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盟主的女兒,宋淨雲從小就從她娘親那裡,學會了不少手段。
所以當她派了幾個人去幫助刀戈劫獄,暗中命人殺了幾名魔門的弟子,又栽贓在了藍應武身上,果然,護短的刀戈帶著手下,夜襲軍營,重傷了藍應武和他的手下。
可刀戈最終還是沒殺藍應武,他回到魔門時,悶悶不樂了好些日子,她也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一直到,她聽說了藍彩兒那個賤女人,不死心地找到了魔門。
她就讓人,瞞住了刀戈,又讓自己的侍女,悄悄將藍彩兒帶了進來,恰好就撞見了刀戈和她親熱時的場景,刀戈還說出那一句。
“我從未喜歡過她,是她自己下賤,見了男人就倒貼上門。”
宋淨雲如願以償地,看著傷心欲絕的藍彩兒轉身離開了。
可她並沒有高興多久,因為當刀戈發現藍彩兒時,轉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神情變了。
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直至今日,都刺疼著宋淨雲的心。
這麽多年過去了,就在她和刀戈就要完婚的前夕,藍彩兒居然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宋淨雲眼眸中,深一陣淺一陣。
“夏姑娘,你只怕是誤會了,我想藍藍姑娘不是那樣的人,她和帝煞的副隊長才是一對。你不知道,他們倆昨晚在營帳裡,還弄成了聲音。可惜了,煞副隊長在雇傭兵城裡,可是很受歡迎的,只可惜了,她名花有主了。”宋淨雲說著,紅起了臉來。
看神情,沒有半分憎恨藍彩兒的意思。
“什麽,那個小賤人還勾搭上了煞副隊長,向來是她在床*上功夫特別厲害。那個黑月和藍藍,不會是屬狐狸精的吧,長得那麽醜,怎麽就勾搭上了帝和煞。哼,不過她也得意不了多久,要是讓煞副隊長的那些愛慕者知道了,十個藍藍都不夠看。”夏夢眼看挑撥宋淨雲不成,懊惱之余,心底又生了一條毒計。
她匆匆和宋淨雲告了辭,就走出了營帳。
夏夢走後,宋淨雲的臉上的“嬌羞”褪得乾乾淨淨。
她要讓藍彩兒,身敗名裂,在雇傭兵界,無法立足。
葉凌月和藍彩兒帶著梳洗後的龍包包回到營地時,天已經大亮了。
“血飲”的人也走出了各自的營帳。
宋淨雲依舊和刀戈站在一起,兩人正親昵地說著什麽。
夏家三姐妹也在竊竊私語著,看到葉凌月和藍彩兒時,都很是憤恨加鄙夷地瞪了兩女一眼。
葉凌月還看到了昨日受了傷後,就一直沒有露臉的洪玉郎,他此刻正和諸葛易站在一起。
臉上包著厚重的紗布,看起來,他的傷口沒有處理好,變了色的血水一直不停的滲出來。
“黑月姑娘,你懂得醫術,老夫能否請你幫玉郎看下傷口。”諸葛易昨日傍晚,見了洪玉郎這副毀了容的模樣回來時,差點沒氣暈過去。
可他又不是薄情的對手,只能是幫洪玉郎包扎了傷口。
可洪玉郎的傷口,昨夜惡化了,痛得厲害,傷口的毒更是不斷腐蝕著周邊的皮膚,再這樣下去,洪玉郎的臉,非得變成一個骷髏頭不成。
他求著薄情給解藥,可薄情只是丟下了一句話。
“沒有解藥。”
這時候返回雇傭兵城,又還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夏家三姐妹也不會看傷,諸葛易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是去求唯一一個懂得治療的黑月。
“你們又不是和我一個隊的,我憑什麽要給你們看。”葉凌月瞥了眼洪玉郎,無動於衷。
“外公,早說了不要求她!”洪玉郎瞪了眼葉凌月,他討厭這個女人。
“黑月姑娘,血飲和帝煞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希望能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幫他看一看。”刀戈也不知,洪玉郎和薄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可他看得出,洪玉郎的臉是薄情毀的。
至於具體的原因,薄情懶得說,他也沒問,但洪玉郎正就是宋淨雲娘親的故交。
“黑月,既然刀隊長都開口了,你就幫忙看一看。不過嘛,看病也不能白看了,你說對吧?刀隊長?”閻九正站在藍彩兒的身邊,說話時,他身子一歪,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了藍彩兒的身上。
藍彩兒瞪了他一眼,他卻衝著她拋了個結結實實的眉眼。
刀戈見了,瞳微微一縮。
“說得沒錯,看病給錢,天經地義,黑月,你開個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真金白銀的,我不缺也看不上,雇傭兵城內也不能用,要我替他倆看病也可以,我要他全部的雇傭兵積分。”葉凌月哪能聽不出,閻九是在挖坑給洪玉郎跳。
雇傭兵積分?
刀戈和薄情都是微微側目。
砸雇傭兵城了,雇傭兵積分能通過幾種渠道獲得,一種是正規的接任務,還有一種就是贈與,至於最後一種就是掠奪。
這些也多是合法的。
只是他們沒想到,葉凌月會開口就要洪玉郎的雇傭兵積分。
洪玉郎比葉凌月到雇傭兵城早一個月,又有宋淨雲幫忙,後來加入了“血飲”,接了幾個高級任務,這一個多月裡,他還真是得了不少的積分,粗粗算算,也有近一萬多的積分了,在整個個人積分榜上,排在了三百多位。
“做夢,我一個積分都不會給你。”洪玉郎氣得兩眼發紅。
“那就等著你的臉變成一副骷髏頭吧,都說紅顏白骨,不過一瞬。美男變為骷髏頭,那場景還真是讓人期待啊。”葉凌月也懶得多說。
“慢著。”諸葛易急了。“玉郎的積分不能給你,我的給你。我的積分,比他還要多一些。”
他女兒死了,唯二活著的外孫女也不願意見他,如今他只剩了洪玉郎一個外孫。
為了洪玉郎,別說是雇傭兵積分,就算是他的命,他也願意賠上。
“好,就這麽一言為定了,先交積分,再治病。”葉凌月說著,毫不客氣,從諸葛易手中,接過了他的雇傭兵積分卡。
氣得洪玉郎在一旁,咬牙啟切齒,卻硬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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