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藍彩兒和小九念為重,這就是藍應武的要求。“負心爹,你快答應啊。”
連小九念都知道,這已經是是外公最大的讓步了,只要爹親口答應,以後都留在夏都,陪伴著他和娘親,外公就會原諒他了。
藍彩兒那雙美麗的眼中,也彌漫起了期盼之色。
“抱歉,我……做不到。”
像是經歷了一甲子那麽久,閻九還是搖了搖頭。
藍應武的臉色陰雲密布,他哼了一聲,眼睛氣得鼓鼓的,一雙鐵拳捏的嘎吱嘎吱作響。
“哼,彩兒,你看清了沒有,這就是你一心等了幾年的男人。他的心中,根本沒有你和小九念,這種男人,你還期望他能當一個好夫君、好父親?”
見閻九拒絕了,小九念嘴一噘,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壞爹爹,你根本就不愛娘和我,壞爹爹……”
藍彩兒抱緊小九念,眼底一片黯淡。
她的唇,緊緊地抿著。
四周,那些前來觀禮的看客們,都對著閻九指指點點。
“這都什麽男人啊。”
“我要是藍郡主,早就跟他和離了。”
“對啊,藍郡主,就該與他和離。”
各種非議和責難紛至遝來,閻九一聲都沒聽進去,他只是望著藍彩兒還有趴在了她懷裡苦著的小九念。
藍彩兒聽著小九念的哭聲,心裡也陣陣難受。
她好累,這幾年的等待,讓她身心俱疲。
她不想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她寧可一個人帶大小九念,也不願意每天擔心閻九的安危。
終於,她的唇動了動,吐出了蒼白無力的幾個字。
“閻九,我們和離。”
閻九身軀一震,凝視著藍彩兒。
他走向了藍彩兒和小九念。
“小子,你過來幹什麽,還沒聽清彩兒的話?”
藍應武揮了揮拳頭,威脅道。
“讓我單獨和彩兒說幾句,說完之後,無論她要怎樣,我都……答應。”
閻九平靜地說道。
藍應武看了眼藍彩兒,也有些左右為難,藍彩兒懷裡,小九念停止了哭泣,可憐巴巴地望著藍彩兒,那眼神滿滿的都是替閻九求情的意思。
藍彩兒遲疑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藍應武咕噥了一句,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了。
閻九看了眼不遠處的喜房,也不詢問,跨步走了過去。
藍彩兒猶豫了下,隻得低頭跟了進去。
喜房裡,滿眼都是紅色。
藍彩兒進門時,還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和閻九拜天地時,因為沒有父母媒妁之言,準備很齊全,喜房也是葉凌月幫忙臨時布置的,很是簡陋。
說起來,她和閻九連一個正正經經的婚禮都沒有。
沒想到,兩人這一次,卻會在喜房裡談論和離的事。
藍彩兒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身後,關門聲傳來,將外面的聲音和議論全都隔絕在外。
藍彩兒穩住了心緒,面無表情道。
“閻九,有話快……”
還未說完,腰上已經多了一雙健臂,一陣天旋地轉,她不及出聲,唇已經被封住了。
藍彩兒的話語全都被吞進了閻九的嘴裡。
男人濕軟的舌,探入了她的唇裡,纏綿而又熾熱的一個吻。
數年不見,閻九對於藍彩兒的思念,在這一瞬,爆發了出來。
“閻九,你這混蛋,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你除了欺負我,還會幹什麽?”
藍彩兒被吻得七葷八素,臉燒得紅紅的,她捶打著閻九,可那聲音,落在了閻九耳裡,就跟小奶貓的叫喚似的,
聽得他心頭一陣發熱,渾身也跟著滾燙了起來。“我就喜歡欺負你,隻欺負你,狠狠地欺負你。藍彩兒,你個狠心的女人,我想得你心都疼了,你卻說要與我和離。”
一想到藍彩兒剛才說的那番話,閻九的心就一陣陣抽疼,下手就愈發的“不客氣,”上上下下,都摸了個遍。
談什麽談,男人在了心愛的女人面前,行動就是最好的溝通。
他索性迅速在房中設下了一個禁製,也不怕藍彩兒再怒罵,舌尖掃過了藍彩兒的臉頰,曖昧地舔著她的耳廓。
“你屬狗啊,不準舔。”
藍彩兒欲哭無淚,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了和他單獨談談。
再這樣下去,她又要被這男人拆骨吞進了肚子裡了。
“兒砸沒和你說,閻族本就有地獄犬的血統?”
閻九有些情動了,他掃了眼身後,這喜房布置的還真不錯,尤其是那張喜床,看上去甚是不錯。
順著閻九的視線,再留意到閻九飽含的眼神, 藍彩兒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她一腳踢向了閻九的下身。
“彩兒,你也太狠心了吧,這一腳下去,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沒了。”
閻九急急往後一退,一臉的頭疼。
“呸,我的下半輩子幸福關你什麽事。你還不如和帝莘過得了。”
藍彩兒撇嘴。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跟一個男人爭風吃醋,而且那人還是自己的準妹夫,藍彩兒光是想想,就覺得很丟人。
“我樂意,帝莘還不樂意呢,他眼裡只有他家的寶貝洗婦兒。”
閻九聳肩。
“哼,沒人要了才想到我們娘倆。閻九,在你心目中,我和九念永遠都只能排在第二,不,也許連第二都沒有,我算是看透你了。”
藍彩兒作勢就要離開。
“彩兒,你先別急著走,我們好好談談,你聽我講一個故事。”
閻九歎了一聲,擋在了門前,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哼,你再說什麽花言巧語都沒用。”
藍彩兒沒好氣道,可身子還是很誠實地站著了。
她還未見過閻九這副神情,心裡不免有幾分狐疑,研究到底要說什麽。
“我和帝莘自小就是好朋友,這一點你早就知道了。我知你一直在生氣,我為了帝莘,丟下了你和小九念。可你並不知道,帝莘為我做過的,比我為他做的,要多的多。”
閻九的聲音很低沉,陷入了回憶中。
他和帝莘的事,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說起過,也是時候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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