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間,我就看到三隻竹筏向我靠攏過來。當先的一舟船上,駕著一個大功率的探照燈。只見鐵英和小雪正在劃槳,寬子則正一邊擺弄著探照燈,一邊向我揮手。
第二舟船上,坐著易婉和她的男朋友lra范,船上放著一個綠色的大箱子,我想也不用想,就猜到那裡面就是易叔。
第三舟船上,坐著黑墨鏡和他的手下。這舟竹筏上,放著好幾個大箱子,看來輜重大部分都放在了這隻竹筏上。
很快,三隻竹筏都在岸邊停了下來。寬子綁好纜繩,就走過來蹲在河邊說道“我說潘參謀,這都泡在河裡一天了,你還沒泡夠呢!”鐵英和小雪聽了,也是抿著嘴笑著。
我從河中將水撥向寬子怒道“你丫的還不趕緊找兩件合身的衣服給我!”
寬子聽了,這才從船上拿了幾件衣服給我。我拿了衣服,遊到岸上,這才把衣服穿上了。穿完了之後,這才發現衣服很合身,仔細一看,這竟然是我自己的衣服,瞬間不由的楞了。
寬子說道“發什麽呆,鐵探頭她們出發的時候,順便把咱麽的行裝也收拾著帶來了,要不你還真沒衣服穿了。”
我聽了趕緊向鐵英致謝。鐵英只是笑了笑。
寬子那塊大石頭上轉了一圈,見到那個無頭的屍體,不由的對我刮目相看,說道“潘參謀,什麽做到的,連腦袋都給擰下來了,你這下手可真夠狠的”
我聽了趕緊說道“你可別誤會,這不是我乾的。我見到他的時候就這樣了。”
寬子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叫做報應啊”
我這會兒身上有衣服穿了,當即就把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說實話,就讓他這麽光溜溜的去見上帝,我也覺得有點太不人道。
鐵英從船上看見了那傭兵的屍體,就帶著小雪為那傭兵禱告!寬子見了喃喃的說道“這種人再什麽禱告也上不了天堂。”
這時候鐵英站起身來說道“人孰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他痛改前非,我相信上帝一定會原諒他,讓他上天堂的”
鐵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大,眼神一直看著另一條竹筏上的lra范!我和寬子一看這情形,就知道她這話另有用意。
當即我們收拾了那傭兵留下的裝備,跳上竹筏,鐵英手上的長杆一撐,整條竹筏又慢慢的移動了起來。
在竹筏上,鐵英和寬子這才把別來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寬子當時也被衝下了地下河,只不過在山洪襲來的一瞬間,他眼疾手快,身子一撲,牢牢的抱住了一個雇傭兵。寬子這樣做的原因也很簡單,雇傭兵們裝備齊全,生存的概率會大得多,因此他就抱住了這個大腿不放。
兩人瞬間就被洪水衝入了地下河中,但因為那雇傭兵身上穿了救生衣,因此很快就浮出了水面。寬子跟著他浮到水面上,這才發現那雇傭兵此刻已經一動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寬子隻好自己動手,從那傭兵的口袋中摸出手電筒,慢慢的向岸邊靠去,好不容易才在山洞的邊沿找到了一個立足之處,當即就決定在原地等待救援。
鐵英和易婉發現山洪爆發之後,立即趁亂將押送他們的雇傭兵製服。當即兩人發動人員,一邊製作竹筏,一邊整理裝備,準備山洪一退,就下洞救人。
好在這山洪來得快,去得也快。眼見山洪的水位減弱了許多,鐵英和易婉兩人當即吊下竹筏和裝備,
帶上人員武器,一路搜尋了過來。 我聽完歎道“說實話,我剛落入地下河中的時候,就覺得這回只怕要去跟馬克思同志吃烤地瓜了!”
寬子聽了說道“潘參謀,說實話,對於你這回的表現,黨和人民都很高興!他娘的,這一路找了幾個小時,人影都沒見著,我差點以為你真的犧牲了!”
我說道“我運氣好一些,對了那些雇傭兵什麽樣了”
寬子聽了說道“一路下來,發現了三具屍體,加上你這一具就是四具,我們救出去了一個,他們七個人,四死一傷,還有兩個下落不明!”
鐵英聽了說道“桃源社做事向來只求結果,不看過程。這一趟下來他們已經折了不少人了。”
我聽了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這些雇傭兵竟然也是桃源社的人。”
鐵英說道“我想,在我們這隻隊伍中,桃源社的人還不只是這些!”
