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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蹤諜影》第44章 禍害
  第四十四章禍害

  胡心宇被強按著一個跪在了忠義堂堂下正中的位置。忠義堂的燈光不好,而且忠義堂也太大了,大得沒幾百人就顯空蕩。這樣,她即使是在堂正中,堂內一些擺設,虛虛實實,遠遠近近的,也還是看得她眼睛生痛。她不知道“家法”是什麽,她雖然有點懷疑堂上那個虎頭鍘一樣的東西,和它有關,憑直覺,她認為自己不會被砍頭,而看有嘍囉走過去,擦拭那東西時,她又不那麽肯定了。

  這個過程中,又有一個嘍囉走近胡心宇,把一條白毛巾絞成繩狀,勒住她的嘴。胡心宇這時開始確信,她是要被斬首了,她將無聲無息的死去,她感覺有點遺憾。她停止了掙扎,她希望嘍囉們可以放開她的手,她不要求梳妝什麽的,她至少有權整理一下她的衣衫吧,她想。

  她的衣服這時有點讓她感到驚悚,這套在洪十三的城堡裡,被換上的,和服不像和服,道袍不像道袍的一身皂白,原來是身裹屍布!堂上陰風陣陣,一大幫嘍囉、惡徒獰笑著,等看她受死。她張了張嘴,毛巾太粗,勒得她的嘴部太緊,阻得她發聲困難,她穿得像竇娥,待遇還不如竇娥,竇娥尚且還可以罵罵人,唱個“六月飛雪”什麽的……

  砍頭這麽個“哢嚓”一下就結了的事,居然還搞成個儀式,堂上燃香,有嘍囉跳大神,有嘍囉殺雞,再有嘍囉把噴湧出來的雞血用碗接了,兌上酒,把那和了血的酒含在嘴裡四周噴灑,有座位坐的,喝血酒,堂下的鞠躬……胡心宇望著這些,又懷疑她在做夢,在看電影。

  喝過酒把碗往地上一摔,洪鑫一臉殺氣地來到胡心宇身邊。胡心宇停止了看稀奇,本能地睜大眼恐懼地望著他,嘍囉們按洪鑫的吩咐,解開了她手上的束縛,左右各有一個粗壯的嘍囉,分別反扭著她的兩條手臂,壓低她的頭。

  “把她的這隻手給我!”

  話音未落,胡心宇的手落在了洪鑫手裡,洪鑫也把她的手往死裡扭,到了極限以後,一提一拍,“哢嚓”的一聲,他把女孩的手臂從肩部的關節上卸了下來,應聲聳拉下的是女孩的頭,她連抽畜都沒有,直接痛暈過去了。

  這樣懲罰她太好了,洪鑫心裡相當高興,他開始怎麽沒想到這是個扳回他這個龍頭大佬的面子的機會,他只顧了為捉到女孩而喜悅,倒忘了把女孩這麽個殺他的威風也殺了大家威風的人擺在“老巢”裡,讓這裡進出的人以後怎麽過日子?真是個一舉兩得的好機會!

  “來人,給我澆涼水!”他命令道。

  被冰凍澆醒的女孩緊咬著勒在嘴上的毛巾,渾身不停的顫抖,受了傷的胳膊軟面線似的垂在身體的旁側。

  “把她放開。”按住她的嘍囉得令松手。

  女孩立即用得了自由的手去安撫自己的傷手,只是她剛觸到,這隻手又被洪鑫扭住了,女孩痛得無以複加,顫抖中,洪鑫又發力了,仍舊是一提,一拍。“哢喀”一聲,女孩又暈了過去。洪鑫還可以做許多,比如,再給女孩卸下幾個關節,然而,他看周圍嘍囉們驚懼、崇敬的樣子,長輩們交頭接耳讚許點頭的樣子,他覺得尺度已經剛剛好,就停了手。他紅光滿面直起腰身,朗聲說道:“這個女人,剛才我說過了,是做定我洪鑫的女人了。過去她有得罪大家的,今天在這裡一次過還清,請家法!”

