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在這邊有序不紊的進行著,山丘的另一邊,似乎並沒有發現已經有四萬軍隊壓境,依然是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古城外圍都是一些蠻人,只有另一邊是荒原,另外兩座城池距離這座古城稍遠,雖然呈三角形,但是根本不能快速趕來救援。
山丘之上,趙佗和任囂各自帶著一千兵馬從兩邊繞過去,若是發起進攻,必須把這邊的地形熟悉,兩人雖不是老將,但也上過戰場,所以勘察地形尤為熟悉步奏。
晚間時刻,兩人已然從山坡之上看清古城局勢,城門共有兩個方向,後門是朝著陸言軍隊這邊,另一個前門是朝著對面的方向。
營帳之中,趙佗和任囂已經從外面巡視回來,陸言則是在帳中仔細琢磨如何對敵,很是讓人頭大,本來一個現代人去研究古代兵法就有些難度,更何況這裡還人生地不熟。
見到兩人回來,陸言連忙起身相迎,“那古城前方的事情可有其他縣城?”陸言很是著急的問道。
“啟稟將軍,這古城左右前方幾十余裡的地方分別有兩座城池,似乎是桂林南城和桂林北城,距離古城甚遠。”趙佗很是認真的說道。
陸言只是來回踱步,“如此看來,必須速速拿下古城,方能不被南北城的人發現,趁黑出動,二位將軍可有辦法一舉拿下。”
任囂臉色有些難堪,似乎對此沒有十分的把握,現在最關鍵的是不知道城內有多少士兵,若是盲目攻城的話很有可能失敗。
“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任囂有些擔憂的說道。
趙佗只是擺擺手,“將軍勿憂,這般蠻人不懂兵法,趁著黑夜突襲,定然能夠一舉拿下,然後伺機與另外的南北城形成對立。”
陸言雖然知道有風險,但是依舊覺得趙佗說的計策可行,“待到子文兄長回來的時候,我在從長計議。”陸言沒有立即下決定。
用兵之計,在於謹慎,越是如此,越要穩下心來,晚間時刻,陸敬勘察地形完畢,四人全部在帳中坐定,此刻的陸言心中也有了縝密的計劃。
木桌之上鋪著地圖,陸言這些天思前想後,身子也是疲倦,不過已經有了計劃。
“我有一計,三位暫且估量如何,連弩的射程較遠,先由子文帶領一百弓弩手和弓箭手為先鋒,攻打外側的正門,趙都尉率領士兵隱藏在城門外丘陵處,任都尉在城外不遠處埋伏士兵進行伏擊,他們不追也罷,若是追了出來,趙佗都尉趁機入城,,給他們來一個引蛇出洞如何?到時候任都尉在攻其不備,定能拿下古城”陸言很是認真的說道。
趙佗看了一眼地圖,覺得還不錯,“只是這古城的後門住的都是蠻人,若是他們從後面逃跑,豈不是功虧一簣?”趙佗有些疑惑的說道。
“趙都尉果然是心思縝密,這點我也早已想到,明日你們攻打前門的時候,我帶領兵馬把後門掃蕩乾淨,諸位不必擔憂。”陸言很是自信的說道。
這般安排只需要一萬兵馬,任囂三千,陸敬一百弓弩手另派一千弓箭手,趙佗和陸言各帶三千,分別前行。
事情商議安排好之後,陸言也示意諸位下去休整,“明日一戰隻可勝不可敗,首戰若敗士氣下跌,更是舉步維艱。”陸言很是沉聲的說道。
趙佗等人亦是點頭應承,“吾等若是戰敗,任憑將軍處置。”
次日,趁著夜色,任囂帶領三千兵馬先在荒原之中的叢林之中埋伏起來,趙佗則在古城右側隱藏,
至於陸言則是就在沼澤前方,山谷後面。 待到清晨時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陸敬親自帶領兵馬從山坡的頂端向著古城的正門跑了過去,而且故意製造聲勢。
古城之中,一名中年莽漢坐在虎皮椅子之上,皮膚黝黑,衣服全部都是獸皮,下面也是坐著幾位老頭,這位便是古城城主小酋長。
本來很是舒服的在城中吃喝玩樂,但是聽到有隊兵馬從古城一側繞了過來,立即召集城中長者,商議對策。
“諸位以為如何?”小酋長毫不在意的說道,臉上並沒有焦急之色。
一名身穿麻衣的長者首先站了起來,“剛才已經有消息傳過來,大概只有一千名左右的士兵,若是他們前來攻城,定讓他們屍骨無存。”
這名長者名曰桃父,原來蠻人本無姓氏,總喜歡叫做一些比較接地氣的名字,那就是動植物的長者父親,桃父便是如此。
“既然他們有一千兵馬,我就率領五千人馬作戰,看他們如何防備。”小酋長很是得意的說道。
說話間,陸敬也從山丘之上趕了下來,二話沒說直接用弩箭射城上的守衛,接著便是弓箭手放箭,片刻間,城上已有百人陣亡。
小酋長也是慌忙來到城上,見到城門前不過是一名二十歲的年輕人,心中自然不懼,立即對著下方喊話,可是本來就是蠻夷之人,陸敬哪裡聽到懂,只是作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上面的小酋長以為陸敬在侮辱他,立即命人打開城門,然後出戰,陸敬首先和那蠻人小酋長交戰數個會合,根本不分勝負。
又是來回十多個會合,陸敬假裝體力不支,立即命令士兵撤退,若是兵家高手,一眼便可看出來這是假裝逃走。
奈何小酋長本來激戰正酣,見到陸敬突然逃走,哪裡顧得上其他,率領手下幾千人馬立即追了過去。
古城後方,陸言帶領著三千人馬一路廝殺,很快便來到古城後門,由於小酋長帶領了諸多人馬出去,後門的防備有所不當。
陸言也是立即下令攻城,由於城上人手不夠,隻得強守城門,幾輪弓箭手下來,城上已經沒有了蠻兵,陸言不給他們增援的機會,先架雲梯,之後直接把城門拱開。
而趙佗見到小酋長帶領士兵追趕陸敬而去,也從前門順勢而入,陸言與趙佗二人當即便把古城佔領,發布詔書,投降者不殺,不到一個中午,整個古城的人全部投降。
小酋長帶領著諸多人馬追著陸敬已經有十多裡的路程,絲毫不知道城中的事情,這時陸敬也是慢了下來,對著後面冷笑一聲。
正當小酋長迷惑之時,任囂的兵馬也是從後面殺出,使得小酋長有些措手不及,方知道自己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