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美食大會的第二天,對於沒有參加大會展銷的火焰女郎酒館來說,本該是異常清閑的一天。但奈何粉絲太過狂熱,這才開業沒不久,酒館的門庭就差點被踏破!
想看《貓和老鼠》的,想看《泰坦尼克號》的,竟然還有人想看《海的女兒》!
這些人互相扎堆在一起,瘋狂討論著各種劇情,一個肉包能啃十年!
因為酒館椅子不夠,他們甚至把早已備好的小凳子拿了出來,把每一張桌子都圍得滿滿的,酒館裡人聲鼎沸,再塞不下人。
羅文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最後看街上人流太少,基本不會有客人再來,便也就隨他們了。
當酒館裡實在吵得不行時,羅文就帶上鱷馬出了門,很快來到了臨近的醫館之中。
就算是美食大會期間,這間醫館還開著,當他走進去之後,便看到裡面的老醫生正在對僅有的一位病人進行看診。
羅文將鱷馬的韁繩往旁邊一系,就坐在等候室裡耐心的等待起來。
看診的病人是個面相和善的老婆婆,她似乎頸椎出了問題,老醫生便讓她轉身,然後施了個像是水系的魔法,變出一團透明的液體來。
接著,他從藥櫃裡拿出幾個小瓶,將瓶子裡的藥液一一混入那團液體之中。
當該用的藥液全都倒入其中後,老醫生就操縱著那團液體開始緩緩旋轉,原本顏色各異的藥液便在旋轉中漸漸融合在一起,那些顏色也漸漸變淡、消失,最終變成一團琥珀色的透明藥液!
“好了,我要開始了!”
老醫生提醒了一聲,便托起藥液,將其按在老婆婆的後脖子上,然後一點點往裡按,使得藥液滲入皮膚、滲入組織、滲入頸骨,只在皮膚外留下一層薄膜。
然後,他將手掌抵在頸椎上,開始施力按摩。
他的手法很穩,很有力,明顯是經過了千錘百煉之後的結果。
約莫一刻鍾後,老醫生將手放下,緩緩松了口氣。
“你的頸椎突出已經是老毛病了,自己多注意點,要是再多複發兩次,那就不用醫了。”
……
等老婆婆走了之後,羅文這才牽著鱷馬走了進去。
老醫生看了一眼那頭鱷馬,就說道:“是要換繃帶嗎?你按得住它?”
羅文笑道:“一整天沒給它吃東西了,它還能逆天不成?”
老醫生眉頭一皺:“那可不行,你等我熬點東西出來,等會兒解了繃帶,把食物灌入去,免得它餓死。”
說完之後,老醫生便立刻開始熬製東西,那是一種流質食物,看著很香,但羅文可沒興趣去嘗嘗。
等他熬完之後,便用魔法將其速冷,然後才開始給鱷馬換繃帶。
這才一天過去,鱷馬被踹爛的嘴巴上卻已經長上了白肉,老醫生將流質食物用超大針筒灌入它的腹中,然後便開始塗藥液、綁繃帶,轉眼間就將它的嘴巴捆了起來。
等他弄完之後,羅文又取出一小片用盒子裝著的焦肉,對老醫生問道:“醫生,你能幫我化驗一下,這片肉是否有毒?又是否有成癮性?”
醫生瞅了眼那片肉,呼氣道:“沒問題,但要額外收費。”
羅文露出笑容:“報價。”
之後,老醫生非常利落地拿出一套器皿,用著乍看之下竟然非常科學的手法對這那片肉進行了毒性測試,最終得出了一個相當樂觀的結論。
“就其本身肉質而言,有毒,但毒性僅限於肉被烤焦後產生的那點毒,除此之外並無其它毒性,而且也沒有成癮性。但這肉裡含有一絲屬性混雜的魔力,你描述的那種吃完肉後的效果,
應該就是因這絲魔力而起。但凡那種致幻效果,都有精神上的成癮性,不過鑒於裡面沒有魅惑成分,吃一點不會有事。”羅文付了錢,然後向老醫生致了謝,這才牽著鱷馬離開了醫館。
“就算有一點點成癮性也不行!看來只能將這肉封存起來了。”
至於為何不扔掉?
自己不能吃,還不能拿去喂魔物?
等遇到搞不定的魔物,就喂它吃肉,讓它睡著做美夢,然後悄悄摸上去給它一刀,那豈不是美滋滋?
……
回了酒館之後,羅文將鱷馬系在酒館後門口,這才從後門進入。
卻見酒館裡仍然人滿為患,客人們的吵嚷聲越來越大,甚至出現了幾對爭吵聲。
他皺了皺眉,看到初雪已經不在,便問了問,結果發現這丫頭是躲到了樓梯下的角落,還在看《海賊王》……
羅文走回櫃台後,和秦櫻聊了幾句,也就拿出了稿紙,準備繼續構思自己的出道作。
但這酒館的環境實在吵嚷,使他心情逐漸變差。
當思路第N次被打斷時,他終於忍無可忍,猛地一掌拍向桌面。
“砰!”
他那14的體質可不是擺著看的,這一掌下去差點沒把櫃台拍散!
而酒館的客人們,也終於被這一掌拍醒了過來。
他們全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轉頭看向聲音來源之地,然後便看到了橫眉怒目的酒館老板!
一瞬間,酒館安靜得連針尖墜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我們,是不是太吵了?”
一個客人悄悄的迸出一句。
“是啊,好像是有點吵,哈哈,哈哈。”
一個客人打著哈哈,尷尬的笑著。
“請把‘們’字去掉,我可是在安靜地吃著水餃。”
一個客人在試圖甩鍋。
“我也在吃肉包……哎喲沒了!”
一個客人帥鍋失敗。
“要不,我們到外面去吧?反正外面也沒人?”
一個客人提議道。
“走走走,哈哈哈,我早說要走了吧?你們這些……”
一個客人試圖展現自己的素質。
“去,剛剛吵得最歡的就是你!”
一個客人揭穿了他。
……
於是,客人們終於不堪忍受酒館老板的死亡凝視,一個個摸著自己的小凳子就溜了出去。
看客人們逐漸走光,酒館裡只剩下幾個還沒吃完的人,羅文終於感到渾身一輕,不由嘀咕了一句:“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聖人啊?”
他重新坐下來,拎著鋼筆,看著稿紙上寫著的稿子,想要重新回憶一下已有的思路。
也就在這時,他突然靈光一閃。
“要不,我就寫個關於聖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