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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揚帆》第二十二章 背景
  天亮後,私掠船駛出了聖尤斯特歇斯島,還是女妖號先導,陳守序殿後。聖尤斯特歇斯島再往南,就正式進入了英格蘭的海域,聖克裡斯托弗和尼維斯、安提瓜、蒙特塞拉特。

  沒有武裝的英格蘭小型商船,仿佛衣不遮體等待男人們臨幸的美女一般出沒在女妖號的周圍。海盜們咽下代表著饑渴的唾液,收回向美女注視的目光,繼續向南行去。

  聖克裡斯托弗島上海拔1000多米的利亞穆伊加火山指引著私掠船的航路,威爾金森不想惹麻煩,小心地遠離了島上的巴斯特爾港—巡航艦決心號的母港。

  從聖尤斯特歇斯島啟航後,船隊的航向就轉向了東南。盛行的東北風從左舷吹來,風向與航向的夾角呈10個羅經點,雖然還是有點逆流,但船隊進入了帆船相對比較舒服的側尾風航行。不需要像之前逆風航行一樣經常要迎風換舷,船隻的操帆操舵都變得更簡單。

  趁著這難得的順風航行段,陳守序讓他船上年紀最大的兩個小孩雷加和勞勃練習操船技巧。

  “雷加、勞勃,你們要記住,不管風從船身的什麽地方吹過來,如果想充分利用風力,船帆都要處於風向與航向夾角的中間位置上。這樣配合操舵就能獲得最大航速。”陳守序站在艉樓上,指點著學生的實踐。

  “是的,老師。”

  “老師,那逆風航行時,船與風向的夾角太小,船帆轉不過去怎麽辦?”

  “問的好。”陳守序答道,“無論是什麽帆船,如果風向在船頭兩側大約各4個羅經點內,那此區域是絕對的禁航區。而對橫帆船來說,這個角度擴大到6個羅經點,就是因為帆桁無法轉動到那麽大的角度。但你們實際操帆的時候,最好給自己留點余量,不要把航向駛進頂風7個羅經點內的區域。”

  陳守序指著前方的女妖號,“本船只有一面帆,沒太大的參考價值。你們看女妖號,它是雙桅縱帆船,帆桁能轉動的角度比橫帆船要大,所以迎風角度能比橫帆船多1到2個羅經點。我們能縱橫加勒比海,不怕軍艦的追擊,很多時候就是靠逆風角度多這一兩個羅經點的帶來的航向選擇優勢。”

  梅登靠在舷牆上,隔著舵杆與陳守序分享艉樓。他驚訝地看著陳守序的教學,“你真的只有二十歲?我從沒見過像你一樣年紀的人對操帆總結的能如此精煉。”

  陳守序隨口回應道,“這沒什麽,我數學比較好。”

  梅登覺得,就像那個古老的神秘國度,眼前的東方人也充滿了未解的謎團。

  “雷加、勞勃,這樣航行就很好,你們保持和女妖號相同的航向。”

  此時,陳守序注意到他樹立在甲板上的長杆,長杆的影子已經到了一天最短的刻度。正午時分,他對梅登說道,“我去休息一下,幫我看著孩子們,有事叫我。”

  陳守序走下艉樓,打開靠近左舷的狹小艙門,順著豎梯下到自己的艙室。

  這艘丹麥戰利船嚴格意義上其實談不上有什麽艉樓。估計是為了充分利用船艙,僅僅是利用舵杆的長度,將後船身在舵杆之下加高了一部分,在突出主船身的船舵之上形成了一個船長室。船長室的屋頂就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艉台甲板,加上周圍增加的舷牆,勉強也可以稱之為“艉樓”吧。

  在艉樓下就是屬於船長的房間,船尾寬3米多,長不到1.5米,高2米的獨立艙室。剛好沿著船身橫向擺下一張床,一面狹窄的航海桌和一個櫃子。

雖然很狹小,而且進出要通過豎梯,很不方便,但陳守序已經很滿意了。艙室利用船尾的舷牆開了兩扇與炮門差不多大可供關閉的窗戶,空氣比船員艙好得多。最關鍵的是,他終於有了獨立的空間。  順著豎梯下到艙室,轉身就是唯一的桌子。陳守序小心地從脖子上摘下一根項鏈,打開項鏈末端拴著的白色絲綢包裹,取出他最珍貴的物品—光動能手表。把大幅的地圖冊攤開在床上,翻到美洲部分。將正午12點的時間算出與手表上格林威治時間的時差,很簡單的計算,得到了船隻目前正航行在西經63度的位置,配上直角儀測量到的緯度,陳守序找到了自己所在的海域。這個時代在航海時根本無法測量經度,要等幾十年後哈雷和他老師完善標準星表後,航海時測量經度才成為可能。

  陳守序通過對利亞穆伊加火山的反覆測量,對結果進行驗算,計算得到的經度誤差在可以容忍的范圍內。反過來,也就是測量經度的誤差對確定航線造成的影響,在關鍵時候,能通過桅杆上對航路兩側地標物的目視進行修正。對此時航海來說,一定程度上這等於打仗時開圖了。

  收起工具,陳守序閉眼躺在床上,經度和緯度構成的海圖出現在他腦海裡。結合洋流與風向的信息,陳守序在勾勒航線的想象中睡著了。

  船隊繼續向南。

  出現在眼前的鳶尾花旗幟清楚地顯示了商船的身份,它們屬於路易十三與紅衣主教黎塞留統治下的歐陸第一強國法蘭西。女妖號之前劫掠的商船帶來了歐陸的消息,法國剛剛在去年重創了西班牙海軍,並擊退了西班牙與神聖羅馬帝國對巴黎的夾擊。

  十年前, 黎塞留在國內重新掀起了對新教徒的宗教戰爭。隨著王軍佔領蒙托邦,法國的胡格諾教徒失去了他們的軍事和政治權力。雖然黎塞留在戰後重申了南特赦令的信仰自由,可法國的新教徒還是有很多人逃往英格蘭、荷蘭和北德意志諸國,其中有不少人也來到了西印度群島。新移民的到來,刺激了法國西印度殖民地的發展。

  歐陸第一強國也好,打垮了西班牙無敵艦隊也罷,未來的太陽王路易十四降生等等信息暫時與海盜並沒有什麽關系。

  有意義的是眼前正在逃跑的法國商船,女妖號已經掛起滿帆追了上去。陳守序的船航速太慢,只能盡力跟上不要掉隊。

  陳守序只能與梅登、沃爾特聊天打發時間,“我聽說馬爾蒙船長就是個胡格諾教徒?”

  “是的,他還作為軍官參加了拉羅謝爾圍城戰。”梅登說道。

  “巴哈馬的海盜都這麽有背景啊。”陳守序扳著手指感歎道,“你們是神羅帝國大元帥的親信部下,馬爾蒙參加了英勇的拉羅歇爾保衛戰。他是不是還認識白金漢公爵和達達尼昂?”

  “那不至於,馬爾蒙的級別還夠不上與白金漢公爵交往的層次。達達尼昂,聽上去有點熟悉,好像是個法國下級貴族的姓。”

  看著梅登似乎陷入了對歐洲貴族譜系的回憶,陳守序打斷了他,“別管達達尼昂了。你們知不知道格羅弗船長的背景?”

  梅登與沃爾特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緩緩地道,“格羅弗的確切背景我們不知道,只聽說他是王黨的人,私掠的收益有一部分會匯往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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