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青銅澆築的大門緩緩上升。
就是現在!蓋聶,衛莊如流星般閃入門內,先後將守衛打暈過去。
“小莊,你進步多了。”蓋聶看了一眼被打暈的士兵,很是讚賞。
“師哥,我就這麽喜歡殺人嗎,我可是有原則的,凡是擋我路的才會被殺,這些小魚小蝦還不至於讓我出手。”
蓋聶會心的一笑“我們走吧!”很快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飛速的穿梭在如迷宮般的過道中。
“師哥,你確定這條路對嗎?”
蓋聶貓著身子四周觀察了下“應該不會,師弟說的路線我都記在腦子裡了。”
“是麽?”隨著衛莊壞壞的笑意,很快一隊秦軍擋在了兩人前面。
“咳咳,這是意外!”蓋聶也不廢話,和衛莊一前一後兩頭開工,再精銳的士兵也不可能是縱橫的對手,很快圍上來的兩隊秦軍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
“哼,獵物終於上鉤了麽?”一頭黑發中夾雜些些許白發,銳利的眼眸中透露著陣陣得意,一副貼身的鎧甲,顯得那般的幹練。說話的赫然是影密衛頭領,章邯。
中樞機關中,零零散散的齒輪懸浮在半空中,一根聯動著上下的巨大中軸上,如棋盤般一顆顆光點為章邯標注著,獵物所在位置。
蓋聶,衛莊兩人好似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監控一般,如鬼魅的身影快速的奔向關押著庖丁的牢房。
嘭!
隨著蓋聶一劍斬斷銅鎖,丁胖子滿臉的淚花啊“親人啊,我終於見到你們了,話說想不到我這麽重要,居然勞動縱橫兩位親自來救我,嗚嗚嗚太感動了,你們放心,等我們逃出去,我丁胖子一定做一大桌好吃的,來犒勞你們。”
“這還差不多。”衛莊冰冷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蓋聶一馬當先,衛莊斷後,三人飛速的向著安全區域前進。
“走這裡。”一條三岔路口前,蓋聶停住了腳步。拉住了因為猛烈奔跑而帶著慣性的庖丁。
庖丁氣喘籲籲的弓著身子“哎呀,累死我了,蓋先生,怎麽不走這邊,這裡明明可以看到亮光啊?”
衛莊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挑起腳下秦軍扔了過去,很快數十隻長戈,將兩具身體完全穿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把丁胖子嚇壞了“哎呀我的天,這居然這麽狠。”
“圍師必闕,能讓獵物看到生機,往往意味著死亡。”衛莊話剛說完,隨著中樞機關按鈕的開啟,整座監獄開始了變化。
“不好,快走。”蓋聶拉起庖丁,衛莊緊隨而上,三人連續的翻閱,終於在監獄等下變化時,來到了平台上。
“呼,我的天!”丁胖子兩腿發軟,癱坐在地是,剛才要不是縱橫兩人拚死相救,恐怕自己這一百來斤就交代在這會動的監獄了!丁胖子緩了口氣“我的天,這裡怎麽都會動啊?”
