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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蹤諜影》第9章 荒誕離奇
  在城郊通往洲際公路的一個小拐角,130號界碑後面,高級警探哈德坐在車裡,耐心等待。才傍晚五點多,因為是冬天有風雪的緣故,天已經全黑了。

  哈德白天辦案去了紐約,這是他的回程,因中途接到一個線人的電話,約了在這裡等。線人沒有如約到來,今天天氣不好,這幾天天氣都不好,城外人車稀少,城裡此時卻應該是交通擁堵,有遲到的理由。他閉了眼在車裡養神。

  一聲尖銳的刹車聲,緊接著又一聲尖稅的刹車聲,驚擾了他的清靜。他搖下車窗,透過樹影看過去,是一輛警車截停了一輛小轎車。

  “您好,請出示您的駕照。”警察先下了車,走到小驕車旁,說道。

  “是。我有什麽不妥嗎?”開車的是個年輕的女孩。

  “對不起,您已經闖了兩個紅燈。”警察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開罰單的本子。

  “啊,警察先生,我的車,出了問題,我想是刹車的問題,我看見了紅燈的,車子停不下來……”刹車出了問題?

  “你還超速。”警察一邊填單一邊說。

  兩個人幾乎等於在哈德的身邊說話,只是妙得很,轉角這幾棵樹,剛剛好把他和他的車掩隱住。

  很平常的警察給違章的車主開罰單事件,線人隨時都會到,哈德希望這事早點完結,盼望著所以,用視線關注著。警察抄著單,也間中望望女孩,問一些話,女孩答著。只是,說著答著,氣氛有所改變,“你,不要動!”他走回自己的車,從裡面拿出一個手電筒,刺眼的白光肆無忌憚地往車裡照過之後,“下車!”警察撥出了槍。

  車上的人開門走了下車。

  聽起來她非常不解,她問道:“警察先生,怎麽啦?”

  “把你的手分開,放到車前蓋上,趴好,兩腿也分開,對!我現在指控您抗法。你這是在我第二次警告後才停車接受檢查的,您必須跟我回警局去。”警察的聲音冷冰冰冰的。

  “抗法,我有嗎?我沒有注意到您啊,我在聽耳機,警官先生,這一定是個誤會。”女孩有些著急,辯解。

  哈德有些驚詫,也有些不確定。他悄悄的開門走下車,湊近了一些觀察。

  警察用槍瞄準女孩,重複他的話:“把您的手分開,放到車前蓋上,趴好,兩腿分開,對,要趴著。”女孩猶豫著,最後還是照做了。

  “您有權說話,也有權保持沉默,我提醒您注意,從現在起,您所說的每一句都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警察一隻手持著槍,一隻手把女孩的手扭到身後,鎖上手銬。

  更怪異的是,警察拿下女孩,仿佛還不放心,接下來又從車裡拖出一根鏈子,給女孩多加了一道束縛。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警察在女孩的不知所措的呼叫聲中,把女孩推進囚倉,關上門,打火,調頭,快速離開。

  哈德從小樹後面走出來,走近留在現場的車子。女孩的車匙還插在車上,檔位停留在P檔,車門開著,裡面的應急照明還亮著。

  前方去,十余分鍾車程,就是這個轄區的警局,只是車卻朝反方向去了。綁架?從剛才警員的言語和抄單的熟悉度上看,應該是訓練有素的警員,他甚至看清楚了他的警號。

  把線人的事扔在一邊,哈德啟動了自己的車,遠遠地跟在後面。“夥計,幫我查查這個人。”路上,哈德撥通了拍檔的電話,把他剛才記下的那個警員的警號報給了對方。

  “哈德,有這個人,比爾.丹,在我們的嫌疑名單裡,一條小魚。”不一會,他就得到了答案。

  這條小魚後面的大魚會不會在這一次浮出水面?哈德興奮起來,邊開車邊打電話組織張開一張大網。

  前方的車開始偏離主道,去了往更遠工業區去的偏道。中途那警察把車頂上的警燈摘下,收回車裡,無聲無息地、專心地走著他的夜路。哈德則自恃車技高超,並且熟悉這一帶,也沒有打燈,黑天黑地,遠遠的跟著。

  車子最終停在一個在建工地旁邊。這裡是工業區,由於地處偏遠,並且裡面沒有配套的生活設施,這裡的工廠大多都在下午四點就全部放工了。此時更是人去城空,周遭一片死寂。哈德往四下看了看,地方偏僻隱蔽,適合做一切不法交易。

  哈德的車繞道停在工地的另一邊。他下了車,穿過工地, 在與他目標隔著一堵圍牆的地方停下,埋伏守候。

  比爾.丹不久走出了車子。下車以後他不停地打電話,打完,打完坐回車裡等著。

  可惡的老天又開始飄雪,哈德蟄伏在外,身體又冷又僵,拿著電話趕緊打給拍檔,確保這家夥已經如他安排正在路上。

  約摸又過了40分鍾,幾輛黑色的轎車悄悄駛進,與比爾.丹接頭,哈德看清楚了,為首的居然是洪斧幫的掌門人洪鑫。這個惡棍親自來了,是辦什麽大事呢?

  一行人打開了警車的囚倉,裡面的女孩被拖下車來,拉至洪鑫面前,呈給洪鑫查看。手電筒的光,照到了她的臉上,女孩嘴裡此時已被堵上毛巾,出聲不得,只能“唔唔唔”地悶哼,身體拚命往後退。

  洪鑫的聲音極為響亮:“寶貝兒,你太讓人想念了!”語畢,一揮手,便有嘍囉合力將女孩兒拖著,強行塞進其中一輛打開著門的轎車。女孩不肯屈服,細長的身體使勁撐直,橫擋住車門。

  到底是洪鑫人多,不一會,女孩的身體便被摁入車內,只剩一雙腿在車門外做無用功掙扎。嘍囉們於是轉為去捉女孩的腿,忙亂中,一個嘍囉哭嚎了一聲:“嗎呀,我的鼻子!”

  其他嘍囉被這聲哭嚎分了神,車子裡的人趁機竄了出來,雙腿快速落地,拔腿就跑,身手有點敏捷。那女孩孤身一人,又被鎖著,逃路怕是個白折騰。果然,眾嘍囉重新合力追上上前不幾下捉那女孩,急急忙忙將那女孩抬起往車裡塞。

  哈德的人在這大熱中趕到,迅速製止了這黑暗中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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