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身體臃腫顯得不怎麽迅捷的田賜此刻就像換了個人似得,手中乾將莫邪一劍快過一劍,帶著雄厚的內力全數傾撒在典慶的身軀上,卻依舊泛起了陣陣火花。
田虎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想不到典慶如此強勁,劍譜排名第五的乾將莫邪都無法攻破那身橫功嗎,真是難纏,朱家那個老匹夫能得典慶真是好運氣!
不禁的將目光投向旁邊的田仲,後者卻嘴帶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悄悄的附在田虎耳邊“二當家莫急,好戲才剛剛開始,典慶是神農堂唯一的屏障,雖然的確在不知道他罩門的情況下很難攻破,但一旦身體內部出了問題,那麽剩下的就只有...”
田虎的眉頭不禁舒展“可有把握?”
田仲鄭重的點了點頭“二當家放心,一會就會看到典慶變成一具屍體。”
伴隨著一聲傻裡傻氣的哭鬧聲,將田虎田仲兩人的目光又拉回到交戰的地方,只看到田賜一把被典慶抓住腳踝骨仍在了遠處的車架上,頓時狼狽不已的坐在地上耍起賴皮“二叔,這個大個子的身體好硬啊,怎麽砍都砍不動,寶寶不玩了...”
“師兄,二公子還是孩子,別傷到他!”
典慶憨厚一笑“三娘放心,我手下自有分寸,純真的二公子不過是被某些有心人利用罷了!”
此話一出,田虎臉上怒氣蹭蹭蹭的往上竄,頓時就想拔出虎魄要和典慶大乾一場,還是沉穩的田仲死死的按住田虎的才使其冷靜下來。
“二當家,我一直以為典慶只是個莽夫,方才一番話很明顯就想激怒二當家讓你和他正面單挑然後一舉扭轉局勢,真是智勇雙全的人才。”
田虎瞪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田賜,獨目中散發的威嚴讓田賜感到了父親的那種感覺,頓時抖掉身上的木屑合塵土,乾將莫邪相互交叉,清澈的眼眸中開始出現一絲絲的血紅色,一股如同從死人堆中才能散發的殺氣迅速衝向典慶。
“這是?”典慶清晰的感受到田賜氣息的變化,這一瞬間田賜的實力好似進化了一般,並且好似有點不太對勁!
田賜並沒有給典慶思考的時間,只在一息之間,乾將莫邪鋒利的劍刃化作數千道劍影鋪天蓋地的將典慶卷入其中,單單只是那將大地撕裂的威力讓周圍看的人紛紛咽了咽口水,屋內透過門縫觀戰的朱家心也開始糾結起來,雖然很清楚只要典慶硬功不破,再強的攻擊也是徒勞,但是這等威力真是....
“大哥,典慶前輩不會出什麽問題吧,這小胖子居然有這等身手,真不虧號稱我們農家第一高手的名號!”
層層疊疊的劍影中,身處中心的典慶第一次感覺到了疼,是的雖然並沒有刺破自己的皮膚,但是強橫的劍氣附帶著田賜的巨力一件件砍在身手,那種滋味也不是好受的,典慶此刻不得不放開手腳來對付已經進入暴走狀態的田賜。
“嘿嘿,大個子你快扛不住了吧,這招可是很強的。”田賜顯得很開心,因為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如此興奮過了,自從小時候因為暴走而誤傷了二叔田虎以後,在父親田猛的嚴令下,田賜從此就一個人孤零零在後山生活,無論做什麽都只有一個人。
典慶怒吼一聲,手中刀刃趁機和田賜對碰在一起,以兩人為中心形成了巨大的內力旋渦,周圍觀戰的讓你都不得不後退到安全地方,都眼睛睜大屏息以待的望向交戰的中心。
一陣風沙過後,兩人保持相互兵刃對碰的姿勢,
但是典慶臉上一絲一毫都沒有變化,而田賜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半跪在地捂住胸口的田賜氣呼呼的哭喊道“大個子你身體居然這麽硬,寶寶手都打疼了。”
“怎麽可能,阿賜怎麽會輸!”田虎提腿就準備去扶田賜,卻被田仲拉住了手臂“二當家你認為是二公子輸了麽,你看。”
田虎順著田仲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典慶也沒那麽好受,胸前背後多個部位全都是凹下去的,顯然是被田賜用巨力砸出來的。
“二當家莫急,我看是時候了!”田仲詭異的笑意之後,本欲站起身子的典慶,缺猛然陷入了無力的狀態,頓時心驚不已,怎麽可能,我明明沒有喝下那酒,怎麽還是會....
師兄的狀況不太對!師出同門的梅三娘瞬間就明白出問題了,但此刻她的立場和信念止住了準備邁上前的腳步。
“好機會,阿賜快上再給典慶最後一擊!”田虎興奮不已的大喊道,絲毫都沒看到梅三娘那冷若冰霜的神情。
“二叔在喊我,我要加油!”田賜仰天大吼一聲,瞬間手中雙劍舉在頭頂,形成一道龍卷風似得徑直往已經沒了反抗之力的典慶刺去。
田虎顯得十分高興,只要除掉了典慶這最後的障礙,農家的俠魁就到手了,可惜下一刻他的笑意被憑空出現的巨劍給硬生生的磨滅,咬牙切齒的吼道,“勝七!”
