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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揚帆》第二十八章 登州水城
海盜登陸,當然不會事前通知綠營兵。船隊在部分航行段作戧風航行,用5天時間抵近山東海域。

 山東有許多島嶼海灣可避風避浪,如諸城齋堂島、即墨福島、威海劉公島、芝罘島(煙台)、萊州三山島等。福山島可泊船100多艘,芝罘島可泊船150艘,三山島可泊船500艘。

 其余海岸線,有的山多島密,船隻難入,有的如寧海州沿岸盡皆平原,船隻無避風港可泊船。

 守墩台的綠營兵看著海上林立的桅杆,一臉蒙比。

 北方鼎革不久,南方還在整日打仗,明軍戰旗這些兵還是認得的。

 綠營這些煙墩台別說架紅夷大炮,就是架在台頂的佛朗機開炮,連台恐要震倒。

 綠營兵對此當然心知肚明,點燃烽火連滾帶爬逃出墩台,找汛地把總報信去了。

 張鵬飛遙望南方的芝罘島,與威海衛一樣,芝罘島是山東最好的沿岸海軍基地,此時的芝罘尚未與大陸相連,仍是海上一島。兩島都有淡水,如在島上修築炮台要塞,可控制周邊百裡的海岸線。

 東江鎮目前的實力還不夠,難以駐守劉公、芝罘二島,張鵬飛放下望遠鏡,那是他以後的目標。

 明軍未在海岸登陸,繼續向西航行。

 沿路墩台騰起黑煙,自成山頭至登州,綠營兵點燃半個魯北海岸線的烽火。狼煙繼續向西延伸,遙遙望去,不知盡頭在哪。

 明軍在登州水城前停下,城外海面上水門、平浪台、防波堤一切如故。

 張鵬飛對水城太熟悉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工事的各處細節。

 水城並不大,南寬北窄,呈南北向不規則的長方形。

 水城牆基以條石修砌,牆體內為夯土,外包磚石。面海的北城牆長300米,高約9.4米,頂部寬8米,垛距10米。水門又稱天橋口,進深約11米。

 作為海防要塞,登州水城當然有紅夷大炮。水門兩側各有一座凸出牆體的炮台,舉起望遠鏡掃過去,共有7門口徑不一的鐵炮。

 水兵測量航道水深,張鵬飛暗罵一聲。不出所料,航道淤積很嚴重。

 登州曾經是明軍在北方最主要的海防要塞,以往當然能進出大船,那是明軍經常清淤的結果。

 韃靼人治下的登州海防年久失修,登州水城只有破船10余條,當然也沒人去清淤了。

 潮水漲落,沉沙積淺。張鵬飛大致估計,至少得投入數千人清理一個月,才能讓登州水城恢復駐扎大戰船的功能,否則只能等大潮水。

 十年沒來,張鵬飛也不知道海底泥沙是什麽形狀,尖底戰船和夾板船是難以靠近了。

 張鵬飛有20艘在船頭裝了加農炮的炮船,巴納比的6艘船每船各有8-10門不等的4磅、6磅炮。

 一般來說,木船不宜與海防要塞打炮戰,但明軍火力有絕對優勢,對登州水城這種露天炮位,幾輪齊射砸過去,石屑紛飛,最多半小時就能將炮台打垮。

 由於海底泥沙淤積,船隊無法抵近城牆炮擊,最厲害的一招用不上了。

 韃靼人不投入也有不投入的好處,泥沙成了他們最好的防禦工事。透過城牆,張鵬飛仿佛能看見水城裡綠營水師守備的嘲笑聲。

 張鵬飛也不著急,航道差船隊無法抵近這沒關系,韃靼人兵力不足才是他們最致命的問題。

 登州水城負山控海,西北面丹崖山被城牆圈在其中。該山標高50多米,蓬萊閣位於山上,是水城製高點,又是天然航道標和瞭望台。

 著名的田橫山在城外。

 明軍換乘舢板,在田橫山西側登陸。

 一船,兩船,三船,張鵬飛一共放下了1800人,攜帶4門輕炮。

 如今是南風期,夜間海面平靜,深入海中的田橫、丹崖二山擋住些許風浪,船隊就在登陸地海外下錨。

 綠營未派軍出城反擊。

 兩天后,朔望大潮,7艘沙船趁潮水抵近水城。

