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跟過去,躲在門邊偷偷地看,他正往保溫杯裡放生薑紅糖,一包,停了一下,可能覺得不夠,又撕開一包倒了進去。
怎麽能連背影都那麽帥呢!
恩,真好聞,生薑紅糖的味道真好聞!他果然開始關心起她了。
夏美踮起腳尖,輕輕地跑回自己的辦公室,整理一下髮型,等著他來送茶。
等了好幾分鍾了,怎麽還沒來呢?
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夏美一眼就見到了那個保溫杯,那個裝有生薑紅糖茶的保溫杯。
怎麽在那個高中生的桌子上?
氣憤地拿起來,杯子底下掉出一個小紙條:喝了它!
怒火,一下子就將夏美點燃,她跑去辦公室,拿來自己的杯子,進入茶水間。
我對你好了這麽久!得來一句關心已開心半天了,高中生才來,你怎麽就給人家泡這麽有愛心的茶了呢?
茶是我的!想給她喝,沒門。
夏美將茶倒進自己杯子裡,再將保溫杯裡灌上自來水,放回原處。
蕭甜悠來到辦公室時,見桌子上多了個杯子,拿起它正要張口問是誰的時,見到了那張小紙條。
【喝了它!】
是什麽呀?
打開一看,是冷的水。
不明液體,不喝!蕭甜悠果斷選擇不理會,自己去茶水間泡了一杯熱茶。
陽休之去了一趟總經理室,回來後,馬上召集本部門的人開會。
先是宣布本月業績,三區毫無懸念:墊底。
三個實習生中,張娜的業績最好,得到了表揚,阿妹次之,也還不錯。
該報蕭甜悠的業績了,陽休之停頓了一下說:“接下來這位,進公司後業績為零,我不說相信大家也知道是誰了吧?”
“不是誇海口說要業績第一嗎?”夏美譏笑道。
大家哄堂大笑。
“沒業績就算了。蕭甜悠,你亂跑什麽呀?工廠的冰庫是你隨便能去的地方嗎?你要真死在那,害的是工廠和我們銷售部知道不?”陽休之氣憤地說。
“現在沒事了吧?”冬梅就坐在蕭甜悠旁邊,聞言拉著她的手說。
大家也都看向蕭甜悠,眼裡多是關心。
夏美可不想看見這個,想博同情嗎?沒門。
拉仇恨,她還是可以幫忙的。
“她看來是沒事了,隻是可憐了我們,這個月的獎金怕是要泡湯了。”
聽夏美一說,大家也都想起,部門出事故的,扣除當月獎金。於是,關心的目光收回了,大家心裡開始有些埋怨起她,畢竟,城市的生存壓力大,獎金,對每個人都很重要,當然,除了夏美這類人。
將這些看在眼裡的冬梅區長說:“她還隻是個實習生,出了事我一人負責,我等會就去打報告,隻追究我一人的責任,保證不影響部門獎金的發放。”
眾人感激地看向冬區長,一位要養活一家人的中年人說:“那就謝謝冬區長了!”
“蕭甜悠,你現在當著大家的面做檢討。”陽休之接著說。
你個陽休之,隻怕是在記恨我拍了你照片吧?可是你也不想想,將我不明不白帶去家裡,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公報私仇!檢討就檢討,誰怕誰?
蕭甜悠站了起來說:“對不起,讓大家為我操心了。上次在工作時間裡,我手機沒電了,是我的錯,下次保證上班前充好電,不處於失聯狀態。”
會議室一片安靜。
“就完了?”陽休之睜大眼睛望著她。
沒完?大概是要我檢討業績為零和去工廠的事吧!明明是冰庫的門壞了,怎麽能怪我頭上呢?
蕭甜悠接著說:“去工廠我並沒有錯,做為一個食品銷售員,連自己賣的產品從哪而來,怎麽生產出來的都不了解,拿什麽去向客戶推銷,介紹時的底氣從何而來?”
她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知不覺中,陽休之居然點了點頭。
將這些看在眼裡的夏美連忙說:“公司本就是一個團隊,大家要相互信任,難道你不信任我們的工廠嗎?”
“正是因為信任,我才要去挖掘咱們產品的居多優點。”蕭甜悠不緊不慢地說。
夏美還想說什麽,陽休之卻當是沒見著一樣,直接宣布散會了。
冬梅一回辦公室,就開始寫報告。
蕭甜悠去茶水間沏了杯茶,端過去放在她的桌子上,抱歉地說:“冬區長,對不起!讓你為我操心了。”
“這點事不用放在心上。”冬梅抬起頭來,關切地說:“隻是你,那天凍壞了吧,以後可要注意安全。”
“恩!”蕭甜悠感激地點點頭。
快下班了,坐在馬桶上的蕭甜悠想,要不這個周末就搬來公司住算了,住酒店太費錢了。
這時,伴隨著女人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聲音,三個聊天的人的聲音漸漸傳入蕭甜悠的耳朵。
“你說她一個高中生,是怎麽進咱大公司的?”是張娜的聲音。
“還不是那個色鬼吳焱乾的好事,將人家睡了,總要給點好處啦。”夏美像是聊天氣一般輕松地說。
“美姐,小聲點,怕別人聽見了不好。”張娜說。
“怕什麽?她能做就不怕人說。”
“應該不會吧?就是一工作而已,哪會用女孩子家的清白來換。”阿妹懷疑地說。
“你們上過大學是用不著,像蕭什麽的那種人,大學門都沒進過, 偏偏又想高攀做白領,就隻能利用自身啦!”夏美彈起蘭花指,滿意地看著新做的指甲彩繪說。
吱呀――
洗手間的門打開,蕭甜悠從裡面走了出來。
三個人轉身,張娜和阿妹驚訝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夏美卻將自己水蛇般的腰肢一扭,雙手互搭抱在胸前,腦袋歪向一邊,看戲似的說:“喲!我們說的主人公還在場呢!”
蕭甜悠筆直地走過來了。
張娜和阿妹忙推著夏美往外走,人家在氣頭上,好女不吃眼前虧,走為上計!
“松手。”夏美一聲令下,張娜和阿妹立馬松手。
蕭甜悠走到水池邊,慢慢洗好手,扯下一張手紙擦了擦,扔進垃圾桶,然後看了一眼夏美。沒事似地走了出去。
蕭甜悠居然不生氣,居然都不屑來跟她理論,夏美感覺被輕視了,火冒三丈。
張娜和阿妹則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就算不上來吵一架,至少也要警告幾句啊。難道她心裡素質超級強大,強大到能對這些侮辱不屑一顧?
此時的蕭甜悠,其實哪有她們想的那麽強大。
對於大多數的女孩子來說,面對別人的侮辱,其實因為委屈和生氣,自己情緒已是很激動,如果此時要吵架,她們因為不冷靜,言語上根本佔不到上風,只會讓自己很搴苻限危遙臣鼙舊砭褪僑盟歉芯蹌芽暗氖慮欏
此時的蕭甜悠,孤身一人,隻好強行裝作不在乎,當做是被瘋狗咬了。
對了,媽媽就是這麽說的,被瘋狗咬了,難道你還能咬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