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一程相當順利,嶺南諸多小族皆願臣服,當然秦王並沒有什麽賞賜恩惠,投降了相安無事,不投降發兵剿滅,就這麽簡單的事情。
象城之中蠻兵部分投降,陸言又派遣兩千秦軍在其中,其次暫且先讓長沙郡守派人治理象城諸多事務。
至於其他多余的士兵也是全部遣散到長沙郡和蜀郡,唯有劉逸和方弼留下,加上蠻兵,整整又有四萬兵馬,雖然有點雜,但是也算是正規軍。
此次商議完畢之後,陸言已經有了新的計劃,象城桂林之地拿下,唯有南海諸多地方,也就是聯盟酋長譯籲宋所在之地。
與九江郡相鄰,共有四座城池,分別為番禺、四會、博羅、龍川,而譯籲宋則就在龍川城內,只要擒住譯籲宋,則南越東甌諸多勢力就會瓦解。
陸言帶領眾多兵馬出了長沙郡,直接來到九江郡的下遊,這次並沒有去見九江郡守,畢竟九江郡地勢有點像某島國,所以不好銜接,郡守在上流,陸言的軍隊在下流,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
在百越邊上駐扎也是無妨,由於陸言軍中多了蠻兵,對於南海四縣還是有點了解的,其中的一個最為重要的城池便是四會縣,只要攻下四會縣,簡直就是打開了南海的大門,秦軍可以一鼓作氣直達龍川城。
九江郡邊,營帳之中,陸言只是來回踱步,剩下的四座城池全部連山靠海,實在不好收拾,不過拿下首座城池還是比較容易的。
如今古城已經被人佔領,只要遣人繞道古城,這番禺城不攻自破,只是這古城到番禺城的路線根本沒有人清楚。
“將軍,依在下看來,不如強攻,小小一座番禺,不及象城一半,攻打下來易如反掌。”趙佗有些不屑的說道,顯然看不起眼前的這座城池。
陸言沒有答話,“任都尉,你以為如何?”反而是問向了旁邊的任囂,在陸言看來幾位將士之中唯有任囂最為老成持重。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如今我們已經佔領諸多城池,想必南海諸多城池必有所防備,還是謹慎為妙。”任囂緩緩的說道。
趙佗有些不服氣的站起身,“有什麽可怕的,他們再厲害終究都是蠻人,根本不擅長用兵,唯有毒箭可以用途而已。”
陸言眉頭微皺,“毒箭是個利器,還是需要小心,子文兄長,目前弓弩手還有多少人,與平常弓箭相必,威力相差多少?”
本來坐著的陸敬聽到陸言這麽問,也是當即起身,“弓弩手還有一百多名,而且是加上胡亥公子身邊的。”
陸言擺了擺手,“公子旁邊的弓弩手撤掉吧,換上弓箭手,另外三日之後攻打番禺城,他們用毒弓箭,我們就用強弓弩。”
“將軍,何必多次一舉呢?”趙佗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不是多此一舉,只是不想有太多的人傷亡,趙佗任囂這些時日好好休整,番禺城交給方弼和劉逸就行了。”陸言緩緩的說道。
“將軍,這是為何,我們亦能作戰,還請將軍吩咐。”任囂和趙佗有些不滿的說道,同時陸言也稍微吩咐方弼和劉逸整理兵馬,陸敬帶領一千人馬,另外弓弩手一百多人,前去進軍番禺城。
見到三人離開,陸言才緩緩歎了一口氣,“兩位都尉,不是我不用你們,你可知道番禺城拿下,便是四會城,那裡簡直就是門戶,我想請兩位好好休息,一舉拿下四會城而已,你們兩位莫非接不下來此重任,不然的話,我讓方弼劉逸留下,日後攻打四會城,你們擇日攻打番禺城如何?”
聽了陸言的話,趙佗和任囂只是搖頭,“其實這樣安排挺好的,吾等沒有任何怨言。”趙佗立即說道。
殊不知,古代打仗,軍人自傲,喜歡自己接受艱難城池,若是攻下來,名聲功勞都是最大,當然是樂此不疲。
當日,時值中午,方弼和劉逸帶領手下五千士兵,埋伏在城外左右,陸敬當即在城門外喊話。
“番禺城主,速速來投,吾等大秦饒你不死。”陸敬很是有氣勢的喊道,不多時城門樓之上站出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滿臉褶皺,臉色有些陰翳,穿著秦人衣服,雙手負立,稍微順了順自己的胡須。
“秦軍終究還是來了。”嘴上緩緩的說道,好像早就知道此事一樣。
“那城主以為如何?”旁邊的副將很是淡然的說道。
“秦軍勇猛,固守城池,下令放箭,不要答話。”番禺城主淡淡的說道,然後向著城門樓的後面做去。
隨著一聲令下,諸多箭矢向著城下射去,不過陸敬並沒有離開,原來陸敬站的地方稍遠,箭矢根本射不到。
看到城上箭如雨下,卻沒有半點作用,陸敬只是冷笑,隨即向著後方揮手,不一時一百多名弓弩手排在陸敬的身後。
“準備,放箭!”陸敬一聲令下。
弓弩的威力遠不是一般弓箭能夠比擬的,至少要比他們遠上幾十米,雖然在城上有優勢,但是並不大,而且蠻人弓箭更是不如中原,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這些弓弩箭竟然可以射殺在城門樓上的弓箭手,那番禺城主不禁有些驚訝,而且弓弩手一次四發箭矢,城門樓上根本就擋不住。
不到片刻的時間,城樓之上的弓箭手已經倒下百十人,番禺城主有些吃不消,當即揮手示意防守城門樓,不再放箭。
這時劉逸的軍隊趕到,迅速靠前,把點燃的弓箭射到城樓之上,而方弼趁著機會,用粗木攻城,不消一時半會,城門便出現斷裂痕跡。
說來不過就是蠻人,由於這裡地勢偏袒,沒有溪流,地下多是亂石,所以根本沒有護城河,只是木門泥牆而已。
兩邊依靠山勢作為圍牆,想要逃跑棄城,只有向後逃跑,番禺城主剛下城樓便看到城門破裂聲音,也是知道秦軍已經靠近。
這番禺城主似乎並不甘心,立即揮手,讓城樓上的弓箭手繼續放箭,勢要來一個兩敗俱傷,方弼見到城樓上放箭,並沒有示意撤退,並且繼續下令強攻。
而且這邊的弓弩手也在不斷的連射,加上劉逸的弓箭手,城門樓上的蠻兵弓箭手只是低頭亂發箭矢而已,縱使有危險,也要強攻,此刻的損失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