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道門,真武天域眼下已經成了異變天植的老窩,隨處可見危險。
“你們這幾日,不要離開平縣,只要我和乾爹乾娘在,就絕不會讓長孫雪纓找到機會。另外,你們也注意修煉。阿日,你繼續專心修煉道法和海瀾之印,阿光,從今晚開始,你也要使用入夢之術,日夜修煉,其他道法姑且不論,靈飛經你一定要修煉好。”
葉凌月叮囑道。
兩兄弟無奈點了點頭。
眼下,也只能是如此了。
第二日,長孫雪纓帶著一乾道門子弟到了平縣道觀前,拜見帝莘。
帝莘那時,正帶著一乾道門子弟在晨課。
卻見他凌空盤腿而坐,冷清的聲音,在每一名道門子弟耳邊回蕩,正在講解真經。
有了昨日的教訓,長孫雪纓今天也學聰明了,沒有貿然打斷帝莘的講解。
她和一乾道門子弟也是側耳傾聽著。
這一聽,長孫雪纓不禁暗暗吃驚。
帝莘講解的正是道門正統的《清靜經》,雖是很言簡意賅,卻是風息的簡明扼要。
長孫雪纓也曾聽自家的師父講解過此經,可和帝莘所講的比起來,帝莘所講的,無疑更加通俗易懂。
那些道門子弟們聽罷,也覺得自己早前學習的《清靜經》有不少紕漏出,個個露出崇敬之意。
看樣子,道門冰心在道經方面的造詣很深,只怕不下於太乙道君。
長孫雪纓暗暗心驚。
帝莘講解完後,和平日一樣,開始解答弟子們的疑問。
可讓長孫雪纓不滿的是,她一抬眼,就見了葉凌月和夜凌日夜凌光姐弟幾人也在。
道門弟子聽課,還說得過去。
她們姐弟仨算是怎麽回事?
“冰心道君。”
長孫雪纓實在是按耐不住了,走上前去。
“沒看到我正在授課,退下。”
帝莘看也不看長孫雪纓,內心對長孫雪纓的意見又多了一層。
不僅蠢,還不懂禮數。
如今的道門人才凋零到底到了何等境地,座下弟子居然目無尊長,隨便打擾授課。
“冰心道君,正是因為在授課,弟子才不得不說。道門授課,外人豈可旁聽,那女人,她根本不是我道門中人。”
長孫雪纓指了指葉凌月。
葉凌月似笑非笑,也不解釋。
“她是我弟子,她不能聽課,誰能聽?”
帝莘一臉的冷漠。
“弟子?”
長孫雪纓一臉的驚嚇,葉凌月居然也成了道門弟子?
“道君,萬萬不可。”
長孫雪纓可不想和葉凌月成為同門。
再說了,葉凌月憑什麽和她當同門?
她連天力都沒有,哪怕道門再怎麽擴大規模,也不可能招收一名沒有道根的普通人。
“你算什麽東西,本君做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在那指手畫腳?別說是你,就是現任道君親臨,也干涉不了本君收弟子。”
帝莘冷哼一聲。
長孫雪纓啞口無言。
“長孫姑娘,你我以後就是同門了,還請多多指教。另外,我是冰心道君唯一的弟子,不知論起輩分來,你應該喊我什麽?”
葉凌月衝著長孫雪纓露出了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來。
反觀長孫雪纓,嘴角狠狠一抽。
她絕不會接受,葉凌月成為自己的前輩!
她倒是要看看,葉凌月待會還能不能笑下去。
長孫雪纓冷哼一聲。
“冰心道君,這兩人是道門叛徒,他們欺師滅祖,罪大當誅。太乙道君命弟子前來,就是要將他們抓回道門,還請冰心道君成全。”
長孫雪纓將矛頭對準了夜凌日和夜凌光兩兄弟,隨即,將太乙道君的信拿了出來,呈給了帝莘。
“長孫雪纓,你可別胡說八道,老頭可不是我們殺的。他是在回道門的途中被人殺的,到底是誰下的手,你比我們更清楚,我們兩兄弟,當時都在無極天,不少人可以給我們做證。”
夜凌光冷嗤道,就知道長孫雪纓會潑冷水。
“要證據,我就給你們證據。馮師弟,你說說,你看到了什麽?”
長孫雪纓叫出了一名道門弟子。
“啟稟冰心道君,弟子親眼目睹了,他們倆聯手殺害了長老。”
那名道門子弟說著,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
從時間地點,到當時瘋道士醉酒,趁其不備,兩兄弟一起出手的細節都說了一清二楚。
“你胡說八道,我記得你,你是長孫雪纓的愛慕者之一,一定是她讓你栽贓我們的!”
夜凌光氣得牙癢癢。
“當時我和馮師弟以及幾名其他弟子正在外出做師門任務,意外撞見了這一幕,我們出手製止,已經來不及了,還被你們當時隨身的女官發現,我與她們動手。糾纏之間,你們倆趁機逃走了。”
長孫雪纓說得似模似樣。
“長孫雪纓,殺害我師父的人,分明是你。我師父撞見了你的惡行,想要稟告道君,所以你才會先下手為強,你栽贓我們兄弟倆,不過是為了殺人滅口罷了。”
夜凌日也大為火光。
“你們自然不會承認。道君,為了證明雪纓的清白,我和馮師弟都願意接受捫心之法。”
長孫雪纓說罷,跪了下來。
捫心之法,那是道門之中,非常特殊的一種刑罰。
被使用了捫心之法的人,會吐露真言,絕不會有半點隱瞞。
夜凌日和夜凌光也沒想到,長孫雪纓連捫心之法也不怕。
看樣子,這女人當真是有了十全的準備,這一次,一定要置他們兄弟倆於死地。
對方連捫心之法都不怕,難道說,人真的是兄弟倆殺的?
帝莘微一沉吟,沒有立刻回答。
長孫雪纓心頭卻是暗暗歡喜。
這一次,看夜凌光和夜凌日兄弟倆,還怎麽狡辯。
“道君,事已至此,人一定是夜凌日和夜凌光殺的。來人,把他們倆先抓起來。”
一旁的丁俊見狀,也是怒火中燒,一揮手,就欲把兩人拿下。
葉凌月一見,眸間一冷。
“誰要敢嘭阿日和阿光,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葉凌月說罷,擋在了兄弟倆的面前,儼然要和眾人抗衡的架勢。
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