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大哥,這家夥嚇得屎尿橫流,簡直是臭氣熏天呀!”
秦宮癱在一堆屎尿之中,所有人都捂著鼻子罵道。
“哈哈,把這家夥給我架出來,弄醒他!”
兩個人將秦宮弄了出來,從地上捧起一堆雪直接就慣在了他的臉上。
“啊!”
秦宮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看到周圍一幫凶神惡煞般的壯漢頓時反應了過來。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饒了小民吧,饒了小民吧!”
秦宮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真是個廢物,你一個侯爺跪在我身前磕頭作揖,難怪你樣子好似個娘們一般,就你這德性還能封侯?大周不亡等待何時?”
苻堅當面訓斥道。
“是,是,大人說得對,我原本不過是一個貧苦的百姓而已,只是梁冀他看我長得好看就讓我當了官,我原本不敢擔當責任,但梁冀此人凶狠手辣,誰敢反抗?各位大人只要饒了我,回去我就辭官回家接著種地,求求你們了,我尚有七旬老母等著我供養呢!”
秦宮磕頭如搗蒜連聲哀求。
“對了,聽說你是梁冀的男寵,怎麽現在男人都喜歡這調調了?”
麻臉大漢突然開口說道。
“什麽男人都喜歡這調調,是梁冀的老婆喜歡他,媽的,這幫人都不是正常人………。”
另外一人罵道。
“秦宮,不用在這裡給我哭嚎,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仗著梁冀給你當靠山,這幾年你的名聲可是響遍天下,為了給自己修宅子把數百人趕走讓他們無家可歸,這是你做的吧!你看上了一個美貌婦人,硬是暗地裡把對方的丈夫殺掉,強行霸佔人家,這也是你做的吧?還有你的母親,狗屁功勞沒有,硬是讓朝廷封他們四品誥命夫人,這你賴不了吧。”
苻堅可不是糊塗,朝廷中的事情早就打聽的一清二楚。
“啊!我………我也是被逼的呀!”
秦宮沒想到自己做的事對方竟然知道,嚇得癱倒在地。
“被逼的?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那你怎麽不逼我們這些人呀!秦宮,你享受的榮華富貴已經夠了,今天我就要替那些被你殺了的人報仇,老五,宰了他!”
苻堅嫉惡如仇,對這種貪官汙吏從不手軟。
“饒命………!”
秦宮大叫一聲,想要逃跑,旁邊一人一步上前隨手一刀就把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哼,豬狗一樣的人死了也臭氣熏天。”
“大哥,其他人怎麽辦?”
“這些人不要管了,把他們的鎧甲馬匹都給我收好,我們押著錢糧趕緊走。”
苻堅知道這一票乾的夠大,五萬銀子的錢糧可不是小數目,加上這群士兵的馬匹和裝備,算下來更是驚人,恐怕得超過了十萬兩銀子,別說是劉淵,就是大周也得震動,不過苻堅可不怕,在他眼裡大周的士兵都是草包,來多少就殺多少。
眾人又是忙乎了幾個時辰,將所有馬車都捆好,近千匹馬被排成數十列由善馬之人專門駕馭。
“我們走了………!”
苻堅一聲大喊,所有人也跟著大喊起來,好好蕩蕩地走進了夜幕之中………。
一夜過去,天水城裡已經亂了套,劉淵認定城東大營被劫必定有奸細通風報信,先是城門緊閉禁止任何人進出,接著那些城東大營的士兵全部綁了挨個審問,然後又派出數千軍士挨家挨戶查看,很多可疑的人都被當成了苻堅的內應抓了起來。
劉越天這裡早上也是來了數十軍士,搜了一圈後沒有發現什麽就離開了,畢竟士兵膽子再大也不敢搜查劉越天的住處,而且劉淵壓根就沒有想到劉越天這位王爺能和苻堅攪在一起。
看來是苻堅得手了,不知道這一次他搶了多少匹戰馬………。
劉越天看到全城戒嚴就知道劉淵這次是吃了大虧。
“劉虎,你這個蠢貨!我的大營,我的戰馬,都完了,都完了!”
一夜急行,劉虎已經回到了天水,結果直接就被劉淵痛罵一頓。
“叔父,我………!”
劉虎滿臉通紅,這不是不講理嗎?你派我出去伏擊苻堅,現在大營被劫又賴上我了,我也沒有三頭六臂,怎麽能兩面兼顧?
“你什麽你?你以為跟你沒關系?你看看你的手下,平時吹的上天,說什麽以一敵十,現在怎麽樣?一個個都是草包,被苻堅那些流寇打的落花流水,五千匹戰馬呀!現在只剩下了兩千多,這可是我的根基,全他媽的葬送在你手了!”
縱然劉淵派人去追趕苻堅,可對方早就逃進了山裡,除了他們帶走的那些戰馬外,剩下的也有很多不見了蹤影,最後劉淵的數千人去搜索只找回了兩千多匹戰馬,當然,他們還能在附近密林裡找到一些,但最後恐怕所剩的戰馬也不會超過三千,幾乎損失了一半,
劉淵怒不可遏,說著說著對著劉虎就是一拳正打在他的臉上。
“你………!”
劉虎眼睛瞪著老大,脖筋都繃起老高。
“來人!”
劉淵大喝一聲。
“大人!”
兩旁四位武士佔了出來。
“劉虎,你督兵不利,讓我軍損失慘重,按照軍法本應砍你腦袋,不過念你以往軍功, 死罪免除,我將你連降兩級,另受三十軍棍………把他給我帶出去行刑!”
劉淵一聲令下,四位武士不由分說就把劉虎拉了下去,劉虎面色猙獰雙目赤紅,雙臂一震將對方四人震開,也不吭聲扭頭就走。
周圍鴉群無聲,連劉聰都大氣不敢喘一下,自己的父親一向溫文爾雅,即使滿腹怒氣臉色也絲毫不變,現在這模樣他都沒有看過。
劉淵不能不怒,戰馬這東西不比其他東西,在戰爭時代,一支騎兵常常頂的上數倍的步兵,即便你有錢也弄不到戰馬來,他不知花費了多少口舌才讓大秦賣給他五千匹戰馬。
“父親,我們現在怎麽辦?”
劉聰戰戰兢兢地問道。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符堅奸詐多端潛伏在密林之中,手下兵士忽聚忽散,我們之前多次進攻都無功而返,現在又奪了我們的戰馬士氣正盛,就算咱們派出大軍討伐也佔不了便宜。”
劉淵恨恨地氣道。
“那我們就這麽算了?”
“算了?當然不能算,他們搶了戰馬必然要訓練,以前他們馬匹不多,找一處山谷即可,但是現在則不然,如此多的馬匹山谷根本容不下……你立刻多多派出探子,一旦發現他們行蹤立刻稟告,我就不信我的天水鐵騎連一幫草寇都打不過,那我們還談什麽複興匈奴的榮耀?”
劉淵雖然氣憤,但排兵布陣依舊從容,遠比其他人所能相比。
“父親您放心,一旦發現這些賊人我親自上陣,誓將他們碎屍萬段!”
劉聰也是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