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八連勝之後嚴冬終究還是遇到了些小麻煩,不是沒人願意和他比,但比的項目不是要求斯諾克,就是菜鳥10級的選手。
“眼看0.03點神力就要到手,沒想到竟然沒對手了……”整個桌球會館內差不多有200多人,幾乎願意比的都比過了,剩下不是對方不願意就是他不願意。
“請注意,現在第十位的排名淨勝場數為7勝。”這樣的提示聲時不時在會館內傳出,當然往往這樣的提醒聲會引起又一輪挑戰的開始。
嚴冬現在的排名勉強排在8位,至於第九位則是和他同樣淨勝場為8場的選手,只不過對方的淨勝場中摻雜這2場敗績,整個戰績為10勝2負,勝場比例上自然比不上精挑細選保持著全勝戰績的某人。
但這並不代表嚴冬現在就已經高枕無憂,排名第一的選手淨勝場14場,而且同樣保持著不敗的記錄,而顯示器上的名字嚴冬怎麽看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但終究還是沒能回憶起來。
除了嚴冬外,保持不敗紀錄的選手還有另外3位,當然這三位選手也分別把持了第一第二和第三名的位置。
對於這三人嚴冬的實力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已經是菜鳥10級,幾乎是菜鳥級中最高的等級,能夠取得比嚴冬更多的勝場數而且輕松保持全勝戰績的,不用說水平肯定是業余級別的。
嚴冬的確猜得沒錯,這三人的確是業余級,已經穩獲晉級資格的三人此時正一起坐在會館內最高級的包廂中。
“達特羅德,沒想到你這次也第一輪被淘汰了,竟然和吳豔涵的女兒打九球,也算是你倒霉。”一個半靠在沙發椅上的中年男子端著酒杯說道。
達特羅德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也沒反駁,自顧自地把杯中的酒喝掉後又倒了一杯,自顧自生著悶氣。
看著眼下的氣氛尷尬,另外一人卻只能打著圓場說道:“達沃別說了,你也不是第一輪被淘汰了,大家都一樣,要不是第一輪被淘汰,又何必在這裡參加這裡的比賽?還有我說你們兩個什麽時候才能把酒戒掉,看看曹旭3年前也不過和我們一樣只能混在業余低級,要不是這家會館是他父親開的,恐怕肯花10萬請他過去的會館能排到城外去了!”
達沃聽到“苦命相連”同伴的勸說卻還是沒放下手中的酒,不過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今天要不是因為曹旭的關系,他們三個又怎麽會幫這家會館來“看門”,冠軍也不過三千競技點的收入罷了。
看門,也可以說是競技世界中的一種行話,通常每個會館都會有自己的當家業余選手,這些選手通常都會拿到這家會館舉行的小型比賽的冠軍,當然這並非是為了那點獎金,而是為了顯示一家會館的實力。
不過有時候也有例外,像是眼下這家桌球會館,會館的比賽日根據協會規定每個月都會重排,也就是說每一次的比賽日都會不同,而這家會館正好抽到了城鎮賽開始的這一周,這也導致如果選手能在城鎮賽上繼續勝出,那麽會館就會沒了看門的選手。
而通常這樣的情況,也會出現踢館的現象,哪怕是世界變了不正當競爭依然存在,雖然不至於出現什麽流氓搗亂的情況,但是找個業余選手在拿到比賽勝利後宣稱這家球館無人的言論還是會對球館的聲譽造成一些影響。
而這家球館的簽約選手和吳仙姬是一樣的情況,自己家開的桌球館,也不會再想去額外請人來看門,只不過難得碰巧,
不得不讓其他業余球手來頂替幫忙。 達特羅德正是那位吳仙姬第一輪比賽的對手,他此時與其說是在氣吳仙姬,還不如說是在氣自己不爭氣。
在座的這三人年紀其實都已經不小了,真要比起來他們不會比吳豔涵年輕上多少。
可是和他們的年紀比起來,他們的桌球成績卻一直都只能在200名以外徘徊,眼看著就連退役都快到了,而年紀比他們小的選手不斷超越自己前進,甚至殘酷點,直接是踩著他們的屍體再往上爬。
