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冠走時,望了眼不遠處的花叢,趙子嶽和天一同時覺得身上一冷,忙閃身去了大廳。
司空冠正在大廳等著他們,趙子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不怕死的湊過去,胳膊搭在了司空冠的肩上,才對天一說:“你下去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春遊。”趙子嶽熱鬧是真沒看夠。
活了兩世,能看到司空冠吃癟的機會,真不多。
司空冠嫌棄的抖掉他的胳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腰間的玉佩。
趙子嶽見他不問,就自己說了:“我看你剛才的表情,莫不是硬了?”
司空冠點點頭,繼續摸著玉佩。
趙子嶽正色道:“這麽說來,她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之前不是說,若是重生,我今生都要做個活死人嗎?為什麽會這樣?”
“你可還記得,你出生時,天象異樣,當時我爹就替你卜了一卦。
得出的結論就是,你雖貴不可言,潛力無限,但是卻需要一女子相助,方能打破瓶頸,更上一樓。”
“記得,也是因為如此,我自完成司空絕學後,就開始寵幸女子,後來更是后宮破萬人,但最終也沒有更進一步。”
“其實當時卦上說,你必須死而後生,才能遇見此人。隻是這話沒人敢說,畢竟死後再生,沒人試過。更何況逆天重生,需要我們整個家族做賭注,所以我爹就把這事隱瞞下來。
如今看來,你們倒是注定的緣分,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有的軌跡。”趙子嶽無奈歎息,如果這才是天定的軌跡,那上一世到底算什麽呢?
“如今我的身體這樣,會不會傷了她。”司空冠不想糾結前世種種,能遇見,便安心。
“司空劍法和司空心法隻能讓她修行其一,若是她同時學了,便會采陰補陽,你自然會事半功倍,她恐怕就會就此隕落。
於公於私,我都不希望你通過這種方式突破。”趙子嶽實話實說。
“一會兒你回京,把我和依然的消息透露給察寧王府。”司空冠很讚同,他也不屑為了武功,傷了依然。
趙子嶽有些擔心的道:“現在和察寧王府翻臉,對我們的計劃很不利,你完全可以過段時間在說。
或是等他娶了烏蓮拉,依莫然的性子,定不會委屈自己給他做妾。你為何非要,自己出來趟渾水呢?”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會保護,不用她去面對這些,她在府裡悶得慌,與其讓她出去受察寧王府的追蹤,不如本王昭告天下,看誰敢搶。”司空冠自帶王者風范,說出的話也是不怒自威。
“誰!”
話落,趙子嶽已經把依然拎了進來,司空冠看了一眼趙子嶽,上前拉著依然坐下,輕聲細語的問:“收拾好了?”
依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本來是來找趙子嶽的,可聽見二人說自己,就忍不住停下腳步,想知道他們說自己什麽。誰知道就聽了兩句,就被人拎了進來。
依然瞪了一眼趙子嶽,心想,你坑了我一萬多兩銀子,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她這一眼和司空冠比起來,毫無殺傷力。更何況司空冠那一眼,趙子嶽都能面不改色的受下。
不過趙子嶽還是沒打算招惹她,畢竟這是司空冠的女人,司空冠又是認真的,給兄弟留面子那是必須的。雖然知道司空冠見色忘義,拿自己當護盾,他也不打算拆穿。
“王妃好!我今天回京,王妃可有事吩咐?”趙子嶽就是要加把火,
要不這兩人什麽時候才能好上。 他可沒忘,這世上和他們一起重生的還有一人,而且至今他們都不知道那人是誰。
司空冠越早突破,對於他們來說,勝算就會越大。
依然反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那句王妃是叫的她。
她氣的臉都紅了,指著趙子嶽,嘴唇勾起一絲意味不明地笑:“你當真是幕後軍師!我怎麽以前就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排戲的本事。”
“那個王妃,你和王爺乾柴烈火,我就不打擾了!”
“喂!你站住!
趙子嶽,你給我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奈何趙子嶽已經聽不見了。
“好了!我們出發吧!”司空冠倒是一臉笑意。這才應該是兩人應該有的相處模式,他越發覺得自己這兩個月太蠢了,錯過了小丫頭的那麽多表情。
“那個,十王爺!我來是想感謝你的幫助的。”依然看著司空冠那滿含深情的桃花眸,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傷人。
“雖然你幫了我很多,可我也算救過你,所以咱們兩清了。你放我離開,下次我們見面就當不認識,好不好?”依然一雙水眸熱切的望著司空冠,就像小狗見了肉骨頭。
司空冠被這雙眼睛望的神思蕩漾,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回答倒是乾淨利落,就兩字,擲地有聲,不容拒絕:“不好!”
“喂!司空冠,你不要欺人太盛!”依然怎麽看怎麽覺得他笑的刺眼,剛剛司空冠走後,她就回過味兒來,司空冠幫她是真,扮豬吃老虎也是真。
所以,依然想將計就計,勸說他來個好聚好散,讓他還了自己自由。說白了,他可比四王爺難對付多了。
別人不知道,依然卻知道,四王爺當初腿受傷,癱瘓在床,可是拜司空冠所賜,對自己哥哥都能下手,若說他是無知少年,誰信!
司空冠也沒想瞞她多久,早知道以她的聰明,很快就能拆穿,可是拆穿又能怎麽樣?我司空冠看上的女人,你就是塊石頭,我也有辦法捂熱了。
“如今察寧王府四處找你,司空察又放了消息,是你殺了劉思揚,你回去,又找誰庇護你?”司空冠不急於求成,他求的是一個機會。
“與其費盡心思求別人,你不如找我合作。我聽說,想追求你百家莊的姑娘,得姑娘給機會,才有資格追求。我如今庇護你,換一個追求你的資格可好?”
見依然沒說話,司空冠繼續誘惑:“你也不必糾結,我們三月為期,如果三月你還覺得我們各奔東西,我絕不阻攔!而三個月的時間,你完全可以安排好百家莊的一切,到時也可以全身而退,再無牽掛!”
“十王爺,我不明白,你看上我什麽了?我想隻要你願意,這普天之下的女人,自是任你挑選吧?”
“叫我名字就好,我喜歡你叫我名字。”司空冠並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說的越多,她答應的機會越小。
依然無奈,但是很鄭重的說:“司空冠,我白依然沒有戀過愛,也不懂什麽是愛。但是我知道,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容不下第三個人,你懂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