被強烈的反撞後,田賜也沒了繼續戰鬥的力氣,重重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並且好奇的觀察這將自己擋住的大劍“咦,這把劍好大哦,你力氣真大,不過寶寶也可以!”
勝七冷哼一聲拔起巨闕將典慶護在身後“兄弟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典慶好似有些脫力說話都有些含糊“勝七兄弟嗎,我還好,就是提不起力氣。”
勝七像毒蛇的冷光刺向田仲“我就知道你個家夥只會背後使手段,居然用毒來對付銅皮鐵骨的典慶,還真是好算計,不過...”
隨著屋內大門“嘭”的一聲衝開,朱家也不顧不得敵眾我寡跑到典慶旁邊開始運氣內力為其逼毒同時目光冰冷的看著劉季和司徒萬裡,顯然下毒的不是自己就只有這兩個了!
“大哥,你懷疑我下毒,不是吧,我劉季前前後後出生入死,居然落到不信任的局面,我...”
朱家表情瞬間轉化成怒的樣子“劉季,剛才是你一個勁的勸典慶喝下那酒,你還狡辯!”
劉季心灰意冷,自己拚命相互的兄弟居然不信任自己,活下去也沒什麽意思,頓時提起長劍架在脖子上“大哥,我劉季雖然是一個地痞,但是我知道為兄弟兩肋插刀,今天我願以死來證明我的清白。”
說時遲那時快,朱家在給典慶治療的同時,居然使用三心二意點穴手將劉季定住,“劉老弟並不是說我不信任,只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大哥我不得不...”
劉季眼眶中熱淚盈眶“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是信任我的,那麽就只剩下....”
朱家和劉季將眼光放在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萬裡身上時,才發現此刻司徒萬裡已經站到了田虎身旁,很顯然背後下毒的凶手昭然若揭。
“司徒萬裡,你個卑鄙小人,枉我那麽信任你和你一起稱兄道弟。”
司徒萬裡自知理短低下了頭,田虎卻是重重的拍了拍司徒萬裡的肩膀“朱家,你可知良禽擇木而棲這句話,司徒老哥的選擇是正確之選,和你一起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田虎虎魄指向勝七“上次讓你僥幸跑了,沒想到還敢在老子面前出現,今天就讓你們一起去下去做兄弟吧!”
勝七不屑的掃了田虎一眼“七國的死獄都攔不住我,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找死!”田虎準備揮動虎魄的時候,卻被一鐮刀擋住“二當家且慢,大小姐有話要說。”
“阿言?”
“二叔,請等一下!”伴隨著急促的語氣,田言上氣不接下氣的走了過來。
“阿言,你來做什麽,身體本就虛弱,這一路的折騰,累得夠嗆吧!”田虎很不爽,都這種關頭了,直接一劍殺了這幾個家夥,拿了熒惑之石就可以功成身退了,還有什麽好說!
“二叔,仲叔,現如今朱家叔叔已經毫無反抗之力,只要拿走熒惑之石就足夠了,不要傷害他們的性命。”
“你說什麽?”田虎顯然沒想到田言居然要放過朱家,頓時火氣上漲“阿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大小姐,你此言一出,讓我該當如何,朱家不死,日後我必遭其報復?”司徒萬裡急不可耐的就揮動其手中的兵器, 準備私自動手,缺被橫在中間的梅三娘擋住“大小姐還沒說話,誰敢動手就是和老娘過不去。”
司徒萬裡恨不得將梅三娘吃了,但是和典慶同樣擁有銅皮鐵骨的梅三娘不是自己能拿得下的,知得默默的收起兵器。
“大小姐是想和平解決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天真?”
田言無視掉田仲的諷刺,扶起灰頭灰臉的田賜,“之前你說要我們烈山堂祝你當上俠魁,現如今到手的熒惑之石,又何必繼續製造殺戮?”
田虎冷笑道“阿言你終究還是年輕不懂江湖的黑暗,今日你放掉了朱家,明日他就會雙倍奉還,你以為他會領你的情?”
“二叔,你非要趕盡殺絕麽?”田言試圖繼續堅持,卻被司徒萬裡給打斷“不如這樣,今天幾大堂主都在不如執行農家最高決策,炎帝決來絕對如何?”
見眾人都沒有異議,司徒萬裡沉聲“今日農家各堂堂主決議,選擇對神農堂堂主朱家的生死,我選擇他死,其余幾位呢?”
“慢著,司徒堂主,炎帝決需要有諸多誓詞,為何今日如此倉促?”
“阿言,事情輕重緩急,那些繁瑣的事情就省略吧!”田虎滿臉的得意“我也選擇朱家死。”
田仲開口“我也選擇朱家死。大小姐現在是三對一,所以請尊重炎帝決的決議!”
田言見事不可為知得默默的點頭“炎帝決的決定,田言遵從。”
“動手!”田虎手中揮動揮動準備展開最後的屠戮之時,卻被兩股強烈的氣勢所逼退,這是什麽人,難道是朱家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