別以為桌球不費體力所以打到多少歲都可以,一名真正的台球選手的確有可能30多歲才達到職業高峰,但是要說的是,如果真的說是身體精神集中力上的最佳狀態,那肯定還得在30歲之前。
過了30歲這個年齡,激烈運動類的項目幾乎都可以開始考慮退役,其中雖然難保會有一些特殊的存在,但不可否認過了巔峰年齡想要和年輕一輩比身體,那幾乎就是在找不自在。
此時三人在意思意思缺德了一個確保晉級的名額後就躲進休息室內休息,等到初選淘汰賽結束後,他們才會繼續登場進行比賽。
不過三人無論那個對於這場比賽都並不重視,這從三人中兩個都在喝酒,而另一個不是認真,只不過是沒有喝酒的習慣而已。
三人的比賽幾乎都是從願意挑戰他們的人中隨便選出後叫道包廂內進行比賽,所以嚴冬雖然看到排名上這十分明顯的前三名,卻始終沒有在人群中找到過三人的蹤影。
在保持了8勝後,嚴冬也不再繼續比賽,開始在各個球桌前晃悠起來,還別說,這和平常練習時感覺還真不一樣,嚴冬發現一打起比賽自身的缺陷就暴露無遺,哪怕是選擇的球型多是九球和八球,可是無論是擊球後的走位,還是對於整個球台的控制,總是難以做到一氣呵成的地步。
對於這樣的缺點嚴冬也是無以奈何,自己從桌球菜鳥到現在的程度,就算按照自己所經歷的時間來計算,加起來甚至都還沒有2個禮拜,那怕技術上硬生生被輔助系統給提升上來,球台意識卻始終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淘汰賽結束,前十名選手以確定,現在休賽2個小時,請勝率超過50%的選手到球台領取獎金。”
說是獎金,其實就是退還報名費,畢竟能在8級以上獲得最少2勝成績的選手,除了少部分運氣,多少還是有一定的實力。
而這部分選手到桌球館的時間,消耗的金錢往往也是最多的,只要不是蠢蛋就知道與其賺些蠅頭小利,還不如把客人留下來得實在。
“呼,第九名,還不錯,幸好第十名沒人超過8勝,要不然真要找對手還麻煩了。”嚴冬看著最終排名自己和另外一名8勝的選手排在第九和第十名的位置後輕松到。
領回了那10競技點的報名費,嚴冬高興地離開了會館,目前來看他已經淨賺了0.02個神力點,這還沒算比賽最後前十名的獎金。
雖然這筆獎金勢必會落入西蒙的腰包,可是對嚴冬而言卻也不錯。
總獎金為1萬競技點,第一名3000,第二名2000,第三第四名全都是1000,前四名總共瓜分掉總獎金的70%。
而剩下的3000獎金則是由後6名平分,每人最少500競技點的基礎獎金,雖然不多,但也比得上一名普通人工作上半個月的收入了。
嚴冬自然不可能在外面吃飯,兩個小時時間正好讓他吃完午飯後做上一段時間的調教。
“西蒙下午可能有一筆錢匯進來。”說完嚴冬頭也不回地就離開會館,這讓剛準備拿起鍛煉器材鍛煉肌肉的愣在了原地。
“錢?什麽錢?多少錢?這小子人呢?說清楚再走啊!”西蒙可是窮怕了,一聽到了錢手上的啞鈴都來不及放下,可是追到門口哪裡還看得到嚴冬的影子,這卻是讓這位魔鬼教練期待又害怕了一下午。
當然無論是多少,最終的結果依舊還是會讓西蒙失望的,能讓這位大叔擺脫貧困,恐怕沒個幾十幾百點神力還真不夠,500競技點恐怕真是連塞牙縫都會嫌太細了。
回到桌球會館,嚴冬發現,此時會館內的摸樣和上午進來時有了很大的不同。
大廳中間此時正單獨擺放著三張球桌,其中一張明顯比另外兩張來得大得多,草綠色的桌面正是正式的斯諾克球台。
“人好像比上午多了不少?難道是才剛來的麽?”嚴冬左右忘了忘,發現此時會館內一副人頭攢動的模樣,看樣子最少比上午多出了兩倍。
對於會館內小型比賽熟悉的觀眾,都清楚地知道下午開始的比賽才是真正的重頭戲,上午來的人多半是有興趣參與一下,至於那些純粹湊熱鬧看比賽的人,下午花上10個競技點看比賽這才正是時候。
嚴冬哪裡知道這些細節,等到好不容易來到櫃台詢問比賽何時開始時,他卻被服務員直接領到二樓的一處包廂之中。
這處包廂自然是給嚴冬這樣的選手用來休息的,嚴冬進來時發現包廂內可不僅僅有他一人,還有6個同樣等待著待會比賽開始的選手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