衛莊一個眼神,丁胖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就是一個廚子,我不懂這些的…”
蓋聶觀察著四周的結構“這座監獄是按照奇門遁甲來建造的,其中變化萬千,又包含了排宮法和飛宮法兩種方式,兩種方法有分為二十六萬兩千一百四十四種變化和五十三萬一千四百四十一種變化。”
“天那,這麽多的變化,我們還能逃出去嗎?”丁胖子一聽都幾十萬種變化了,頓時燃起的希望,開始動搖。
“放心,我和師哥既然敢來救你,就一定會安全把你救出去。”衛莊說完後,保持防禦的姿態,靜靜的等待著蓋聶在哪裡進行運算。
“好了,現在可以確定是是飛宮法了,我們走。”蓋聶在地上畫完後,迅速的起身,領著兩人再次開始了和章邯的賽跑。
“哦?居然找到了正確的路線,看來老鼠還真是聰明呢?”章邯面帶微笑,絲毫沒有慌張,“那這樣如何?”隨著章邯扣動按鈕。
蓋聶猛地停下腳步“章邯居然放水,小莊我們加速。”就這樣蓋聶和衛莊架起丁胖子那一身肥肉的身軀,在水中如魚兒般遊動。
“噗…”丁胖子一出水面,直接將肚子裡喝進去的水全數吐了出來“真鹹,苦死了,這明明就是海水。”
蓋聶,衛莊沒有理會發牢騷的庖丁,兩人對視一眼,屏息以待。
由此同時,小聖賢莊內,高居首位的扶蘇,給了李斯一個眼神後,李斯起身“人都已經來齊了,那麽第一場比試開始。”
張良收起飄逸的長袖,緊了緊手腕,接過旁邊弟子遞來的長劍,緩緩走到中央“儒家張良,請賜教。”
張良說完後,眼珠從六劍奴身上掃過,直面附屬“子房有一冒昧請求,望公子首肯。”
“但說無妨。”曉夢和如風出現後加入了帝國陣眼後,扶蘇此刻意得志滿,勝券在握的任憑儒家增加條件。
“人雲,如遇古劍,誠見君子,子房想與這幾位執掌越王八劍的兄台請教。”
“好。”扶蘇一聽是要單挑六劍奴,頓時心中大喜,傳聞儒家張良智謀超群,今日居然如此魯莽,可真是…
亂神出列時不經意的和如風對視一眼,立馬明白。
“閣下是亂神兄?”
“不錯。”
“公子既然設定此次比武宗旨為以劍論道,自然應該介紹下手中名劍,在下手中這柄佩劍,名為靈虛,青翠革質劍鞘,渾然天成,鑲嵌一十八顆北海碧血丹心,劍身修齊秀麗,通體晶瑩奪目,不可逼視,承蒙楚國相劍名師風胡子點評,空谷臨風,逸世凌虛,位列劍譜,排名第十。”
“哇,張三先生這把劍果然厲害,人長得帥,劍也這麽漂亮,真是太棒了!”胖大媽的一席話,引來了眾人齊齊的側目。如風更是心中狂笑,子房啊子房,你看人家公孫胖大媽對你多專一!
亂神頭上冒出了幾滴冷汗,我哪知道我手中的劍哪裡來的???不過因為如風在場,亂神無奈的吐出兩個字“亂神。”
“可有什麽來歷?”張良的追問讓亂神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直接扭頭走人。
扶蘇見張良居然隻憑嘴就把亂神逼的滿頭大汗,頓時不樂“子房似乎對亂神古劍頗有了解?”
張良微微點頭“儒家祖師論語中有雲, 子不語怪力亂神,其中提及此劍,其原意乃指修學之人,治國之道,循天地之法,重人事民生,不可妄談怪異,神明之事,此劍原本為越王勾踐所鑄,以白馬白牛祭昆吾之神,鑄成後的確削鐵如泥,挾帶風雷,威力無比,越王大愛之,可惜第二年的吳越之戰,勾踐戰敗,此劍也就到了吳王夫差手中,越王勾踐臥薪嘗膽,發憤圖強,終於再後來的戰爭中戰勝了吳國,一雪前恥,亂神也重新回到了勾踐手上,但越王勾踐認為此劍不詳改名亂神,於是重新打造八劍。”
“呼…”亂神梳了口氣,讀書人什麽的就是累,一把劍也能扯出這麽多的話來,幸虧我不用這麽累!
“動手吧!”亂神一揮長劍直指張良。
“張良認輸。”張良一句話,讓扶蘇等人傻樣了,說了這麽大半天,扯了這麽多道理,終於到正戲了,你不玩了?
“張良先生為何認輸?”扶蘇顯然並不滿意這般結局。
“啟稟公子,張良隻論道,不拚命,越王八劍幾位都是一流高手,我一個讀書人怎麽打得過呢!”
扶蘇心裡一萬頭***奔騰而過,但臉上卻是不露聲色“好,這場比試六劍奴獲勝,雖然沒有看到張良先生靈虛出鞘的樣子,但是先生的唇槍舌戰依舊精彩。”
張良拱手後,回到儒家隊列中落座,斜視對面的如風,卻發現如風居然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旁的曉夢大師也是如此,張良心中竊喜,扶蘇此次邀請道家來本想借助古典壓我們一頭,可是偏偏如風兄師出道家,這下肯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