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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我從哪兒來?要往哪兒去……

　東方雨平！你像綠衣古神提出這幾個問題，你確定你是在救他?而不是想要趁機把他推向永不翻身的深淵?！

　然而，東方雨平的問話，卻好像剛好合適似的，直接將綠衣古神從混亂和不安中給鎮定下來。

　是啊。其實，很多時候，有些問題，有個答案，總比沒有答案要好。哪怕明知那個答案其實也是錯的。

　綠衣古神的答案是什麽，東方雨平不知道。只見綠衣古神幽幽地說道:“我無所不在，我無所在。哪兒都有我，哪兒都沒有我。其實是一回事兒，一個意思。”

　東方雨平忍不住在心裡接了一句:我無所不能，我無能……

　無能……

　東方雨平覺得自己好像是想錯了方向。

　綠衣古神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好了。其實你我都懂。”

　東方雨平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別別別，你懂，不代表我懂。因為你會讀心術，隨時都可以讀取我的心裡在想什麽。但是，我不能。我永遠都不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麽，這不公平。”

　綠衣古神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行。你想知道什麽，抓幾個重點問。待到你懂了我心裡懂的事情之後，我們再來說點正事兒。”

　東方雨平大喜，隨即問道:“我從哪兒來?”

　綠衣古神搖頭歎息道:“能不能別問這種永遠都不可能有準確答案的事情?咱們能不能別玩那些模棱兩可的把戲了?這裡又沒有別人，直接點。”

　東方雨平心道:我這還不夠直接?

　好吧。大概綠衣古神以為東方雨平還在和他玩哲學遊戲。

　東方雨平改口，直接問道:“我真的是地球人嗎?是你把我扔在那裡的嗎?我們真的是克隆兄弟關系?還是，這一切都是你編造的?”

　綠衣古神不假思索的答道:“你我，真的是克隆兄弟關系。不信，你可以把我們的基因組調出來對比一下。”

　東方雨平咧咧嘴，心道:這玩意兒怎麽調出來?我可不會。

　綠衣古神繼續說道:“製造出你的身體的人是我。但是，把你安置在地球世界的人，卻是黑傀和老白。”

　東方雨平不由得問道:“你的意思是，黑傀當初給我看的錄影視頻沒有作假?”

　綠衣古神點點頭，說道:“當然沒有。誰會閑得無聊去整一個假的視頻來騙你這樣的小角色。”

　東方雨平再次無語。我他麽的都快成功的混到修仙宇宙的天帝寶座了，我還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綠衣古神繼續說道:“只不過，你到底在地球的世界裡發生了什麽事情，從而導致你的覺醒和入魔，我們都無從得知。一來，我們一直都不曾專門留意你這個小角色的成長經歷。二來，實話跟你說吧，在地球上，有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阻礙著黑傀和老白，甚至也阻擋著我的觀察和修正。所以，黑傀他們當初才會毫不知情的一頭闖進覺醒入魔之後的你的圈套裡，然後，兄弟們，自相殘殺。哎！”

　東方雨平頓時眼睛一亮，喲呵呵，地球力量，這麽牛啤?是誰?古一?還是昊天上帝?又或是某點孤兒院出來的大佬們?

　綠衣古神冷笑道:“別想多了。這些存在或者不存在的勢力，都不是出手乾預的那位。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出了手，也許，是大宇宙意志。”

　東方雨平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漫威宇宙現在是遇事不決找量子。咱們修仙宇宙更妙，遇事不決就是宇宙大意志！你確定?”

