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城主這麽明顯的敵意,葉凌月要是再感受不到,那她就是傻子了。
“馬城主,多謝提醒。晚輩剛好懂得一些醫術,看你面無光澤,耳垂發黑,人中淺顯,這乃是陽虧之兆,還是謹慎些好,以免寶刀易老,頭頂綠雲都不知道。”
葉凌月笑盈盈地說道,說罷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洪玉郎。
“葉凌月,你敢侮辱老城主!”
洪玉郎氣得七竅生煙,他好不容易才哄下了馬城主,還讓這老家夥答應他讓他獲得了一次進入神通池的機會。
在雇傭兵城時,洪玉郎就見過改容易貌的葉凌月,如今見了,他不禁想起了在雇傭兵城時,自己因為葉凌月的緣故,被薄情狠狠拋棄拒絕的事。
家仇加上奪愛之恨,洪玉郎對葉凌月的恨意,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侮辱不侮辱,玉公子最清楚不過了。你可還記得,當年雇傭兵城的那個薄情?”
葉凌月惡作劇地提起了薄情。
洪玉郎明顯臉色一僵,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
薄情,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名字。
洪玉郎那一日被葉凌月等人算計後,險些失寵。
他不惜向馬城主發毒誓,如狗一樣搖尾乞憐,才留在了城主府。
他也曾想起,那一晚,自己的確是看到了薄情。
洪玉郎事後也調查過,終於讓他發現,薄情也到了古九洲,他這次也參加了九洲荒狩,而且還是在黃泉城的代表隊。
“薄情又是誰?”
馬城主一聽,面上頓時陰雲籠罩。
一個金三少還不夠,難道說洪玉郎還有其他相好的。
“城主,你不要聽她妖言惑眾,這賤種牙尖嘴利,我根本不認識什麽薄情。城主,城主府事務繁忙,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一提到薄情,洪玉郎就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了。
待到葉凌月進了九州會館,洪玉郎才松了口氣,他恨恨地瞪著葉凌月離開的方向,暗恨道。
“葉凌月,我倒是要看看,你待會兒知道了那個消息後,還能得意多久!”
進入九洲會館後,葉凌月很快就將洪玉郎這個跳梁小醜的事丟在了腦後。
九洲會館,乃是宣武城中,唯一一個和城主府的地位平起平坐的特殊存在。
雖只是個會館,可是卻是一個龐然大物。
葉凌月出示了城璽後,順利進入了會館。
會館的入口處,最中間乃是兩張巨大的榜單。
正是實時更新版的九洲天榜和九洲地榜,和懸掛在宣武城門口的隻顯示前兩百名的九洲天地榜不同,這裡的榜單顯示的名單更加齊全。
只要足夠耐心,葉凌月甚至能在上面找到黃泉城的排名,當然排名的名次那是相當難看的。
除了天地榜外,會館的入口處還有兩條道路,分為了東西兩側。
西側寫著神通池,只有每個月的初十,通往神通池的道路才會打開。
至於通往東側的,則是普通通道,平日九洲盟內的中高層會見各城的城主都是在東側。
葉凌月這是第一次到九洲會館來,一進入會館,就看到了不少城的城主在會館的會客廳等待著。
這些人見了葉凌月,也沒有搭理,各自寒暄著。
葉凌月尋了個位置,顧自坐下了,也沒人來端茶送水。
只聽到一旁,有些人對著她小聲議論著。
“此人就是黃泉城城主,看來傳聞是真的。”
“聽說她得罪了陳堂主還有馬城主,上次還打傷了幾名巡邏使。”
“我們還是和她保持距離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眾城主都自發和葉凌月拉開了一段距離,就好像她身上有什麽傳染病似的。
只不過,葉凌月是誰,她當傻子時經受的羞辱可比如今多了百倍十倍,這些話對於她而言,都只是毛毛雨。
“黃泉城城主,陳堂主有請。”
正聽著,就見一名巡邏使走上前來,請了葉凌月入內。
葉凌月定睛一看,心裡咯噔一聲,真是冤家路窄,這負責招待的巡邏使不是別人,正是早前的罪過的穆大人。
“葉城主,真是好久不見了。”
穆大人一臉譏諷地看著葉凌月。
她引了葉凌月進入了會所的議事廳,只見裡面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身形魁梧,頗有幾分威儀,一身的元力很是張狂,至少也是大神通級別的高手,看穆大人的態度,此人正是宣武城九洲會館的主事人之一陳堂主。
“葉城主是吧,在下陳蒼,乃是九洲會館議事堂的主事人。早前我的手下承蒙你的照顧,陳某感激不盡。”
陳堂主一見了葉凌月,就陰陽怪氣地說道。
“陳堂主客氣了,同是九洲盟的人,彼此相互照顧,那也是應該的。不知陳堂主今日召見晚輩,有何事?”
葉凌月聽得頭皮發麻,這老狐狸,分明就是要替手下教訓自己,不過這是在九洲會館,陳堂主也不過是主事人之一,諒他也沒這個膽量在這裡暗算她。
“葉城主當上黃泉城的城主也已經好陣子了。關於黃泉城,九洲盟一直很有爭議。經過了幾位堂主的討論,我們一致覺得,黃泉城多年都蟬聯古九洲最窮、最亂的城池,不過那也就罷了。”
陳堂主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陣子,我又聽說九洲盟的居民又急劇下降。經過了九洲盟的討論,我們認為,若是一個城池,連城民都沒幾個,那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葉城主你再想不到什麽新法子招攬到新的居民,九洲盟會取締黃泉城,包括你這個城主乃至黃泉代表隊都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取締黃泉城,取消黃泉代表隊資格!
葉凌月一聽,猛地抬起了頭來,正好迎視上陳堂主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陳堂主,黃泉城正在不斷改善,相信不久以後,會有新的移民進入,還請九洲盟能給與一些時間上的寬限。”
葉凌月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九洲盟竟然打算取消黃泉城。
“寬限嘛,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得看葉城主你的誠意了。”
陳堂主說罷,笑著看了眼葉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