掛風,將劉越天籠罩其中。
“哈哈,你力量夠大,可是速度太慢,不行不行,這已經是第六招了。”
劉越天身體好似陀螺滴溜亂轉,常遇春空有一身力氣也碰不得他絲毫。
做為天熊門門人,學的是橫練硬功,一身肌肉千斤力道,但力量強大的同時帶來的是速度下降,靈活性不足。
當然,這所謂的速度下降也是相對而說,換做普通人,常遇春的速度也不慢了,不過劉越天精通羅漢拳,這拳法注重基礎,雖然殺傷力不足,但對身體的協調性有極大的提升,加上劉越天的反應能力超出常人太多,這才可以輕松躲避開對方的攻擊,不過他要想贏下對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之前才敢賭對方十招之內無法打倒自己。
“哈哈,常遇春,十招已過,這是你輸了,隨我去天水吧!”
打出十招的時間頃刻而過,常遇春用盡全力也沒抓到對方,當真是氣的哇哇大叫。
“你這個家夥,我說得是咱們交手十招,怎麽你只會逃跑!”
“常遇春,我可沒說咱們一定要交手,你之前也沒提,怎麽?現在反悔了?要是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哼,你也不過是個言而無信之人,不過我不會食言,你可以隨意離去,還有你那位大哥,都可以走了!”
劉越天臉色陰沉著說道。
“你……!”
常遇春這下是啞口無言了。
“二弟,大丈夫說話算數,十招之內你沒有打倒郡王,這一次是你輸了,你馬上收拾東西隨他去天水,一切都聽從殿下的命令。”
徐達在一旁開口說道。
二人交手他看得真切,劉越天雖是有取巧之嫌,但要是換成旁人可就不是這個結果了,常遇春的本事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普通人面對那如熊似豹的氣勢就沒了膽氣。
而且,劉越天只會躲閃嗎?笑話,常遇春身高力壯,飛奔起來常人哪裡能比?劉越天這是有功夫在身,只是這種功夫是以閃展騰挪為主,類似於猴拳之類,並且此人已經將這功夫練到了很高水平。
這是一位紈絝子弟應該有的本事嗎?看來傳聞所言非實呀!這劉越天明顯是裝瘋賣傻到天水避禍來了。
“我們願賭服輸,遇春,你隨殿下回天水,而我也遵守諾言,
跟隨王平將軍一同前去天水。” 常遇春剛才是昏了頭,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發覺這位年輕的殿下並非是自己想象的那樣,起碼這一次對方算是救了自己,要不然一個帶頭兵變的帽子是躲不開了。
“好,既然我輸了,那也無話可說。”
常遇春回頭一招手,身後已經擺開陣勢的士兵刀槍歸鞘。
“殿下,我們什麽時候走?”
常遇春也不理會王平。
“我的事情已經完了,現在就隨我回天水。”
劉越天心中竊喜,只要對方能和自己走,那他就要把握讓對方臣服。
眾人來到大營門口,劉越天一聲呼嘯那的盧領著兩匹追風就如三道旋風奔了過來。
“這馬是?”
在場的都是武將,對戰馬頗有了解,三匹戰馬快如閃電,絕非是普通的青驄馬。
尤其是徐達和常遇春,雙眼盯著這三匹寶馬爍爍放光。
“莫非這就是追風寶馬……沒錯,雖然毛發雜亂無章,可那氣勢絕對是只有追風馬才具備的,哎呀,這等寶馬怎麽如此對待?真是暴殄天物呀!”
劉越天為了掩飾這三匹寶馬平時也不給它們梳理毛皮,普通人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最劣等的駑馬,不過劉越天可不會“虐待”它們,平時的草料都是白米,還有人參、雪蓮這些珍貴藥材掉落的枝葉等等,比人吃的都好,尤其是大黃,長得膘肥體壯。
“好馬呀!好馬!”
常遇春不自主的來到大黃身旁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結果大黃一個響鼻兩隻前腿抬了起來蹬向對方。
“好厲害的寶馬!”
常遇春大叫一聲雙臂迎了上去要硬撼的盧,這雙臂雙腿直接撞在了一處。
“砰!”
常遇春力量再大,再沒有助跑加速的情況下也沒有的盧力氣大呀,只是一下就被震退五六步,差一點坐在地上。
“好大的力道!”
