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和吳仙姬鬥鬥嘴對嚴冬而言也算是訓練過程中的一個調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驗了系統評價上的那句話,天生媚骨的小丫頭就算生起氣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往常兩人頂多鬥上兩句就各自分道揚鑣,不過今天吳仙姬卻沒有直接甩頭離開,而是那條剛過了膝蓋的小皮裙口袋裡摸出了一張東西出來。
“媽媽要我給你的,讓你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吳仙姬一副老不情願的模樣說道。
“球票?明天比賽的球票?”嚴冬一看就發現這張正是明天城鎮賽比賽的門票,至於場次當然就是眼前這個驕傲小丫頭的比賽。
“球票給你了,愛來不來,反正明天我是不會等你的!”吳仙姬小丫頭說完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但嚴冬怎麽聽怎麽都有些不對勁的感覺。
“難不成是驕傲系的?”嚴冬雖然年紀不大,可是這種二次元的東西可看了不少,這種心口不一的表情,怎麽也逃不過他的法眼。
拿起擺在桌上的球票,嚴冬也沒多想就塞進了口袋裡,第一輪比賽的球票一張也就30競技點,他也沒有打算拒絕吳豔涵的好意。
“嚴先生來了?還是老規矩開普通包廂是麽?”球會的服務員對於嚴冬這個面孔早就認熟了,就連吳豔涵給的那張會員卡都不用檢查就直接確認道。
“嗯,謝謝了。”嚴冬點了點頭謝道。
“嚴先生太可氣了,來請跟著我上樓,果盤和飲料馬上就送上來,如果餓了的話請直接按服務鈴,老板吩咐過了,只要是您點的不超過100競技點全部都不用算。”服務員雖然不清楚嚴冬和老板母女的關系,可怎麽看都不一般,狗腿一下自然是沒錯。
嚴冬笑著點了點頭,關於水果點心的事情吳豔涵早就和他說過,只不過嚴冬也不是什麽餓死鬼投胎,不至於連吃飯都要來蹭,平常他也就多點幾壺茶,如果要吃飯還得回到會館根據西蒙開出的菜單來進食。
到了包廂嚴冬拿起了球杆放好白球便隨意地打了起來,今天他並不打算使用輔助系統進行練習,到不是因為上午已經使用過一次的關系,其實嚴冬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桌球技術已經達到升級的邊緣。
草鳥級的等級很容易提升,嚴冬到9級後沒多久就有些摸到了更上層的感覺,畢竟準度的提升在桌球裡面算是最初級的技術,在輔助系統幫助下提升起來更是如同開了作弊器一般迅速。
先易後難正是桌球的寫照,而嚴冬現在更是只打的是球桌小球袋大的八球和九球,自然更是輕松容易。
隨意打了一會後,服務員便已經把茶水和水果送了上來,早先嚴冬還會故意停下,而現在水平上升後卻已經沒有這麽多顧慮。
輔助系統不僅僅提供了打擊時的輔助線,就連標準動作都能進行相應的矯正,嚴冬現在擺起手架和過去完全是兩個水準,直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也不為過。
“自己現在這水平要是參加球會裡的小比賽,也能進幾輪了吧?”嚴冬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水平後猜想道。
賺錢一直是困擾在嚴冬心頭的一個大問題,現在有錢可畢竟還是借來的,就算到了業余級就可以賺錢,但想償還他所簽下的巨額債務以及將來肯定還會繼續暴增的債務絕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不算吳豔涵的這比人情,西蒙這裡嚴冬現在欠下了整整96000競技點,而在完成第一階段訓練後,如果想要達到西蒙所說的1星也就是身體基本運動狀態的體魄,
那更是需要整整70神力點的巨額資金。 而換成競技點這已經是整整84萬,加上現在的債務接近百萬競技點的數字,嚴冬只能擦著腦門的三條冷汗淚奔了。
沒有精鋼鑽不攬瓷器活,嚴冬現在等於是還沒出師賺錢就已經簽下了一屁股學費,就算用吳豔涵保證的遠高於業余水平的年薪償還債務,也要整整競技世界10個12月周期的時間。
“呆在競技世界10年?想想都讓人崩潰,而且每天呆在競技世界還要花多少神力點?恐怕沒個15年是還不清了……”嚴冬這算的還是最理想狀態。