  請上來的,是洪斧幫的鎮山寶物,老祖宗留下來的一條熟仁木棒,是一條五尺來長,外表普通尋常的粗木,

妙就妙在它是一條通體軟綿綿的“悶”棍,打人能打得人肉綻而表皮寸毫不損,專門用來懲罰那些死罪可免活罪難赦的人的。  洪鑫自己,掄起木棒,“啪啪”朝昏迷中仍被固定綁成跪姿的女孩身上胡亂抽了兩下,算是做了個示范,“現在,無論排位大小,有仇報仇,沒有仇的,想代替我管教她一下的長輩,也盡管教訓。”說畢,領了菜七等揚長而去。

  洪鑫離開忠義堂後,直接讓嘍囉們開車陪了他去遊車河,天近傍黑以後,他還到場子裡挑了兩個女打手帶回來,打算安排她倆與洪十三送的幾個一起日後輪流值班看管女孩。

  一進“老巢”他就覺得氣氛怪異,便衝進忠義堂尋女孩,一地的水漬和扔在地上的熟仁棒提示他女孩不止一次死去活來。

  從強撐她著跪立的架子上解下,女孩像一灘稀泥一樣軟軟的、慢悠悠地倒塌在洪鑫眼前。她被打得稀巴爛、昏迷不醒、落地無聲。“這些免崽子竟然真打?”洪鑫又氣又恨,“馬修!”他叫了一聲,馬上又打住了,那個能準確領會他的意思的嘍囉已經不再會聞聲跑過來了!

  洪鑫苦笑著,把女孩從地上撿起,給她的關節複了位,女孩還是昏迷不醒,便差了人叫醫護。

  盡管醫護反覆跟他保證女孩沒有傷到筋骨,被打的主要部位是臀部,洪鑫還是非常窩火,只是人又是他假裝深明大義,放出話叫眾人盡情教訓的,他便沒有理由發作。

  女人們在為女孩上金創藥、抹跌打酒,想到洪家祖傳藥物的神奇療效他的心情才稍微好轉一點,如果真的如醫護所說沒有傷到筋骨,他和女孩的好事,也不過就是推後個一天半天的,他可以等的。

  一轉眼,好幾個鍾頭過去了,他每次他進到女孩的房間,女孩都是一動不動哀哀涼涼地趴在床上,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有些心頭毛焦火燥。

  “怎麽還沒醒?不是已經換過一次藥了嗎?”

  “剛才醒過來了一小會。”女人回答道。

  “問了她到底哪裡疼沒有?”他又問道。

  “沒,沒有。”

  洪鑫看著回話的這個女人,面生,是洪十三那邊陪送過來的。“她醒來時為什麽不告訴我?媽的!”

  “只是很短的不到兩分鍾,來不及……她一睜開眼就著急要翻身, 誰知,誰知就……可能是疼暈過去了。”

  女人說著說著,臉上便挨了洪鑫的一個大耳刮子。女人受力過大的仰後一跌,倒地時為保持平衡,手在空中亂舞,末了抓住床上被子的一角,所以,她人坐實在地上後,即便是垂垂昏迷中,也還是照樣背負著手銬腳鐐的女孩就模樣淒慘地出現在他眼前。

  這樣做,也還是奉了他的命令。只是,算得上慘不忍睹,他自己看了,於心終於也不忍了,便下令,把這些鎖鏈、鐐銬去掉。

  洪鑫平時作惡慣了,無論對誰做了什麽都心安理得。這夜卻為女孩失眠了,後來,他好不容易才睡著,卻不久便於朦朧中見一個白白影子從窗戶往外飄,而當時天上烏雲集結,陰風淒淒,那個影子的身形像極了躺在床上的女孩的身形,他一下子驚醒過來,他懷疑女孩已經死去,剛才是她的靈魂來向他告別,趕忙起了床去看女孩。

  這一看,他一臉的莫明,坐到女孩躺過的床上想事,像他上次被女孩暴打完那樣,驚詫、悔恨、懊惱、回味,沒想明白天就亮了。

  他想,風高夜黑結繩而下,翻牆而出的女孩臨走時肯定會覺得他好好笑而笑出聲,而,一想到她的笑,他的心就會一陣酥,一陣麻……

  他一直坐在那裡,就是因為,這一陣酥、一陣麻的感覺老是退不去,而,停在這種感覺裡,他感到幸福……無頭蒼蠅一樣盲追到天明的嘍囉重新集結回他身邊,他的元神還沒有回到軀體,“媽的,老子又上了她的當!她居然又騙老子,這個死丫頭,妖精——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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