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葉凌月還是決定,與藍彩兒一起前往丹都,讓燕澈留在夏都。
燕澈畢竟是男人,這陣子關於葉凌月的不利傳言已經很多了,她不想再多生事端。
至於藍彩兒,她也一直想去西北一帶走走看看。
藍彩兒和葉凌月一起合資開設的醉仙居,如今已經步入正軌,就算是兩人不在,問題也不大,依舊可以日進鬥金。
藍彩兒打小就向往成為一名軍士,上陣殺敵,可是大夏沒有正規的女子軍,只有女方士才能進出軍營,藍彩兒也沒有方士的天賦,所以她一直只能是乾羨慕的份。
這一次,能和前往丹都,雖然不算是軍營,可好歹離軍營很近,也算是讓藍彩兒過把乾癮。
“彩兒說得也對,你一個人上路,未免太孤單了些,有彩兒送著,我們也能更放心。”藍夫人也答應了藍彩兒,讓她前往丹都。
至於藍應舞方面,他身在官場,考慮的事,要比藍夫人之流周全的多。
他深知這次的調動,絕非偶然。
禦醫院那麽多方士不派,唯獨派了葉凌月,這其中,恐怕另有深意。
一方面原因是洪放和仇方士等人借刀殺人,想讓葉凌月客死在異鄉。
另一方面,也是夏帝在一旁推波助瀾,原因是出於對六皇子的考慮。
由於洪放等貴族侯的反對,柳皇后想要認葉凌月為義女的事,暫時擱淺了,六皇子對葉凌月的心思也始終不斷。
任憑太后和柳皇后找了多少名門仕女,他都是一口咬定,非葉凌月不娶。
夏帝得知後,很是無奈,對早前關於葉凌月的傳聞,更信了幾分。
夏帝一斟酌,索性就把葉凌月外放了,時間一久,六皇子對她的心思也就斷了。
兩方面的因素一起作用之下,才有了葉凌月的丹都之行。
葉凌月得了聖旨後,就帶著聖旨去了禦醫院。
“丹都掌鼎的事,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都怪我,早前夏帝傳了我過去,還特意詢問了你在禦醫院裡的表現,我都據實說了,想來夏帝那會兒就在試探了。”梅方士自責不已。
“梅方士,你不用擔心,反正在禦醫院也是煉丹,在丹都也是煉丹。我不在的這陣子裡,你有事,可以找副總管商量,若是她有不敬的地方,立刻告訴我。丹都之行,也未必像你們想的那麽可怕。”葉凌月自有她的打算。
這一次,葉凌月是去丹都當掌鼎方士的,丹都的掌鼎,那是四品官,比起葉凌月在禦醫院的五品官,或者是早前她被封為郡主時的三品虛職,這個四品丹都掌鼎,可是實打實的官職。
它是有實權的,若是能夠勝任,將來回到了夏都,那就很可能再被封賞。
交代了禦醫院的事後,葉凌月就開始準備前往丹都的事宜。
到了臨出發前,葉凌月才想起來,前往丹都的路線,恰好和鳳莘的返回北青的路線是一致的。
“凌月,既是如此,我們不如和鳳王一起出發好了。”藍彩兒在一旁拚命地鼓動著,生怕葉凌月不樂意,她還擅自通知了鳳莘。
葉凌月無奈,只能是和鳳莘約定,兩天之後,一起出發,前往大夏西北。
兩日之後,葉凌月交代了夏都的事後,還特地捎了一封信到武侯府,通知娘親葉凰玉,自己即將前往丹都,短時間內,不會返回夏都,讓葉凰玉不要擔心。
一切都置辦妥當後,葉凌月就帶著小吱喲和小烏丫,與藍彩兒一起,到了鳳莘早前通知的出發地點。
鳳莘跟隨的是一隻商隊,這隻商隊名叫西北商隊,隸屬於大夏的西北商會。
商隊約定的出發地,就在夏都的城郊的落葉溪,葉凌月趕到時,鳳莘和刀奴已經抵達多時了。
“鳳少,實在是不好意思早前以為你隻帶著一名仆從出發,所以隻給你準備了一輛馬車。”商隊的領頭人叫做豐老板,做的是南北貨生意。
這一隻商隊從大夏橫穿北青,攜帶的都是南國才有的名貴的藥草和礦石、珠寶。
豐老板對鳳莘的身份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鳳莘是鳳鳴莊的少東家,刀奴是他的仆從。
由於鳳莘是昨日才臨時通知豐老板,會有兩名同伴與他隨行,所以商隊的馬車不夠用了。
“鳳少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與我和父親同坐一匹馬車,我們的馬車很寬敞。”
豐老板才剛說完,就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一名身著紅衣的女武者走了過來。
這紅衣女武者長得很是美豔,烈焰紅唇,一雙眼很是嫵媚多情,她身形又很高挑豐滿,貼身的狼皮寶甲勾勒的她的曲線很是誘人。
她走過時,商隊裡的那些雄性動物們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西北商隊這一次,由於運送的貨物價值不菲,加之西北一帶,最近並不太平,所以豐老板不惜花費了重金,請了大夏一隻很有名的雇傭軍。
凡是武者,對於雇傭軍都不會陌生。
在大夏,武者若是不加入特定的門派和宗門,謀生不外乎是幾條路,一條是加入軍營,走仕途,一條是在一些貴族和富商家當護院侍衛,還有一條,就是加入雇傭兵。
這位叫做薛紅玉的女雇傭兵,雙十年華,其父是大夏血刀雇傭兵的兵團長,她本人也是一名大元丹境的高手。
這一次的西北之行, 就是由薛紅玉和她父親薛團長薛紅玉一起負責護送的。
薛紅玉一看到鳳莘,就對他青睞有加,還未出發,就來噓寒問暖。
“薛姑娘,客氣了,我與我的兩位朋友乘坐一輛車即可。”鳳莘客氣地回拒了薛紅玉的邀請。
身旁刀奴嘿嘿笑了兩聲,自家王爺果然是受歡迎。
“爺,葉姑娘她們來了。”
希律律——
只聽得一陣馬蹄聲,兩抹倩影如風一般,停在了商隊前。
薛紅玉一聽,抬頭看去。
只見兩名女子,騎著兩匹馬,奔行而來。
這兩名女子,年齡都不大,右側的那一名,胯下騎著的,赫然正是名駒赤兔驄,左側的女子英姿煥發,胯下的則是一匹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