常遇春雙臂巨痛,可戰馬不依不饒,後腿一彎就要衝上來。
“大黃回來!”
劉越天的話讓大黃立刻安靜了下來。
“噠噠噠!”
大黃走到主人身旁用頭親昵地蹭來蹭去。
“常大哥,這匹馬可不是誰都能摸的。”
“竟然有如此靈性的戰馬?”
所有人看得眼睛都發直了。
“小爐子,你的馬讓常大哥坐,你和我共乘一匹,我們走吧!”
常遇春上了小爐子的追風,根本不用他下達命令,劉越天一聲呼嘯三匹駿馬就飛馳而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消失在了遠方………!
“這位郡王爺,到底是什麽人?”
王平越來越看不懂這位紈絝了,不過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應對劉淵,按照劉越天的計策就是主力就地駐扎等待朝廷的命令,然後派出小股部隊向天水行進迷惑劉淵,就是要拖延時間等候朝廷的命令。
這小股部隊就讓………!
王平有了主意。
“徐將軍,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要你盡心盡力,我不會追究。”
“王將軍你放心,我徐達為大周忠心耿耿,只是看不慣奸人的挑唆,這王長富顛倒黑白蒙騙將軍,您不得不查呀!”
“是,是,剛才我已經問了別人,的確是他為了逃避軍法而陷害常將軍………來人,將王長富給我綁起來關進牢房等候發落!”
王平一聲令下,手下衛兵將還在昏迷的王長富捆綁起來,王平則接著說道:“徐將軍,你可知那群襲擊我們的是什麽人?”
“對方戰法嫻熟,顯然訓練有素,按理說除了劉淵的部隊外………我也是非常奇怪。”
幾百人偷襲數千人,這種事情還真少見,徐達也有些拿不準。
“這夥人就是我們這次要剿滅的馬匪呀!”
王平開口說道。
“哦?馬匪?不可能吧,馬匪有這麽大的膽子?”
徐達顯然有些不相信,他在河南郡時也曾與馬匪打過交道,那些馬匪都是欺軟怕硬之徒,乾的都是騷擾平民打家劫舍的勾當,或許有些強大些的馬匪會對一些小股官兵下手,但絕不會在只有幾百人馬的情況下敢去偷襲數千官兵。
“這件事是郡王殿下告訴我的,錯不了,那秦宮可就是他們殺的,所以這群馬匪可不比以往,連劉淵都拿他們沒有辦法,這就是一群亡命徒,如果任其壯大,後果不堪設想呀!”
“沒錯,如果他們真是馬匪,那頭領可就非同一般了,此人有膽有識,恐怕有兩下子。”
徐達微微點頭說道。
“不過王將軍你放心,對方畢竟人少,現在我們大軍匯合,只要守住大營, 陣型不亂他們就絕不會出現。”
敵人再強也架不住人多,就算是兩百匹重騎兵,面對一支嚴陣以待的萬人大軍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徐將軍,我們這才來就為了剿滅對方,如果他們不出現我們也無能為力,所以我有一個計策,只有徐將軍可以完成,不知將軍可否答應?”
“將軍有何計策?”
徐達問道。
“很簡單,我準備派出一小股部隊離開大營前往天水,每日隻行二十裡,就是要引誘馬匪出現,一旦出現,後面的騎兵就會立刻突擊,到時候必定圍殺對方,只是這作為誘餌的部隊需要一名大將統領,全軍上下也只有將軍可以勝任了。”
徐達大鬧軍營,王平現在嘴裡不說,心裡自然是痛恨對方,只是因為他是祖逖的愛將才不敢發作,現在把他派出去正好,既能讓對方離自己遠點,來到眼不見心不煩,還能讓他打頭陣,如果劉淵發難他抵擋片刻,大軍也好有更多的機會撤退了。
“拿我當誘餌?”
徐達不知道王平和劉越天的打算,但他也明白,王平此舉就是想讓自己離他遠點,那馬匪就是個借口,不過讓我每日隻行進二十裡又是何原因呢?
徐達也不完全明白對方的意圖,但他也巴不得離對方遠點。
“好,既然王將軍下令,我不敢不從,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帶領我自己那五百士兵。”
“放心,我再給你撥調五百士兵,總共一千兵士歸你統領。但你要記住,每天行進不得超過二十裡。”
王平連聲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