要知道吳豔涵可是為了拉攏他才開出第12個月10萬競技點的年薪,正常來說業余3、4級水平的3萬就差不多了,加上平常打些小比賽賺錢,12個月頂多也就5萬的收入。
在球桌上一泡就又是一下午,在包廂裡光是茶嚴冬就不知道喝了多少壺了,回到會館時僅僅吃了點水果的嚴冬竟然還不怎麽覺得餓,不用說這灌了個水飽顯然說的就是他了。
晚飯照常一頓廉價到極點的營養餐,然後又是兩個小時的矯正練習,這才讓嚴冬回去休息。
查看自己資料的嚴冬發現,西蒙這兩天的矯正全部都是在針對自己的關節,韌帶和內髒,原本大幅縮減的肌肉卻沒有任何變動。
“西蒙的手段真是神奇,要是學會了到現實去開個減肥班,保證能賺個盆滿缽滿。”嚴冬頗為羨慕滴想到。
對於這神奇的手段,嚴冬倒不是沒想去學過,可是他卻發現,西蒙每次所教和要求嚴冬做的動作都會有所不同,有時候僅僅是細小的角度,有時候卻完全變了個動作,可是嚴冬在數據中看到的效果卻是一摸一樣。
“哼!你小子以為這是這麽容易的事麽?西蒙大爺我可是整整學了100年才有這個水平的!可惜那些外來者都不識貨,沒幾個肯放棄原本的身體來完成完美體態,都以為直接到2星調教師那裡就能一步到位,可惜,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西蒙對於嚴冬想要學習調整的要求完全是一副棄之以鼻的姿態,順便在抱怨一下那些不識貨的家夥們。
西蒙所說的100年可是真正的100年,換算成主觀時間那就是整整2800年的時間,嚴冬聽到這個連一個文明都足以孕育的時間以及西蒙所說的那些基礎中的基礎後只能選擇放棄,對於那些觀察什麽毛細孔伸縮判斷肌肉紋理以及強度的能耐,嚴冬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累了一天的嚴冬躺在床上沒多久後就睡了,他可不知道此事有兩個地方正都在談論著他。
“競技中心推薦來的?沒什麽,我是幫朋友問一下,嗯,他的投籃和傳球都不錯,球探對他感興趣的挺多的,什麽?加入業余隊?我想恐怕是不行,他身體對抗上缺點太明顯,只能在低級球隊作為後備替補,好的,我知道了,周末我會回來看媽媽的。”芬妮掛上了電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為這件事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威郎職業隊的總經理去問關於嚴冬的情況。
竟然是競技中心,芬妮怎麽也沒想到嚴冬的身份竟然還如此神秘,並不是說認識競技中心裡的人有多困難,但是你真要托他們辦事,恐怕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用規矩在拒絕,可一旦競技中心想要做的,那一定就能夠做到,競技中心就是這麽一個權力極大,卻又十分低調的存在,在競技世界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神權組織。
“明天他還會不會來呢?”知道嚴冬的推薦來自於競技中心,芬妮對嚴冬的好奇心有增加了一些。
另外一邊,吳仙姬此時正和離開威郎城前往其他城市參加職業巡回賽的母親通著電話。
“媽媽,你說哪個大騙子會不會來呢?他可壞了,來了肯定會看我笑話的!”吳仙姬雖說是抱怨,但卻更像是在和母親撒著嬌,一邊問著嚴冬會不會來,一邊又說著他的壞話,典型的嬌蠻個性。
知女莫若母,吳豔涵又怎麽會不知道吳仙姬在想什麽,母女之間自不用去戳破這一層薄膜,吳豔涵在電話另一頭笑了笑道:“如果收下了門票就應該會來的,你要怕他笑話你那就多打進幾輪不就行了?”
吳豔涵並不擔心自己的女兒和嚴冬有什麽關系,從嚴冬的平常的舉動,她感覺到他的平行並不壞,每次來到球會如果不是她主動吩咐送去水果點心,嚴冬幾乎除了茶水什麽都不會要。
平常嚴冬對於吳仙姬也沒有吹捧和欺騙,如果真要心懷不軌恐怕絕不會是這副模樣。
至於嚴冬欠她的債務,根本就不放在她的眼力,就像她這次的比賽運氣不錯,對手第一輪身體異樣發揮失常,打了一半就主動退賽,光是進入第二輪的獎金就已經達到了10萬競技點,就算她第一輪被淘汰也有一萬多競技點,嚴冬眼裡不菲的債務,對真正職業級的選手只是一場比賽的參賽基礎獎金罷了。
兩邊都在期待著嚴冬明天是否會去,已經酣然入睡的某人自是不會知曉,至於明天的事明天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