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蒲小傑的旁邊還有著一個人,一個不屬於蒲家堡的人,這個人當然就是紀家堡的軍師,背叛了紀新飄的羅奇。
此刻這羅奇也是滿面春風,對於羅奇這樣的叛徒來說,只有紀新飄這個被自己背叛的主人徹底的死翹翹了,羅奇才能夠心安理得的過上好日子。
因此羅奇自然也是對蒲小傑狠拍了一通馬屁,什麽年輕有為日後必成大業、什麽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總之各式各樣的馬屁套路都被用了一遍,真真做到了馬屁如潮。
蒲小傑表面上微微點頭,心中卻對於羅奇這個家夥相當不以為然。沒有任何一個領主會喜歡叛徒,蒲小傑當然也不例外。只不過此刻這羅奇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蒲小傑一時半刻也不打算和他翻臉就是了。
只見蒲小傑對著羅奇道:“羅軍師,我已經讓人開始打開城堡後門,待會應該還能抓住一些從城堡之中僥幸逃脫的紀家堡騎兵,到時候就要麻煩羅軍師勸說他們放下武器投降,不要頑抗到底。畢竟和我做對的是紀新飄,這些紀家堡的士兵們若是肯投降,我也可以放他們一條活路。”
羅奇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又連連點頭稱讚蒲小傑的仁慈心腸,一通馬屁再度不要錢的拍了過來。
蒲小傑看著面前一片火海的紀家堡,心中也不由得微歎一口氣,老實說穿越到現在來已經經歷過三場戰爭的蒲小傑其實是非常明白戰爭殘酷之處的,但是讓他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三百紀家堡騎兵們陪著紀新飄一同葬身火海,從情感上來說似乎又有些接受不了。
“見鬼。”蒲小傑一拍額頭:“怎麽感覺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點聖母心了呢?”
片刻之後,城堡的後門被打開了,陸陸續續有一些紀家堡的騎兵們幸運的發現了這個缺口並且從紀家堡之中逃了出來,然後在蒲家堡騎兵的包圍下無奈的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但由於城堡之中煙霧彌漫火光處處,最終逃出來並且做了俘虜的紀家堡騎兵也就不過寥寥幾十人,大部分紀家堡騎兵都葬身火海之中。
對於這一點蒲小傑倒是沒有多少心理愧疚,畢竟同情心這種東西隻存在於蒲小傑力量佔到絕對優勢的時候,就算是時光倒流一百遍,蒲小傑也同樣會做出火燒紀家堡的決定。不然紀新飄手底下的騎兵是蒲小傑的兩倍,這一仗根本沒法打。
而這些僥幸逃脫的紀家堡騎兵也只是能夠活命而已,他們將會被送到蒲家堡的礦場之中,在鐵錘族長率領的監工們的監督下過上礦工苦力的日子。
讓蒲小傑有些意外的是,紀新飄同樣也發現了後門的缺口並逃了出來,而且還是最後一名幸運逃生的俘虜。
蒲小傑饒有興致的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兩個蒲家堡士兵一左一右壓跪在地上的紀新飄,神情之中頗為玩味:“紀爵爺,你一定沒有想到我們是以這樣的方式再度見面吧?”
此刻的紀新飄看起來狼狽不堪,整個人身上到處都被燒得東一塊西一塊黑黝黝的,一張臉更是黑得好像鍋底一般,宛若剛剛在煤炭堆裡面打了幾十個滾一樣,如果不是羅奇眼尖一眼就把完全變了個樣的紀新飄認了出來,蒲小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這名對手竟然還真的能夠在大火之中幸存下來。
紀新飄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羅奇,心中那個恨啊,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大喊了起來:“羅奇!我父親對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背叛了我們紀家!你這個可恥的叛徒,你死後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羅奇聞言極為陰冷的一笑,
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紀爵爺,您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請問您什麽時候能夠代表紀家了?我直接告訴您吧,我的確是背叛了您,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背叛紀家!” 紀新飄眼睛咕嚕一轉,終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妹妹為我爹生下來的那個野種!你以為害死了我,你妹妹生下來的那個野種就能夠上位了?我告訴你吧,父親早就跟我說了,那個出身卑賤的野種是根本不可能繼承我父親的伯爵領的,你的陰謀永遠都不會得逞,羅奇叛徒!”
這一番話諷刺得羅奇臉色大變, 但馬上羅奇就強自鎮定了下來,隻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聲:“那以後的事情就不勞紀爵爺您操心了,反正您也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一次臉色大變的變成了紀新飄。紀新飄心知此刻已經是生死關頭,一咬牙竟然直接砰砰砰的朝著蒲小傑磕了幾個響頭,大聲求饒道:“蒲爵爺,我紀新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繞過我這一條小命吧!紀家堡的領地我全部都可以割讓給您,我還可以讓我父親的棕櫚堡給您的蒲家堡一大筆賠償,只要放過我一條生路,什麽都好說!”
很顯然紀新飄這就是想要用好處為自己買命了,畢竟此時此刻紀新飄落在了蒲小傑的手裡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是死是活也不過蒲小傑的一句話而已。
“饒你一命?”蒲小傑微微一笑,道:“老實說,你的提議真的還挺讓人動心的,只不過嘛——”
蒲小傑跳下了馬,走到了紀新飄的面前,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青虹劍,然後將剛才沒有說完的那句話接了下去:“我留著一個先是和我簽訂了死戰契約,然後又被我燒了城堡的男爵一命做什麽,難道是為了好讓你有朝一日東山再起找我報仇嗎?”
青虹劍光在紀新飄的脖頸一閃而過,紀新飄的頭顱骨碌碌的落在地上,無頭的屍身也隨之倒地,再無聲息。
這位本想用蒲小傑的頭顱來作為向白虎堡情報總管費正奇大人邀功的紀新飄男爵閣下,就這麽死在了他一力推動發生並滿懷信心參與的這一場兩個男爵領的死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