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站在兩人。
那兩人,容貌長得一模一樣,可一個皮膚白的如紙,另外一個黑的像炭。
一個身形高瘦,一個壯碩矮小,看上去,不男不女,很是陰陽怪氣。
嘲諷葉凌月和司小春的是那個膚白個高的,說話也像是捏著嗓子說話似的,陰陽怪氣的。
兩人沒有簽生死狀,看上去,應該是老手。
生死狀,是永久有效的,只有第一次參加擂台賽的新人,才需要簽署。
“你們倆,怎麽說話的。”
司小春年輕氣盛,一聽之下,火氣上來了,卻被葉凌月一把抓住了。
“是雌雄雙煞,他們是上一次地下擂台賽的冠軍吧。”
“豈止是上一次,上上一次也是冠軍,聽說他們是雙修伴侶,練得也不知是什麽邪功,變成了今日這副樣子,兩個人都不男不女。”
“不是說他們去了中原地區,怎麽又回來了?”
“聽說是因為這次擂台賽的獎金,高達五萬靈石,兩人特意趕回來參賽的。”
“這兩人最是喜歡欺負新人,那倆新手,可別傻子似的,撞上去了。”
有參賽選手中認識那兩人的,紛紛議論了起來。
看來對方是老手,葉凌月還沒弄清楚地下擂台賽的規則,不願意和人多起衝突,就衝著司小春搖了搖頭。
“都吵什麽,簽生死狀,才可以參加擂台賽,否則全都滾出去。”
這時,秦東帶著幾人走了出來,惡狠狠地說道。
看到了秦東,葉凌月拉著司小春往後退了一步。
那雌雄雙煞見了秦東,才斂起了傲慢的面孔來,叫了一聲。
“東少。”
這雌雄雙煞,在前去中原地區之前,也是地下擂台賽的常客,和秦東也算是認識。
葉凌月留意到,秦東身後的幾人手中,捧著幾個匣子,其中一個條形的匣子,裡面散發出了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
難道天狼棍……葉凌月煞武盔下的眼眸一暗,暗中和司小春使了個眼色。
兩人還是簽了生死狀。
陸陸續續的,其他人也都簽了生死狀。
“五五組合,抽取你們的簽文,記住一旦抽簽,比賽就算是開始了。除非戰死後者是戰鬥不能,否則都不能離開。”
說著,就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箱子,讓葉凌月兩人抽簽。
和葉凌月等人一樣,其他的男女組合,也分別抽取了簽文。
葉凌月隨手抓了一隻簽。
只見上面寫著“金三十六-天。”也不知具體是什麽意思。
可就在葉凌月想要詢問時,簽文裡閃爍出一片光芒,地下錢莊一下子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早前的擁堵一下子消失了。
數百名的選手,如夢初醒,發現眾人已經置身在了一個豪華的圓形的競技場內。
那競技場的上方就是天空,此時還是正午,天空上,一輪絢爛的太陽。
競技場足有兩個校場大小,選手們一出現,整個競技場內,就歡聲雷動。
無數的口哨聲和尖叫聲,震耳欲聾。
足有近萬名帶著面具的觀眾,坐在了競技場兩旁的看台上。
這些都是來自古九洲不同的確的看客們,他們的真實身份,不得而知,但是光憑整場地下擂台賽高達五百中級靈石一張的門票,就可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非富即貴。
“凌,快看。”
司小春發出了一聲驚呼聲,抬頭看向了天空。
天空上,約莫百米的位置,有五個圓形的晶石打磨而成的透明擂台。
五個擂台,緊緊靠在一起。
分別標識著金木水火土五個大字。
地下擂台賽,分為了五個不同的賽區,分別用了金木水火土來命名,為了增加精彩度,五個擂台的比試,是同時進行的。
而且設計了透明擂台,這樣,選手們在擂台上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清楚地看到。
不得不說,群英社籌備的這地下擂台賽比起葉凌月在閻城看到的還要精彩一些。
只不過,葉凌月有種感覺,總覺得這地下擂台賽的模式或者說是舉辦的模式,和閻城有些相似。
只是葉凌月此時,也無瑕多想。
葉凌月和司小春的“五五組合”,恰好分在了金賽區第三十六個出場,對應的對手,就是金三十六-地的選手。
若是按照正常的比賽流程,恐怕至少也要輪到第三天乃至第四天,才能輪到。
“諸位,請抽取了金木水火土-天地簽的選手出列,首輪比試即將開始。余下的選手,請進入侯賽區,選手有專門的候賽區,你們可以在候賽區選擇休息,也可以選擇觀看比賽。直到比試結束之前,決出次輪擂台賽的名單,你們都不能離開。”
首輪地下擂台賽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時長,直到第一名決出,否則比試將會一直進行下去。
對於選手和觀眾們而言,這都是一場拉鋸戰。
葉凌月和司小春只能隨著大流進入了所謂的候賽區。
和賽區不同,選手的候賽區是一個巨大的房間。
房間裡,有簡易的隔離房,每個選手,可以按照手中的簽文,入住相應的隔房。
在候賽區正南和正北面的兩面牆壁上,是兩個落牆式的巨大音鏡法陣。
法陣裡清晰地映射出了競技場內的情形,甚至連場內熱烈的吼叫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那些選手們也無心休息, 全都聚在了兩個鏡像法陣前,第一組的選手已經登上了天空擂台。
比賽還沒開始,場內忽然一片嘩然。
原來,競技場內,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車骨碌碌的響聲。
五六十輛蒙著黑布的馬車駛了進來。
黑布一拉開,第一輛馬車的車門打開了。
只聽得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馬車上,一條條足有手腕粗細,顏色各異的毒蛇遊了下來。
第二輛馬車也隨之打開,只見一道黃影閃動,從裡面跳下了一頭火焰怒獅。
第三輛馬車,第四輛馬車……數十輛馬車上下來的全都是凶猛異常的靈獸。
每一頭靈獸,在被送到競技場內時,都已經餓了近半個月,這時都已經是饑腸轆轆,眼放綠光,它們昂起了頭來,衝著那五個天空擂台,發出了渴望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