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的這番話話音剛落,原本已經馬上就要落到他手臂上的那把大刀便突然停住了。
下一刻,約伯的話傳進了羅伊的耳中。
“你們幾個,把這個家夥給本將軍放下來。”
幾名開拓者聯軍騎士聞言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說道:“將軍,您不會真的想要按照他這個該死的計劃去做吧,那太危險了。”
羅伊一聽這怎麽聊的?什麽叫太危險了,簡直就是斷人活路啊!
於是羅伊慌忙叫了起來:“不不一點都不危險,只要約伯你願意跟著我往青石大營走一趟的話,那麽我絕對有辦法讓你拿到白墨的人頭,讓你回去向你的死神大人領功的。”
很顯然,羅伊心裡也是害怕呀!如果這個約伯聽從了他屬下的勸告,選擇不回去青石軍大營的話,那麽羅伊的手說不定就要被約伯給活生生的砍下來了。
天可憐見,羅伊並不想當一隻獨手男呀。
約伯沉吟了一會,擺手道:“本將軍自有主意,你們隻管把他放下來就是了。”
於是砰的一聲,在後背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之後,被這冷不防的一摔摔得齜牙咧嘴的羅伊重新獲得了自由。
在重新獲得了自由之後,約伯立刻就將羅伊提上了馬。
所以羅伊瞬間就慌了:“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你還在帶著我騎馬想去幹什麽?我可要跟你慎重的聲明一點啊,我不但對sm沒有興趣,而且我對男人也沒有興趣!”
約伯十分平靜的看了羅伊一眼:“本將軍對於男人也沒有什麽興趣,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跟著本將軍繼續走,去完成你那個所謂的計劃。”
羅伊這才回過神來,驚喜交加的看著約伯:“這麽說來的話,你同意我的計劃了嗎?”
約伯點了點頭,對著羅伊道:“沒錯,本將軍覺得你這個計劃雖然蠢了些,但正是因為他的愚蠢,所以說青石人應該是不會發現你這個愚蠢計劃的破洞了。所以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吧!”
羅伊一臉懵逼的點了點頭,直到胯下的馬匹奔出去好幾米之外,才突然叫了起來:“等等,難道你不應該讓你的人組成一支五十人的偵察小隊嗎?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又要怎麽喬裝打扮跟我一起混入青石人的大營之中呢?”
約伯猛的一拉馬韁,面無表情的看了羅伊一眼,說道:“要麽繼續跟上來,要麽就讓我在這裡砍掉你一隻手,你自己選擇吧。”
羅毅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安靜的策馬跟上了約伯的步伐。
其實約伯之所以沒有像上次潛伏的時候那樣安排一支偵查小隊冒名頂替,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在之前的審問之中,約伯已經對羅伊這家夥在白墨心中的重要性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了解。
在約伯看來,像羅伊這樣的家夥,那肯定是白墨的重點保護和關注的對象。
既然白墨對羅伊的關注度很高,那麽很顯然前天所進行的那一場伏擊,想來是已經被發現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約伯還想要五十個人去冒名頂替這些偵查兵,陪著羅伊回到青石軍的軍營之中的話,那絕對就馬上被人識破,死路一條。
所以說在綜合考慮了之後,約伯做出了決定,自己帶著羅伊回青石軍大營。
這樣做的好處有很多,首先,由於只是兩個人,所以約伯可以解釋說是自己帶著羅伊單獨逃出來的,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約伯的身份。
其次,也正是因為只有約伯一個人,所以約伯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整天跟住羅伊。
畢竟進入青石軍大營之後,
約伯就必須要寸步不離的跟住羅伊,否則的話,萬一羅伊反悔,那麽約伯就是死路一條。最後,如果帶的人數太多的話,在逃亡的時候也不方便,一個人的話目標比較小,逃跑成功的概率也會相對來說更高一些。
在出發之前,約伯也不忘記對著自己的這三百名屬下吩咐道:“你們立刻按照原計劃繼續北上會合主力部隊,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並且轉告死神大人,等到我殺死了白墨之後,便立刻回營。”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約伯便帶著羅伊,兩人兩馬,頭也不回的繼續朝著南邊的青石軍大營去了。
在約伯急促的馬蹄聲背後,是羅伊那一直不停的抱怨之聲:“喂,這天都已經黑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休息一個晚上,等到明天再出發才對呀!”
約伯不言不語, 回頭看了羅伊一眼,信手將腰間的刀鞘微微出鞘了一些,絲絲的寒光立刻就在這黑夜之中閃爍開來,映在羅伊的眼中顯得無比的刺眼。
羅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立刻機智無比的選擇閉上了嘴巴。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刀過不去啊。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在黑夜之中疾馳著,憑借著頭頂的月光分辨著方向前進。
在足足奔馳了好幾個小時之後,當時間到了午夜時分,兩人才在大路旁邊的一座小樹林之中停了下來,決定在這裡稍事休息。
當氣喘籲籲的羅伊找了個樹樁坐了下來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又餓又累,頭暈目眩的,有種隨時要暈倒過去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窩窩頭和一個水囊被扔到了羅伊的手中:“吃吧。”
羅伊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約伯一眼,隨後低下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過了片刻之後,羅伊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畢竟羅伊可是已經在馬上整整顛簸了一天加半個晚上了,是真的累啊。
剛剛有好幾次在馬上羅伊就差點因為太困而栽倒下來了。
就在羅伊強打精神,準備繼續趕路的時候,約伯又冷冷的拋過來一句:“睡覺吧。”
羅伊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啊?”
約伯可不管這些,徑直躺在了地上,片刻之後便是鼾聲大起。
羅伊搖了搖頭,心道:“這家夥就不怕我跑了?”
在糾結了一會之後,濃重的困意壓倒了一切,羅伊也就這麽直接倒地睡去了。(一度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