　綠衣古神搖頭歎息道:“不，我不確定。”

　說罷，綠衣古神貌似陷入了某個深深的回憶之中，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些許懷念和向往的神色。

　這種時刻，東方雨平感到綠衣古神的自我部分正在急速的恢復和增長，所以，東方雨平能夠感受到綠衣古神身後的那片星域變得黑暗和萎縮……

　東方雨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尼瑪！難道，這個綠衣古神剛剛說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這玩笑可就開大了。

　是啊。到了綠衣古神這個境地，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無比的卡在這裡了。

　進，繼續放棄所有的自我，進化成一個純粹的冷漠無私的宇宙天道規則，像傳說中的鴻鈞老祖一樣以身合道，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忘卻所有的自我意識，成功的變成了宇宙萬物，變成了一切。但是，這時候的宇宙裡的一切，其實都和綠衣古神的“我”無關。

　退，數萬億年以來身不由己的修煉和進階路程，讓綠衣古神的肉身早已消失殆盡。但是，在綠衣古神的精神意識幻化出來的這一片星域裡，無數的星系和智慧生靈的文明，正在誕生或者消失。簡單的說，如果綠衣古神重拾自我，自毀修為，退回原來的修為。那麽，這一片宇宙星域裡的所有星系和智慧生靈文明，都會隨之煙消雲散！因為，正在緩慢的以身合道的綠衣古神，就是這些星系智慧文明的母親啊！

　所以說，以身合道就是一個大坑。

　東方雨平終於能夠體會到綠衣古神心中的那股子無奈和落寞心情了。

　但是，作為一個愛好和平安寧，重視智慧生命的正道神仙，東方雨平不得不主動打斷綠衣古神的自我重拾進程。因為，東方雨平看到，在綠衣古神身後的那片星域裡，已經有一些剛剛誕生的星球莫名奇妙的又炸裂，變成星雲狀態！不光是這些新生的稚嫩星系無法承受，就連一些成型已久的古老星系，也在發生一系列的變化。這種變化，東方雨平現在還無法看清楚。沒有了樹母的情報系統的支持，東方雨平只能依靠自己的雙眼，簡單的分辨出那些由綠衣古神幻化出來的星系世界的明暗變化。

　一句話，情況大不妙啊！

　東方雨平感到自己也是進退兩難了。畢竟，在他面前的這個綠衣古神，真的是一個正在慢慢的以身合道的存在。對於像綠衣古神這樣已經幻化出無數星系並孕育出數不清的智慧生靈文明系統的存在，將他打殺是不可能的！當然，東方雨平也打不贏……

　甚至，東方雨平連如何處理綠衣古神都沒有辦法了。打，打不過。殺，殺不得。哄……

　嗯，貌似，現在而今眼目下，就只剩下哄騙這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哄他，盤他，騷擾他！

　直到，綠衣古神自覺自願的繼續完成他的以身合道的偉大歷程！讓他成功的變成這修仙宇宙的一部分！否則，天知道會有多少智慧生靈會因此一仗而死去。天知道，東方雨平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才能夠把這位綠衣古神消滅掉。

　事實上，為綠衣古神孕育出來的這一片星域裡的數不清的智慧生靈著想的話，這位綠衣古神，只能哄，不能殺。

　與這些要命的大問題相比，什麽庇護異域魔蟲的入侵之類的事情，已經算不上什麽大事了。

　畢竟，站在綠衣古神這個角度，看待問題的方式，恐怕和尋常人大不一樣。東方雨平不能抓住這些問題不放，他必須要為更多的還活著的智慧生靈們著想！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盤他！

　但是，坐在東方雨平面前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不知活了多少年頭的人老成精的老怪物！想要盤他?怎麽盤?！

　以尋常的方式去盤，東方雨平覺得哪怕把自己全副身家都仍上去，也未必能盤得住，更別說盤出包漿什麽的咯！

　東方雨平暗自下定決心:遇非常人，做非常事！不走尋常路！相信我，沒錯……

　綠衣古神忽然從自我陶醉中閃回，目光灼灼的盯著東方雨平，問道:“你是在念廣告詞嗎?有什麽意思?”

　東方雨平咧嘴一笑，心中不停的罵道:偷窺別人的腦子司馬全家！全家司馬！無恥的偷窺狂……

　綠衣古神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個我是沒辦法了。這些年來，我的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對抗以身合道的進程裡去了。像讀心術這樣的神通，已經在不經意之間變成了我的本能。它已經不需要我的同意就能自主的運轉法力去施行。所以，你再怎麽罵我也沒有用。除非，你能舍棄一件滅世級別的法寶來給自己恆定一個心靈封印術。”

　東方雨平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既然對面的綠衣古神這麽牛啤，那麽，我的那些所謂的底牌，是不是早就已經被他看光了看穿了?不管是藍胖子的道具，還是識海裡的宇宙終結令，他，他都知道了嗎?

