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坑爹的時代！”李然感歎了一句，看著隨他一起走的人，仍舊一臉嚴肅，特別是冷面男，李然想想就覺得有氣，沒怪他把自己帶到這個該死的地方兩次就算好了，他還經常冷著個臉，擺給誰看啊，好像別人欠了他錢的樣子，李然甚至在心裡偷偷地想，這位冷面男不去當殺手真是可惜了。　　出了那個地方的范圍，李然壓抑了許久的心舒服了許多。

　　本來李然還想起了自己曾經和左宏元的約定，再來台北市就要去他家裡請教，李然對這個唐僧式的人物還真有一些抵觸，盡管這位“唐僧”是台灣音樂界的大師，李然也覺得奇怪，是不是大師都有當唐僧的潛質?

　　“唐僧”左宏元家李然不想去，那只剩下了李然現在在台北市唯一認識的人——瓊瑤。

　　“那個，兩位大哥，我想去台北市我的熟人那裡拜訪，你們看可不可以?”李然請求道。

　　“找誰?”冷面男問道。

　　“瓊瑤，瓊瑤知道吧?”李然解釋道。

　　“不行，我們奉了上級的命令，要把你帶回高雄！”冷面男回答道。

　　李然閉嘴了，和這樣的人說話很沒有意思。李然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這個時候去找瓊瑤的，要不然，台灣當局兩次派人叫自己去台北的時候都是在晚上?不過，話說回來，貌似這個問李然話的人身份很高啊！

　　李然走後，又進來了一個中年軍人，微微有些發福，還是上次李然走後出現的那位。

　　“怎麽樣?問出什麽來了沒有?”胖軍人問道。

　　“沒有，他只是說是一個東北叫丁力的人教他的！”中年軍人回答道，神色還有些恭敬。

　　“東北人?一個叫丁力的人?當年日本侵佔東三省的時候，強迫當地人學日語，不準說中文，一個東北人會說日語不奇怪，可是我們到哪裡找這個叫丁力的人?”胖軍人隨口說道。

　　“也是，我們上次為了打探到這個李然的身份，就已經花了很大的力氣了，我們派出去的人員還差點就被大陸方面的人發現了！”中年軍人有些遺憾道。

　　“這幾年大陸很不穩定，特別是對我們加強了防范，你以後要告訴下面的人多加小心，培養出這麽一個人不容易，要是在大陸就這麽折損了，上面是會怪罪下來的，到時候，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胖軍人嚴肅地說道。

　　“我明白，那這個叫丁力的人，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中年軍人看著胖軍人問道。

　　“不用了不管是真是假，都沒有查的必要，為了這麽一件小事動員我們在大陸的力量，不值得！人海茫茫，要找到這樣一個人何其難也！再加上這個丁力早就死了，又是個在上海討生活的人，像無根的浮萍，有誰還會特意去記著這麽一個小人物的名字?”胖軍人一副指點江山。很豪邁，仿佛早就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樣。

　　“是！”中年軍人給胖軍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一臉崇拜地看著胖軍人。

　　“好了，好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就不用敬禮了。在公，你是我的老部下;在私，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兄弟來看的！”胖軍人擺擺手說道。

　　“好，其實我也一直把你當兄弟！”中年軍人坐了下來。

　　“說說你對這個李然的看法?”胖軍人盯著中年軍人道。

　　“根據我們的人在大陸的調查資料表明，這個李然確實沒有說錯，而且，我們派去監視他的人回來報告說也沒問題！”中年軍人認真地回答道。

　　“不用這麽嚴肅，你剛才說的我都知道，說說你對這個人的看法，比如他給你的感覺，乾我們這一行的人感覺是最敏感的，你不要跟我說，坐在辦公室裡呆久了，就什麽都忘了吧?”胖軍人打趣道。

　　“沒有，以我和這個李然兩次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個人應該沒有問題！”中年軍人回答道。

　　胖軍人拿起剛才李然簽過名的《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翻開來寫著一句話“獻給我的女書迷，並祝福她越長越漂亮！——李然。”“這是他寫的?嗯，有道是字如其人，看這個人的字，可以知道這個李然是個非常自信的人！”胖軍人總結道，不過立馬換了一副嚴肅的口氣:“你還記得乾我們這一行最需要遵守的信條是什麽嗎?”

　　“我記得，不能夠在工作的時候摻雜自己的個人情感！”中年軍人惶恐地站了起來。

　　“你坐下，我只是想再敲打你一下，我想過幾年向總統提出退休，我到時候就推薦你做我的接班，我希望你沒有被這幾年的辦公室生活磨掉落棱角和信念！”

　　“這——您的年紀跟我差不多，怎麽就想到了退休呢?”中年軍人對視著胖軍人的眼睛。

　　“當年在大陸的時候太過拚命了，現在落下一身傷，你也知道，我家那位已經抱怨過幾次了，最不像話的是，她還跟總統夫人提了這件事，總統還特意找我談話，大總統這些年似乎——。”胖軍人感歎道。

　　“可是——”中年軍人還想說寫什麽，就被胖軍人揮手打斷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以後的事，以後再來說，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讓你做好準備。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吧！”

　　“是，在我和李然的接觸之後， 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自信，仿佛對一切都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且，在問話的過程之中，我反反覆複地試探了他很多次，他的反應和普通人差不多。所以，我覺得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大陸派來的！”中年軍人肯定道。

　　“你怎麽就敢肯定他不是呢?要是你被他的表面蒙蔽你呢?這些你想過沒有?”胖軍人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您覺得大陸派出的人會寫小說而且紅遍全台灣嗎?”中年軍人反問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也看了這個李然寫的兩本書，《尋秦記》確實是不錯的一本書，看得我也覺得心潮澎湃的，至於《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嘛，寫得挺有意思的，我笑了好幾次。話說回來，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大隱隱於市呢?他也許看出了越是出名的人我們越是不敢動手怎麽辦?”胖軍人指點中年軍人道。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要真是大陸派來的人哪裡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中年軍人反駁道。

　　“你能夠想到這一點，很不錯！我沒看錯你！這個就到此為止吧！”胖軍人欣慰地拍著中年軍人的肩膀。

　　“那在高雄監視他的人要不啊撤掉?”中年軍人小心地問了一句。

　　“留一個就可以了！”胖軍人邊走邊說道。

　　“是！”中年軍人向胖軍人又敬了一個禮。

　　李然怎麽也想不到，在這個他被問話的房間裡，發生了一段關於他的對話。

　　作者注:從下午寫到現在，打字打得手腕都酸了，給個打賞慰勞一下吧！——小色跪求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