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薇:……“爺,我和你說正經呢,誰同你開玩笑了?”
荊澤銘一臉無辜地看著優秀員工:“我是說正經的啊,沒同你開玩笑。”
方采薇:……
“這是椅子,不信你坐進去試試,可舒服了。”方采薇被自家這個想象力匱乏的老板打敗了,有氣無力說了一句。
荊澤銘這才恍然大悟,失笑道:“這個做椅子?也太硬了些吧,更何況秋涼如水,坐在這上面,容易受涼,不行不行。”
“誰讓你直接坐在上面,這不是行李還沒取回來嗎?等取回來,放上墊子就好了。”所有人家的行李都是交給了太監們集中搬運,一來是為了方便,二來也是為了檢查有沒有危險的物品例如刀槍劍戟之類的武器,方采薇認為這算是古代版本的安檢。
說曹操曹操到,她這裡話音剛落,就見碧絲和雙喜嘻嘻哈哈笑著從外面走進來,同行的還有兩個小太監,俱都背著提著大包小包。
看見荊澤銘和方采薇,兩個小太監笑容滿面的上前行禮,荊澤銘每人給了一兩銀子,兩人千恩萬謝的歡天喜地去了。
幾人忙著收拾起來,將被褥都鋪到床上,茶壺茶杯擺在一個竹製的矮幾上,這是二爺荊澤賢的手藝,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矮幾,荊澤銘拿回來一個,被方采薇看見,就隨口說了一句若是裝上機關,能讓這竹幾折疊起來,打獵時帶著也方便。第二日荊澤銘把這話告訴了二弟,荊家二爺大受啟發,連著十幾日不眠不休苦心鑽研,到底趕製出來這麽一個折疊竹幾,雖然挨了母親媳婦好幾日的抱怨,他自己卻覺著心滿意足。
此時這竹幾擺在當地,荊澤銘看了幾眼,微笑道:“澤賢這份手藝當真高明,這竹幾帶著又方便,擺在這裡又不俗。”
雙喜在一旁笑道:“可不是?兩個小公公直說咱們家行李少,分量也不重,別人家都是一大包一大包的,像是那何家,桌子椅子就有兩套,十幾個人送了兩趟才算完,差點兒把他們累死。”
荊澤銘搖頭冷笑,淡淡道:“何家竟然到現在還不知收斂,真是奇怪,何富貴固然是個草包,可何將軍不該這麽無能吧?”
雙喜道:“哪兒啊?人家小公公說了,何家這一次是收斂了好些呢,不然按照何富貴的性子,恨不能連他們那張金絲拔步床都給搬過來。”
荊澤銘:……
方采薇:……
“太囂張了。”方采薇搖搖頭,不期然就想起年羹堯來,直覺這何家將來恐怕落不了好,不過想想何貴妃她爹,人家乃是天下兵馬大元帥,還要鎮守北疆,衝著那份戰功赫赫,或許皇上也不會把何家怎麽樣,最多是扶持一些勢力做為掣肘罷了。
正想著,就聽荊澤銘道:“梅兒哪裡去了?”
方采薇道:“梅姨娘貪看景色,我讓雙福和碧楓陪著她去采一捧野花,老板你是不知道,這裡的野菊花開的可好了,我這會兒忙著安置東西,等到忙完了,我也要出去采一些,曬幹了收集起來,回去泡菊花茶,清心明目最好不過。”
“是嗎?”荊澤銘懷疑地看著方采薇:“該不會二弟妹又借故給你一些破爛茶悠一笑,挑眉道:“原來如此啊。不過剛剛不是說喝野菊花茶是為了清心明目的嗎?怎麽這會兒又變成了強身健體呢。”
“清心明目和強身健體有什麽衝突嗎爺?”方采薇明顯是被老板不肯就坡下驢的態度惹惱了,坐在荊澤銘對面單手叉腰,陰惻惻問了一句。
荊澤銘:……“呃!沒有衝突,強身健體清心明目,這野菊花就是作用忒多了些。”算了,等下還要和這女人商量正事兒,先放她一馬吧。
雙喜和碧絲都忍不住扭過頭去,在心裡默默為世子爺的夫綱點了一根蠟。
過一會兒梅姨娘回來, 向來有些孱弱的美人兒此時卻興奮的俏臉通紅,她手裡捧著一大束野菊花,剛進帳篷就興奮叫道:“奶奶看,妾身……哦,爺回來了。”
喊到一半才發現荊澤銘,梅姨娘臉一下子就紅透了,連忙蹲身行禮。荊澤銘看她臉上還掛著汗珠兒,秀麗面孔泛著健康紅暈,不由點頭欣慰笑道:“在外面就不用太拘束了,看來這廣闊天地讓你心情也放松許多,這很好。你們奶奶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太著調,但很多事情她所思所慮其實是靠譜的,你要多聽她的話,趁著這幾日多走走看看,愉悅身心,省得像個藥罐子似得風一吹就倒。”
方采薇:……老板你這段話簡直槽多無口你造嗎?我什麽時候說話不著調了?你在我下屬面前如此抹黑我,這是大忌。還有,什麽時候風一吹就倒的變成了藥罐子?藥罐子那麽矮矮墩墩的,要把它吹倒,那怎麽著也得八級大風吧?你把這兩個形容病弱的詞捏到一起,聽上去怎麽就這麽別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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