我和寬子聽了都很驚訝,這已經是鐵英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這說明,她的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了。
寬子聽說道“你是懷疑。。。。。。”眼晴向易婉那條船的方向看去。
鐵英搖了搖頭說道“目前一切都是猜測,我們靜觀其變吧”
我們又往前漂了數公裡,突然我們的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地下河中的河水,正源源不斷的匯入湖中。在探燈的照射之下,只見整個湖水顯出一種碧綠色,湖的深度看起來深不可測。
也就在這一瞬間,我隻覺得我們的船頭一沉,木筏似乎正在往下沉去。同時我們船上的兩個鐵箱也開始搖晃了起來。這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我身上的鋼槍,似乎比之前重了幾倍。船頭的寬子大叫一聲:“快後退”
寬子的話音未落,就只見他放在船上的那把81扛,突然凌空飛起,扎進了湖中!
我和寬子看著臉都綠了,這到底是什麽回事?難道真的撞邪了不成。
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聽“啪”的一聲巨響,我們的竹筏竟然從中間斷裂開來,一瞬間,我們四人都落入了水中。
我剛一落水,就突然覺得身體被什麽東西一扯,整個人徑直就往湖心沉了下去。
我在水中一陣掙扎,才發現,扯著我向下沉的東西,竟然是我身上背的那把槍。我開始以為,是有什麽拉住了我的槍,才把我扯了下來。因為這樣的下沉速度,這樣的力量,絕不可能是憑空出來的。
可是當我擰開手電一看,瞬間傻眼了,一直把我往湖心拉去的,竟然就是飛在我前面的那把槍。只見那把槍動勁十足,槍的背帶都被它拉直了。
第一次見到這麽詭異的事,我瞬間懵逼了。難道那個雇傭兵的鬼魂心有不甘,要拉我去墊背不成?這樣一想,我心中一慌,一張嘴,瞬間就被湖水給嗆了幾口。
便在此時,只聽“噹”的一聲悶響,我身上的槍已經撞到了一個東西。我用手電一照,才發現,我的身前,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鐵球。它的體積,至少佔據了整個湖面的五分之一大小。
鐵球上沾滿了各種槍械刀劍等兵器,我這才反應過來。看來這黑色的鐵球,一定是個大的磁鐵,所有經過湖面的鐵器,只要它能吸得動,就會都把它們吸入湖心。
想通了這些,我就沒有剛才那麽恐懼了。
我把手電筒含在手裡,正想解開槍的背帶,沒想到只聽身後似乎有人在叫我一般。我回過頭來一看,只見從我們船上跳下來的大箱子,此刻正被這大黑石吸著向我身上砸了過來。
眼看著我就要被這大鐵箱砸成泥人,突然,一條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只聽“砰”的一聲,那人一腳踢出,就把那箱子踢飛了出去。
跟著他來到我身邊,拿出匕首,把我身上那把槍的背帶割斷,擺脫了槍的束縛,我也就擺脫了那塊大黑石對我的束縛。
我正想向那黑衣人道謝,沒想到他卻說道“回去吧”
雖然我沒見他開口,但是這三個字卻清清楚楚的傳入了我的耳中。
而且我知道,那是他對我說的!
問題的關鍵在於,在這麽深的水中,在不借助任何器械的情況下,他是如何做到在水中說話,並能讓我聽到的。
我正糾結於此,沒想到他身形一閃,就猶如一條黑魚一般,迅速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便在此時,我只見到頭頂上有兩束光亮照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只見寬子和鐵英兩人正在向我遊來。
我見了,趕緊遊向他們。
兩人把我拉上水面,寬子怒道“潘參謀,你剛才在下面發什麽呆呢?水下是你發呆的地方嗎?我們還以為你被潛流衝走了呢”
我趕緊把我剛才在湖底的經歷說了一翻。
鐵英聽了說道“看來這個乾清子不容小覷,單單是他這一招,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做了這湖中冤魂了。”
當即我們遊到了岸邊,和其他人匯合。其他兩隻木筏收到我們的警告,停在湖口邊上,並未受到這個強力磁場的干擾。
而我們那條算是徹底的完蛋了,在寬子鐵英和小雪的努力下,我們幾個人的裝備總算還是保住了。
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下,隻覺得這湖比較玄,剛一開始我們就吃了個大虧。誰知道乾清子在湖中還設了什麽機關。此刻我們人員疲憊,不宜再強行渡湖,只有等我們恢復精神體力之後,再慢慢的去湖中一探究竟!
吃過飯後,我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只聽得“噗通”一聲,似乎有什麽落入了水中。
跟著就聽見易婉大叫“我爸爸不見了”
這時候只聽得湖中傳來一陣響動,我們打開探燈照去,只見易叔正在向湖的對岸遊去。
而此時在湖的對岸,一個白白瘦瘦的年經人,身披著一件黑衣,站在那裡。他的身邊,還站著一隻屍嬰兒。
我和寬子見了那屍嬰的臉,都忍不住的叫道“鐵叔”
很快易叔就遊到岸邊。三人一匯合,那黑衣年輕人就帶著已經變成屍嬰的易叔和鐵叔,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