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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巡議題既定,朝中文臣武將絲毫不敢耽擱,尤其是內史滕等老臣,嬴政雖親口交代簡裝出巡,當然身為武將也不能太過死板。
王上說低調,你就帶一百來人,等著受罰吧,因此內史滕王離等人商議帶領三千人馬即可,由於夏天,作物生長,不忍帶領諸多兵馬,踐踏良田。
而鹹陽宮中,各地呈來的諸多事宜全部由扶蘇處理,至於胡亥,眾所周知,五次巡遊四次都有他的身影,嬴政相當之寵愛的一個兒子。
公元前二百一十五年夏,文臣武將隨行,兵士三千,鑾車兩架從鹹陽東門出發,經碭郡、東郡、過江而行直達臨淄。
本來不用過東郡,奈何東郡乃是新法首先實行地,而且自從張蒼與胡亥歸鹹陽之後,東郡的諸多事情全部交由浮丘伯與其弟子料理。
衛君角等人在張蒼胡亥走後全部放出牢獄,見到濮陽與野王縣的變化,自然無話可說,每日在衛宮之中亦不在吃喝玩樂,敬浮丘伯等人為老師。
其實嬴政每次出巡基本都過東郡,有個原因很是明顯,那就是曾經這裡是呂不韋的封地,這個人我就不繁瑣敘述了,其美名不外乎《呂氏春秋》的傳世。
十多天的時間,嬴政一行人出了東郡,對於東郡民風淳樸,新法結果很是滿意,加封浮丘伯為東郡郡守,位高於衛君角。
這顯然就是非常尷尬的事情了,不過衛君角全部是以師生之禮對待浮丘伯,加上浮丘伯熟讀詩書,也不會過分要求衛君角。
而此時劉邦押往犯人正好經過東郡邊界,見到大隊人馬蔚為壯觀,且隨行宮女無數,鑾車兵甲閃爍於空,當真是氣勢磅礴。
隨即在一旁的茶館處安頓下來,並不敢靠近,遠處鑾車之上的秦始皇,相貌端正,品相威武,仰慕之情聊表於心。
茶館老板見到劉邦如此不禁大笑,“汝一小吏,何羨於帝王!”
話的意思很明顯,你作為一個平民,帝王當不了你的榜樣,羨慕郡守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再說了帝王之權,豈是平民可輕易遐想。
劉邦聽後只是微笑,稍微抿了一口茶,也不反駁,“敢問茶夫,王上此番何去?”
“平南侯閑居於臨淄,王上聖心掛念,特前往臨淄接平南侯回鹹陽,以表禮賢下士之心。”茶夫收起茶碗說道。
旁邊的劉邦聽後略作點頭,稍微伸了一個懶腰,等到嬴政車輦行過,塵土平息,才叫醒手下的一幫奴隸。
待到嬴政車駕消失,劉邦喟然長歎,“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
那茶夫聽後有些發笑,“若你一小吏為王,我甘願自投汨羅江,追屈子而去矣。”言語之中很是嘲諷,劉邦並未答話,而是押著奴隸往鹹陽趕去。
嬴政出了東郡直接來到下相,見到滾滾江水,心中很是感歎,遂下令內史滕去周邊尋其郡守,將郡中大船放入江中。
原來看到這江水,使得嬴政內心澎湃,轉而想從水路趕往臨淄,內史滕如何敢怠慢,當即命令士兵遵循郡守所說,沿江邊尋找富貴人家的船隻,用來行江。
當時江東大戶人家隻得將大船贈予王上,嬴政自然也不虧待他們,全部行賞,賜官職,這也是封建君主很是隨意的地方。
而吳中子弟聽說秦始皇駕船遊江,哪個人心中不好奇,秦皇還未出遊,江旁如同螞蟻一般,站滿了行人,很是熱鬧。
天子威儀出行,縱使現在也是無人能及,聞秦皇統一六國,心中更想見一面,殊不知古代沒有相機等拍照工具。
帝國萬裡,秦王不能皆到,所以秦王的相貌都是口耳相傳,今日皇帝親自前來,諸多子弟依靠江邊,閑觀秦王相貌。
內史滕按照嬴政吩咐,找來三艘大船,五艘小船,並江而行,很是威武,加上船中裝飾精美,岸邊江東子弟無不羨慕。
項梁與項籍亦是在其中之列,見到秦始皇船隊如此豪華,眾人皆是瞠目結舌,唯有項籍冷眼相對。
“彼可取而代之。”項籍對著江面突然感慨地說道。
旁邊的項梁心中驚恐,當即捂住項籍的嘴巴,以免多說,“毋妄言,族矣!”說罷當即觀看四周,並無人發現,這才稍微放心。
“叔父何故說我。”項籍扳開項梁手臂說道。
“你不知,此人乃帝皇,你有何言在此猖狂,不過是一紅口白牙的小兒罷了。”項梁當即斥責道。
項籍聽到項梁如此說,心中不喜,但是看到項梁臉色又不好反駁,隻得低頭玩弄衣襟,不再多說。
待到嬴政船隊走過,項梁心情稍微平複,思想剛才項籍所說話語,不免稱奇,又加上前些時候力能扛鼎,使得項梁更認為項籍是奇才,只是如今天下未亂,只怕項籍口出狂言,得罪於王上,因此才施加斥責。
項梁這些時日觀察項籍舉止並非常人,覺得楚國再興大計,項籍有望,於是便打定主意,認真教其兵法,天下不亂也就算了,天下若亂必可稱王。
此刻的陸言正在臨淄郊外無所事事,整天和一些老農談論養生之法,閑了大半年,並不像現代一樣,還要掙錢養家糊口,而在這裡,哪頓飯吃得不舒服,稍微說出來,廚中女婢便會心中惶恐數月。
就在陸言閑散之時, 陳平和英布卻從遠處有些驚慌的趕了過來,陸言不免眉頭微皺,隻得告別老農,前往詢問何事。
“兄長,先生,何故如此?”陸言在一涼亭下榻,同時靠在亭楞上說道。
陳平首先喝了一口涼茶,這才覺得清爽,“侯爺,聽說王上要來臨淄,據說是接你回鹹陽的。”
英布在旁不說話,只是點頭,陸言聽後心中亦是大驚,平白無故前來臨淄接我一個小小的侯爺,未免太過興師動眾。
難不成這王上要來一個先禮後兵,“先生以為如何?”陸言有些無奈的問道。
陳平微微皺眉,“該不會是先生有什麽錯事傳到王上的耳中吧,如此這般行事當真是聞所未聞啊。”
“我看還是靜觀其變吧,某居於此處半年時間,溫良恭謙,絲毫不敢有所怠慢,怎麽會有什麽錯事。”陸言稍微攤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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