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蒙恬軍營中的肅殺,匈奴一方面是各個部落紛紛載歌載舞一片歡聲笑語,單於王帳中,頭曼意氣風發大口大口的飲著杯中美酒,撕咬著羊肉,“各位近期我們對北原已經發動了不下二百次進攻,都被那可惡的蒙恬擋住了,不過我們大漠的雄鷹已經慢慢掌握了中原人攻城的要領,相信很快蒙恬便會堅持不住,到那時,中原的金銀財寶,女人和物質統統都是我們的啦,哈哈哈哈…”
“各位頭領,今日來,我們的勇士越戰越勇,相信我們五十萬鐵騎很快便會踏平著區區北原,砍下那蒙恬的首級,而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大單於指揮有方,所以來來來,我們大家敬單於一杯..”
有了右賢王的帶頭,其余大大小小部落的頭領紛紛起身“大單於就是上天賜給我們的雄鷹,昆侖神在上,必將踏破北原,手刃蒙恬,頭曼單於萬歲…”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頭曼示意眾頭領坐下後,抹了抹胡渣的酒漬“兄弟們這麽給面子,我也就不客套了,如今我們草原上的部族格外的齊心,所以才有了今天這般盛況,希望大家明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句話,我們草原人才能夠蔣狡猾的漢人打敗。”
“昆侖神在上,我等願聽大單於調遣!”左右賢王帶領著各個頭領紛紛表示效忠,這讓頭曼心裡更是樂開了花,果然一切都如同美人所料,只要將好處分下去,這些人都會為自己賣命。
深夜,除了零零散散喝醉的頭領還在和鄰座的人拚酒的時候,頭曼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王帳。
“美人,你可真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啊!”頭曼迫不及待的抱起正在梳妝的胡姬,雙雙倒在了床榻之上,不一會兒,一陣陣誘人的喘息過後,頭曼喘著粗氣趴在胡姬那妖媚的身段上“美人,你覺得蒙恬還能堅守多久,雖然今日一直都是我們佔優勢,可久戰不下,與我們不利,這該如何?”
胡姬拿去桌上備好的葡萄塞了一顆喂給頭曼“大王莫及,現下我們的草原勇士已經慢慢熟悉了攻城作戰,很快便可以突破蒙恬的防線,不過蒙恬作為大秦的將星自然不會只有這麽點本事,上次若不是有狼女率狼群的襲擊,蒙恬就可以衝破中軍了呢!”
“美人的意思是?”頭曼回想起那日被蒙恬麾下不到三萬黃金火騎兵突破了前軍防線時的恐懼,那種衝擊力,就算是草原上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健兒也不一定可以做到,偏偏身為漢人的士兵卻做到了,而這隻騎兵都是蒙恬一手訓練出來的,由此可見蒙恬的本事不可小覷。
胡姬指著畫在羊皮的地圖,“大王,連夜派遣右賢王麾下精銳繞過河內,直接進攻九原,蒙恬大軍主力全部在這裡,九原只有少數郡兵把手,等明日一早,我們強攻北原吸引蒙恬注意力,到那時,右賢王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攻入長城內,然後從蒙恬背後捅他一刀。”
“好計,美人不但美豔,智慧也不恐多讓,真是本王的賢內助啊,好!”頭曼仰頭將杯中馬奶酒一飲而盡後,面露凶光“傳令,右賢王率領本部精銳繞道河內,潛伏至北原附近,等明日天明,和我兩頭夾擊,務必將蒙恬主力絞殺於此!”
