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骨妖春風得意的駕著馬車快速的行駛著,兩邊的灌木如飛影般快速的往後略去,突然一聲巨吼,骨妖座下馬車猛地被一巨大的身軀攔腰斬斷,驅車的馬匹當場死亡。
骨妖見著來人後也不廢話,手中兩把特製彎刀泛著寒光,憑借著柔軟的身軀,如鬼魅般纏繞著典慶,並且重重的砍在典慶的脖頸,出乎意料的是,只是摩擦出了點點火星,典慶雙手猛然發力,甩掉覆在身上的骨妖,巨大的砍刀帶著藍色氣勁,連需的攻擊著…
山頭上,憑借著濃密的樹木作為遮掩,章邯領著幾名影密衛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面互相拚命的兩人“有他的資料麽?”
隨行的影密衛如同檔案管理員一般,迅速的報上“典慶,魏國人,出自披甲門,身材異常高大魁梧,可將肉身練做盾牌,刀槍不入,曾在戰場上正面和十三輛戰車相撞,並且毫發未損,被稱為銅頭鐵臂,百戰無傷,先歸屬神農堂朱家。”
“哦!”聽到典慶介紹後,一向平靜的臉龐上閃過一絲讚譽“魏國披甲門麽,原來如此,想當年魏武卒鼎盛時期,五萬編制的魏武卒竟然正面將我大秦五十萬重甲粉碎,那是何等駭人的戰鬥力,不過…”
隨著典慶和骨妖的戰鬥進入白熱化,典慶的銅皮鐵骨,骨妖的陰柔無骨剛好相克,兩人憑借著自身的特性來來往往的交鋒已有百余回合,相對於典慶的輕松,骨妖就顯得有些急躁。
“嘿嘿,骨妖的陰柔無骨碰到典慶前輩的至剛硬功那是剛好碰上了對手了!”隨著一聲懶懶散散的語音,一名身穿紅色長袍,一臉的痞子樣的家夥,手上還不時的把玩著兩枚骰子,可謂是戰場上的一名奇葩。
“劉季兄弟,這可是戰場,你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玩骰子,是不是太看不起田虎了呢,啊哈哈哈!”
被稱為劉季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往地上吐了口痰“呸,田猛要是在,我還懼他三分,現如今田猛已死,就剩下一個有頭沒腦的田虎,哪裡會是我們的對手,再說了…”劉季目視頻頻佔上風的典慶,頓時得意洋洋“我們有典慶前輩在,還有失敗的道理,司徒老哥,放心吧!”
一襲綠色貴族服飾的司徒萬裡,一開始就和朱家兩個農家唯獨的兩個外姓堂主一拍即合,現如今和劉季一起跟隨典慶前來劫掠骨妖。
骨妖見地方人數越來越多了,再戰下去保不準命就要丟了,立即脫離無法傷其分毫的典慶,迅速的利用身形如燕的身形,跳動在樹枝上,往深處逃走了。
“這就是熒惑之石,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麽奇特的玩意,居然讓我們農家上下裡裡外外都在爭奪。”劉季撿起骨妖遺留下的錦盒,輕輕的晃動下,對著露出好奇神色的司徒萬裡聳了聳肩,便要伸手去打開,就這一刻,典慶對於危險氣息所產生的敏茹聽覺,讓他迅速的護著兩人,只見一聲巨響,四周樹木全部焚毀,只剩下一片狼藉和陣陣濃煙。
“咳咳咳…”劉季咳出吸到肺裡的濃煙,小心翼翼的都典慶的懷裡探出個腦袋左右探查一番,這才松了口氣,順勢就將巨大的典慶作為依靠癱坐在地是“哎呀,嚇死我了,居然搞這麽大的陣仗,要不是典慶前輩反應夠快,我劉季這腦袋可就被炸沒了!”
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人撫摸,典慶嘴角也露出醇厚的笑意“我眼睛看不到,所以耳朵的靈敏度就高於常人。”
同樣松了口氣的司徒萬裡歎了口氣“沒想到居然是個假貨,
看來帝國也是有備而來!” “嘿嘿,看來我們的另一路應該壓對寶了,我們立刻和堂主回合。”劉季迅速的拉著典慶和司徒萬裡一道迅速的往另外一條路上趕去。
同時另外一條彎曲的山路上,同樣由騎兵開路,馬車居中的車陣,鍾離昧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這次絲毫不會大意,數名騎兵的手上都端著連弩,一有敵人,數十枚弩箭一定會讓來變成刺蝟。
“喝…”隨著一聲女漢子的聲音,前面本來平整的地面突然裂開一道口子,前排的騎兵控制不住胯下戰馬,紛紛落入陷阱被倒立其中的鋼槍刺穿。
鍾離昧不怒反笑“哼哼,終於來了麽!”隨著鍾離昧的手勢,數百枚羽箭如下雨版的乒乒乓乓的擊打在來人的身上。
只見來人一襲咖啡色皮裙,腳上一雙高幫馬靴,肩上扛著與身形不符的大號鐮刀橫在陷阱對面“此路不通,東西留下,你們也留下!”
