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莫問天便要沉腳下去,將雄獅真人的腦袋踩得稀爛。
卻在此時,坐在上席的雷虎真人忽然雙眉一揚,沉聲說道:“莫掌門,且慢動手”
他在說話的同時,揮袖甩出一股威猛無濤的狂風,想讓莫問天知難而退。
但莫問天卻是沒有半分理會,只是沉腳下去,只聽噗的一聲響,雄獅真人的腦袋仿佛爆裂西瓜似的,被踏成粉碎。
幾乎在同一時間,雷虎真人已經施法完畢,那股狂風倏忽間便湧過來,空氣裡傳來陣陣的虎嘯風雷聲,聲勢實在是駭人聽聞,但是掠過莫問天的身體時,卻仿佛是歸海江流似的,全部都被吸進他的胸口裡,連袖口和衣角都沒有動上一下。
雷虎真人不由的臉色大變,他在築基中期停留已有數十年,法力雄厚到難以想象的程度,就是施展普普通通的颶風術,即便是幾十丈的小山,都要移動上稍許,普通築基中期的真人如同正面迎風,恐怕都會有身死道消的危險。
但是莫問天卻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仿佛那具有毀天滅地威能的颶風,只是淡淡的拂柳清風而已,神色全然渾不在意,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在他的胸口位置,卻放著一顆四階的定風珠,此時卻閃爍著淡淡的青色光芒,雷虎真人釋放的颶風已經全部被吸納其中。
莫問天斬殺掉獅駝嶺的雄獅真人,輕描淡寫的揮舞衣袖,緩緩的走上前去坐在上席,冷目橫顧四周,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在場修士盡皆駭然失色。
他們心裡都是很明白,雄獅真人乃是獅駝嶺的少主,而且深得掌門雄霸天的溺愛,但是現在卻橫死在無極門,兩派的恩怨自此將難以化解。
雷虎真人拂袖而起,震怒道:“莫問天,你斬殺掉雄獅真人,是執意想和我們乾坤盟為敵麽?”
莫問天橫目一掃,哈哈大笑道:“本座並不想和任何人為敵?但卻並不是任人可欺,而且無極門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雄獅真人跋扈狂妄,隕落在本座手裡,那是他咎由自取。”
“好好好”雷虎真人滿臉的鐵青,連續說出三個好字,才緩緩坐在席位上,冷聲說道:“莫掌門,一時三刻以後,貴門便等著獅駝嶺的血洗吧”
他話音一落,滿座的修士盡皆駭然,雄獅真人在築基以前,便就飛揚跋扈,狂妄殘暴,做下無數的壞事,雖然有很多修士對他恨之入骨,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暗中下手。
倒是沒有什麽原因,獅駝嶺的掌門雄霸天極為護短,對雄獅真人溺愛到極點,生怕他在外面遭到別人的暗算,所以在早年的時候,高價收購到一根附神木,將雄獅真人的神識抽出來一縷附在上面。
倘若雄獅真
人在外面意外隕落,附神木便會直接爆裂開來,雄霸天聞訊以後,便會立即趕赴掉地點,此事在飛雲城幾乎是人盡皆知,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得罪雄獅真人。
獅駝嶺比飛雲門強的可不止是一籌,是飛雲城排名第三的築基門派,非但擁有三位築基中期的真人,而且雄霸天已經臨近築基後期,法力雄厚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這樣一個強大的門派,成為無極門不死不休的仇敵,在場所有修士當中,沒有幾人感到形勢樂觀,刹那間,整座平台的廣場被愁雲所籠罩。
在同一時間,清江郡獅駝嶺,獅駝大殿內。
雄霸天靜靜的坐在殿前當中,他的身材已經是尋常人的好幾倍,雙肩仿佛能平方巨石,雙手有蒲扇那般的大小,此時卻平平的放在雙膝上,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動靜了,仿佛是沉寂過去燃文小說網的石像。
雄霸天的道行頗為高深,在這兩日以來,他心裡隱隱的有不安的感覺,那是一種被活生生的割掉血肉的感覺,在漫長的修道生涯裡,這樣的感覺他隻經歷過一次,留下人生當中最刻骨銘心的慘痛記憶。
在四五十年前,雄霸天的雙修道侶不幸香消玉殞,深深給百裡以外的他帶去切膚之痛,自此以後,他便帶著繈褓中的雄獅投身在獅駝嶺。
只是用數十年的功夫,便成就一段傳奇,讓原本在飛雲城排名墊底的獅駝嶺,成為繼玄天劍派和乾坤門以外最具實力的門派。
而且雄霸天極為的年輕,在四五年以前,才過完百歲的壽辰,但是玄天劍派周尚儒,以及乾坤門雲放天,都是已經有三百歲的壽辰。
以雄霸天如此的年齡,如果繼續修煉下去的話,晉升築基後期已是鐵板釘釘,而且都有可能在築基圓滿以後進行結丹,如果運氣不錯的話,都有著成為金丹真君的可能性,可謂是擁有無限光明的造化,即便是乾坤門的雲放天,都要對他忌憚三分。
雄霸天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便是他的獨子雄獅,自從痛失雙修道侶以後,他便對雄獅溺愛百般,幾乎都是沒有什麽事順著他的,成為他修煉上的桎梏, 時不時的因為擔心雄獅而被迫中斷閉關。
在這兩日以來,他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所以便來到門派大殿內,在殿內的供奉台上放著一塊神奇的靈木,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這是一塊他用極大代價換取的附神木,上面有著雄獅真人的一縷神識。
如果雄獅真人隕落的話,這縷神識便會離開靈木,在空氣裡迅消散掉,殘余的神識會告訴他的準確方位。
雄霸天的神識將那塊靈木死死的鎖定兩天,但是卻在此時,讓他擔心的事情終於是生了,那塊附神木陡然間沒有任何征兆的爆裂開來。
“獅兒”雄霸
天目呲欲裂,出撕破蒼穹的吼叫聲,他忽然間站起身來,那巨大的頭顱幾乎要將整個大殿都頂起來。
厚重的手掌拍在屹立殿內的漢白玉柱上,大地都微微的震動,那根玉柱轟然倒塌,失去支撐的門派大殿顯得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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