等傳令兵下去後,頭曼再次翻身將胡姬要到在身下,帳中又一次的陷入陣陣春光之中。
匈奴人慶祝的時候,蒙恬卻領著麾下的副將秉燭夜談的圍著地圖分析敵情,站前開會,這是自王翦時期的秦軍的慣例,王翦以為自己是沒有白起的才能的,
所以為保證每一場戰役都取得勝利,站前必然召集將領共同商議,然後擇優從之。 “各位袍澤,頭曼已經休兵三日,我們明天必然有一場硬仗要面對,所幸我們蒙家軍的老前輩給我們指明了道路,所以久守必失,我們應該掌握主動,以攻代守,將頭曼的主力引誘直這山谷,然後一舉殲滅,你們有什麽看法?”蒙恬說完後,一連灌了幾口水,坐在主位上靜靜的等待著。
“啟稟將軍,固守雖然保守,但是至少我們不會丟掉城池,而主動出擊請君入甕,雖然有機會一舉將匈奴主力殲滅,但也有丟掉疆土的風險,還請將軍三思…”
一名副將一開頭,不少將領紛紛附和,不過也不能怪他們保守,秦法規定,但凡丟失城池的將領沒有意外的情況下,都會被處斬,所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大多將軍心中的想法。
蒙恬自然知道這種場面一定會出現,所以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意外“諸位的擔憂,我自然明白,所以明日一戰,我隻率領麾下黃金火騎兵出戰即可,蒙氏宗族子弟,率本部兵馬前往山谷埋伏,剩下的幾位便留下守城,誰有還意見?”
幾位嚷嚷著固守的副將面面相覷“將軍之命,我等遵從!”
“好,傳令下去,三更做飯,五更離營!”待副將們統統下去準備之後,老者領著陳狼伢從幕後走到了大帳中“將軍要主動出擊是好事,不過若是以前的匈奴人必會上鉤,而如今匈奴人能夠使用攻城器械來看,必然有漢人幫助,所以將軍之策,難以實現,只怕還會羊入虎口,九死一生啊!”
“老前輩何意?”本來興致勃勃的蒙恬,被這一桶冷水澆醒,頓時疑問。
老者捋捋胡須“將軍,匈奴各族一向分割而戰,此番能夠統一只是因為頭曼的手段罷了,一旦脫離了頭領控制,麾下的士兵就像是沒有頭狼的小狼崽罷了,秩序雷霆一擊,便可獲全勝!”
“請老前輩指點!”蒙恬恭恭敬敬的席地而坐,很是鄭重的求教,這讓陳平所假扮的老者對蒙恬的評價更是高了幾分。
“將軍,請看此地縱橫交錯,適合小股部隊埋伏,明日將軍可出城迎戰,但只能負不能勝,要讓頭曼覺得將軍已經黔驢技窮,所以便會放松警惕,後日將軍在出城迎戰,依舊只能負不能勝…”
“老前輩, 一連敗仗,我方士氣便會全無,到那時,頭曼變肥吹灰之力便可將此地攻破,那樣的話,蒙恬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以為老者會有什麽妙計,可是聽到這裡,蒙恬便有些不耐煩了,若非已經相信了眼前之人,蒙恬甚至以為,老者是頭曼拍來的間諜呢!
“將軍莫及,第三日,頭曼因為將軍一連敗仗,自然是覺得可以一戰而下將軍,所以便會大意,到那時,將軍再一次佯敗突圍後,往山谷方向潰逃,你說頭曼是追還是不追?”
蒙恬恍然大悟,原本這一切都是為了迷惑對方而布下的迷陣,“老前輩一言,恬茅塞頓開。”
老者會心一笑“將軍前兩日依計而行,而後,老夫便讓將軍一戰殲滅匈奴,而成千古名將!”
蒙恬拜謝後,將目光停下了陳狼伢身上,老者自然明白,明天出戰,蒙恬若是沒有狼群才能有機會,“狼伢,你明天跟隨將軍一同出戰,記住戰場上保護自己最重要,別太逞強!”
“是,老爹!”陳狼伢雖然稚嫩,但語氣堅定,讓蒙恬不禁高看幾分“老前輩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他。”
“有勞將軍了!”老者飽經滄桑的臉頰上垂然淚下,重重的對著蒙恬行了一禮。
夜深人靜,整個大地都沉醉下恬靜的夢鄉之時,匈奴軍中右賢王部悄然在夜色的掩護下離開了大部隊,而這一切都被空中時刻監控的墨鴉收入眼中,“果然匈奴人中有出謀劃策的高人,必須向陳先生稟報!”說著化作一隻隻黑影消失在夜空中,能聽到的是有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