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裡,那兩個人形戰兵,還在日夜不停地巡邏著。
若非是有密道,葉凌月和帝莘只怕還闖不進來。
葉凌月和帝莘早前硬闖時,已經領教過了對方的厲害,這種戰兵,堪稱是殺人機器。
它們,不怕疼也不怕死,在最差的情況下,寧願和敵人同歸於盡。
以葉凌月和帝莘的實力,真要硬拚,未必擊殺不了對方,但是勢必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而且,兩人也不知道,司徒南的手中,到底還有多少其他的人形戰兵。
早前葉凌月還懷疑,這些人心戰兵是怎麽煉成的,後來從小吱喲的口中,得知了人形戰兵,竟是用活人煉製而成的,秦小川還差點被煉化了。
“城主,這件事我剛好要問你,我的一位朋友,早前也被司徒南看中,抓走了。還有,貴府的侍衛隊長羅衣,也是我的同門。我們早前和她失去了聯系,再見到她時,她就不認得我們了。我想問,人形戰兵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有,為何有些人能煉製成人形戰兵,有些人卻不行?”
葉凌月也是煉器師,人形戰兵這種像傀儡,又像是靈器的特殊存在,是她從未遇到過的。
“你的那位朋友,可是闖過了金剛陣,早前那位羅衣姑娘也是這樣。原來她也是你們的同門,她體質異常,所以才會被挑選中煉製成人形戰兵。這件事,說來也都是我的錯,不該引狼入室,讓司徒南那小人,有機可趁,竊取了傀之書。”
提起羅衣時,楊城主還一臉的惋惜。
一個年紀輕輕,年輕貌美的女子,被活生生煉製成了戰兵,被人擺布,羅衣的遭遇,實在是可憐。
傀之書?那又是什麽東西?
“楊城主,傀之書是?”葉凌月隱約猜到,傀之書應該就是司徒南煉製人形戰兵的關鍵所在。
“傀之書是金之城的鎮城之寶,它分為兩部。多年以來,一部藏在了城中金剛陣內,那一部傀之書,為公開卷,只要通過了金剛陣,就能閱讀。還有一卷,為秘卷,隻保存在城主府內,非城主本人,不得查閱。”
楊城主也是在被毒害之後,才知道,司徒南混進城主府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傀之卷的公開卷,他混入城主府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取傀之書的秘卷。
他那時因為修煉新武學的緣故,不慎走火入魔,恰好司徒南醫術了的,替他治療的同時,司徒南勾結了城主府的管事,竊取了秘卷。
傀之書,一直掌握在金之城歷任城主的手中。雖然每一位城主都知道,人形戰兵威力非比尋常,可由於煉製手段太過殘忍,所以從未有人煉製過。
就連楊城主都沒想到,司徒南會真的煉製出人形戰兵來,而且還成功煉製出了。
眼下的情況是,只要有傀之書在手,司徒南就可以不斷地煉製人形戰兵。有了人形戰兵,他就好比有千軍萬馬在手,任何人奈何不了他。
“我想,為了避免事態再惡化下去,我還是修書一封給我的好友,水之城的城主,讓他將此事告訴九洲盟。恐怕只有九洲盟的人,才能救金之城了。還請兩位,幫我寄出去。”
楊城主憂心忡忡道。
“城主,難道就沒有法子,可以破解傀之書?”
葉凌月還有些不死心。
“法子自然是有點,解鈴還須系鈴人,破解傀之書的法子,就在傀之書上。可問題是,傀之書在司徒南手上。有羅衣在他身邊,沒有人可以竊取傀之書。依我觀察,羅衣應該是目前,司徒南煉製出來的,最強的人形戰兵了。她擁有變異的輪回之力,又經過了傀之書改造,實力恐怕比我這把老骨頭還要強一些。”
楊城主搖了搖頭。
“對了城主,被煉製成人形戰兵後,還有沒有可能擁有自己的意識?”
葉凌月不禁想起了早前,羅衣在看到鬼娃娃時的表情,雖然只是一刹,但是葉凌月懷疑,羅衣和其他人形戰兵還是不同的,否則,她為什麽不告訴司徒南,鬼娃娃的存在。
“不大可能,人形戰兵一旦被煉成,就是傀儡,只聽命於主人的話。”楊城主的身子還很虛弱,他就口述了一封信,由帝莘代筆。
一直到了天邊隱隱有了魚白之色,葉凌月和帝莘這才起了身,通過密道,離開了城主府。
離開城主府後,帝莘看了眼手中的信,直接給撕了。
“帝莘,你這是作什麽?”
葉凌月不明所以。
“洗婦兒,你別說,你真打算把這份信送出去?聽剛才老城主的話,你難道不覺得有些懷疑?”
帝莘在聽完老城主的話後,就起了疑心。
他早前也沒說破,畢竟楊城主大病初愈,精神不濟,有些事,他未必想得周全。
雖然司徒南生性狡猾,但是金之城好歹也是五大新手城之一,楊城主被毒害,囚禁了這麽久,其他城主怎麽會一點都沒有察覺。
尤其是那位水之城的城主,楊城主說他是自己的好友,既是好友就更應該覺察到不對勁。
況且, 帝莘記得很清楚,早前聯名彈劾自家洗婦兒的幾大城主中,第一個署名的就是那個勞子的水之城城主。
“不送出去,你打算怎麽處理司徒南的事,還是你有這個本事,把司徒南的人形戰兵都解決掉?”
葉凌月似笑非笑,睨了眼帝莘,看似在生氣,可她的眼角不知覺彎了起來,已經出賣了她的想法。
很顯然,葉凌月也不願意送這封信。
傀之書,一聽就是好東西。
這種好東西見了,卻要拱手讓人,只有楊城主那樣的傻缺才會做。
“司徒南能偷傀之書,我們為何不可以,再說了,我家洗婦兒的煉器技藝,可比司徒南高多了,你等著,我這就去破了那個什麽金剛陣,先把那一卷公開卷的傀之書弄到手。”帝莘說罷,葉凌月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的眼底,滿滿都是默契,很顯然,兩人再一次想到了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