山崖上,擊退勝七的田虎收到骨妖被奪走假的熒惑之石後,來到了另外一條山路上,看到梅三娘出馬後,笑道“遇到鐵娘子,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她可是我們農家的硬角色,就算是典慶,也要讓她三分!”
“啊哈哈哈哈…”鍾離昧第一次見這樣的女子居然如此直爽,難不成真遇到打劫的了?“對面的聽著,膽敢打劫帝國要物,是死罪。”
“哼,老娘看上的就是老娘的,今天老娘不高興,所以東西留下,你們的命也留下。”說著大步的踏在鋒利的槍尖上,如履平地般的走到對岸。
這一幕把經歷了無數次戰鬥洗禮的帝國騎兵嚇壞了,這女人怎麽回事,居然可以在針尖上行走,她是鐵做的麽?
見袍澤紛紛內心震動,鍾離昧一改平和氣勢,嚴厲的呵斥道“抓住嫌犯,否則軍法處置。”果然秦法的嚴厲,讓內心動搖的帝國軍人紛紛一愣,不顧生死的往前衝去,可想而知,寧願戰死都不願違法,說明了秦法比死還難受!
梅三娘冷哼一聲,也不閃躲,任憑士兵的長戈長劍砍在自己的脖頸上,一時間細皮嫩肉的脖頸火光四射,就是沒有一柄兵刃傷的到,梅三娘一震,士兵的兵刃紛紛斷裂,寒光一閃,梅三娘的鐮刀如死神般的將士兵的頭顱全數砍下,眼都不眨的往鍾離昧所在馬車走去。
“她又是什麽人?”高處的章邯見狀好奇心再次泛濫。
旁邊的隨從立即回答“梅三娘,魏國人與百戰無傷,銅皮鐵骨的典慶師出同門,披甲門的嫡系傳人,一身鐵布衫橫練功夫,視刀槍箭矢如朽木,能在槍尖上行走。”
“哦,又是一個披甲門的弟子麽!”隨著章邯的稱讚,下面的梅三娘已然和鍾離昧戰在一團,梅三娘的橫功和鍾離昧的追風弧箭,各有所長,短時間內陷入僵局。
梅三娘一柄鐮刀使得出神入化,又憑借自身的橫功數次將鍾離昧逼得沒有退路“小白臉,看你實力還不錯,老娘欣賞你,給你個機會,咱兩單挑,你贏了我放了你。”
鍾離昧冷哼一聲“單挑就單挑,不過我贏了你的命我也要了!”
“好小子,對老娘口味,老娘看今天天氣不錯,是個殺人的好天氣!”梅三娘氣勢一凜,手中鐮刀泛著寒意頻頻重擊,鍾離昧憑著男人的驕傲,用長劍硬生生的接下來了數次重攻。
就在兩人酣鬥之際,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飄然落在了馬車上,很是隨意的背起盒子,笑吟吟的對著兩人說道“你們繼續打,東西我就收下了!”
“什麽!”鍾離昧憤怒的一腳踢中梅三娘瞬間兩人拉開距離“這就是你說的單挑麽?”
梅三娘一甩鐮刀“老娘說單挑就是單挑, 這個賊骨頭不關老娘的事!”
“他是誰?”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章邯的意料,出現了局外的人。
“啟稟將軍,季布,出生楚地,楚國滅亡後成為巨盜,流竄於山東六國,屢屢犯案,專挑各地富商官宦之家下手,自稱劫富濟貧,在民間頗有俠盜之名。”
“又一只有名的老鼠!”章邯不屑的嘲諷道。
影密衛繼續說道,“其輕功身法出色,來去無蹤,自成名以來,從未失手,各地官衙也曾傾力圍剿,但一直未能將其緝拿歸案,此人行事極為囂張,每次作案,都會有人在現場目擊黃金牡丹的出現,因此江湖送了一個,黃金牡丹花間隱虎的名號。”
章邯一愣,“他不是還有一諾千金,不動如山的名頭麽,一個遵守承諾,又喜歡出名的賊,有這樣的兩個好習慣,如果還未失手,那只能說明他的運氣實在比一般的老鼠要好!”
一襲淺藍色拉風長袍的季布,手中黃金牡丹閃動,瞬間準備釋放箭矢的士兵紛紛脖頸上插著一片金色牡丹葉而死,鍾離昧舍棄梅三娘長劍指向季布“你個混蛋!”
季布見好就收只是看了一眼如風在之前提到過的鍾離昧一眼,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眼光後,快速的往山崖上跳去。
梅三娘見帝國的都尉比較忙,也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轉身就走開了,等鍾離昧回頭後,除了重傷頻死發出呻吟聲的士兵外,原本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