 福船廣船鳥船形狀像新月,兩頭起翹,沙船則是船頭比船尾高很多。沙船平底,不怕擱淺。這7艘沙船在船頭甲板裝了4磅加農炮,一共有炮11門。

 明軍水陸並進,綠營以炮火還擊。

 登州城內的登萊兵備道如坐針氈。

 登州城隸屬兩位道台管轄,徐大用為山東布政司參政分守青登萊道駐萊州,楊璥為山東按察司副使分巡登萊道駐登州。

 官位是參政銜的分守道比按察副使的分守道高,但分巡道例兼兵備,戰爭中更重要。沒有登萊巡撫,山東海防最高指揮官就是楊璥。

 向濟南、膠州、臨清求援的命令早就發出了,路途太遠,緩不濟急,一時指望不上。楊璥能做的只有從城外汛地收回分汛駐守的登州營,並調文登、萊州二營抽兵增援。

 在援兵抵達前,登州城只有500來個綠營守軍。

 水城守備泣血求援,楊璥派80人出城增援,走到半路便被一陣火繩槍和佛朗機的射擊驅散,連滾帶爬地跑回登州。

 如是三次,增援全部失敗。

 明軍明顯勢大,登州營妻兒老小盡在城中,出城增援決心不強。

 明軍炮擊城牆,試探攻擊幾次。

 水城有9座敵台,東北西3面各3座,南城牆有城樓無敵台。

 綠營反擊火力綿軟無力,顧容分400兵建立對登州府城正面,剩余官兵分2路攻城。

 排槍弓箭射向城樓,架起木梯,一天即登上水城牆頭。

 震天的歡呼聲自水城中響起,臉頰被硝煙熏黑的明軍舉起刀槍,向登州府城的方向示威。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明軍打開水門,張鵬飛搭乘的舢板通過天橋口,緩緩駛入這座他無比熟悉的城池。

 碼頭位於內港的城牆內緣,守備府和水城兵丁的營房在內港東側,位於內海灣與東城牆之間。

 領兵打下水城的顧容等在碼頭,見張鵬飛下了船,迎上去道,“羽帥,綠營守備在府中自殺了。”

 張鵬飛暗歎一聲,這個守備他有點印象,當年也是明軍登州水師中的一員。

 韃靼人軍紀嚴酷,守土官害怕誅連家人,城池失守一般不敢逃跑。

 “繳獲物資有多少?”

 “正在清點,情況不太樂觀。”

 “怎麽回事?”

 “比我們想象的還差,登州水師營編制346,實有官兵200余,其中南汛守兵遠在膠州灣,城中只有170多個兵,物資也很少”

 “船呢?”

 “只有6艘船能跑。”

 “讓綠營戰俘引水,開幾艘沙船進來,我們把能搬走的物資全搬上船。”

 “好的。”顧榮邊走邊道,“羽帥,有幾個俘虜說是你的舊識,希望能加入我軍。”

 “帶上吧。”

 “其余戰俘怎麽辦?”

 “男丁為奴,女眷入營。”

 無論明軍還是韃靼人,這都是常規操作。

 打水城並未花費太多力氣,當夜,明軍征集民夫,押運戰俘將城上大炮並船上卸下的24門6磅以上炮拖到南門外。

 登州府城修築在台地上,因為地基的原因,形狀呈D字。4座城門,周長3裡,高3丈5,頂寬2丈。

 畫河穿城而過,在水城東側流入大海。這條河原本注入水城內港,明朝為減少淤塞,將河流改道了。

 明軍沒有圍城, 有背後的水城做依托,城下炮兵陣地能得到有效掩護。

 登州綠營3次出城反擊,全被密密麻麻的排槍火力驅散。

 2天后,炮兵陣地修築完成,張鵬飛下令不必吝惜彈藥,火力全開。

 明軍強攻登州北城牆。

 登州外圍綠營陸續來援,明軍未控制登州其余城門,難以估計綠營援軍數量。

 張鵬飛憑經驗判斷綠營援軍不會多,文登、萊州2營戰鬥力很一般,而且他們也要留兵守衛老家。

 距離最近的綠營野戰部隊在膠州,中間隔著茫茫的山地,膠州鎮從汛地點兵再增援過來怎麽也得10天,那就是張鵬飛對攻城時間的底限要求。

 城下的炮兵陣地分2塊,8磅12磅炮就在水城南門外放列,4磅、6磅炮前推了一段。

 沒什麽說的,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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