　綠衣古神對著目瞪口呆的東方雨平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你是我的克隆兄弟。所以，事實上你識海裡的宇宙終結令，其實是我在每個克隆兄弟的識海裡設置的一個輔助成長的法寶而已。只不過，你的識海裡這個宇宙終結令，倒是和一般的克隆兄弟識海裡的不一樣。我給諸位克隆兄弟留下的只是幾道可以隨時調用其他宇宙世界的物資的傳送門。但是，你的這幾個傳送門，居然奇異的合而為一了！還整成了什麽宇宙終結令，看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你識海裡的法寶的異變方式，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東方雨平已經聽不下去了。什麽跟什麽嘛！識海裡的宇宙終結令，老子一直以為是自己的穿越的金手指！沒想到，這他麽的僅僅是綠衣古神在他的克隆體的識海裡留下的輔助成長法寶道具而已……

　這尼瑪，如果是真的，那得多打擊人啊！

　綠衣古神又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藍胖子的道具。說實話，我真的想不到，宇宙中還會出現這樣的奇異變化。一個不存在的幻想中的動漫世界裡的動漫人物，居然能夠帶著他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不講道理的道具來到咱們的真實存在的修仙宇宙裡呼風喚雨為所欲為！這真的無法想象啊！我只能說，宇宙之大，無奇不有，無所不能啊！”

　東方雨平:呵呵，這只能說明，你還沒有察覺到，我們其實都不是真實存在的。我們都是某個故事或者小說甚至是漫畫之類的幻想作品裡存在的角色罷了。我，東方雨平，可能是主角！你，綠衣古神，應該算是一個大BOSS！

　綠衣古神歎息一聲，說道:“所以說，你舍得浪費掉一個滅世級別的寶貝，來換取對你的思維和心靈的全方位保護嗎?比如，如果電話亭，預定未來日記，星際爭霸系統……”

　東方雨平想了想，說道:“這他麽的也是個大坑！想當初，老子因為修為和見識不夠，無法保護自己的精神世界和大腦不受強敵的侵入。花費了不少力氣，動用了不少手段給自己的心靈和大腦加上保護層。如今全都沒求用！哼！假設老子現在再舍棄一個滅世級別的大寶貝，去整一個你說的那種心靈封印術，可是，萬一到了後面，還有更厲害的存在能夠直接讀心，那，豈不是又白白浪費了哥的大寶貝！所以，我看還是算了吧……”

　綠衣古神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既然你舍不得，那就別怪我讀你的心咯。”

　東方雨平白了一眼，罵道:“無賴！”

　綠衣古神:呵呵！

　東方雨平迅速的整理思緒，然後挑了一個突破點，轉換話題，問道:“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個疑問，一直得不到答案。我想從你這裡得到證實。”

　綠衣古神毫不在乎的問道:“你想問什麽?”

　東方雨平心中暗喜。在剛才這一瞬間，在東方雨平提問的時刻，綠衣古神隻關注到了東方雨平嘴裡說出的問題，卻似乎沒有動用讀心術去攔截東方雨平內心的想法?！

　正如綠衣古神說的那樣，他現在的讀心術神通都是如同吃飯喝水呼吸一樣的隨意進行不受太多心神控制的。這既能說明綠衣古神的讀心術已經到了無懈可擊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同時，這也給了東方雨平如何封堵綠衣古神的讀心術的威力的一條思路！

　既然，綠衣古神的讀心術現在都是在下意識的情況下完成的，那麽只要他自己內心並沒有主動的想要讀心，東方雨平只要稍微引導一下，就能將綠衣古神的讀心術的關注點給帶偏，以此來隱藏東方雨平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