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曾經盛寵一時的九夜神尊,會一夜之間淪為階下囚。
蘭楚楚在小怪物巡邏的半路上,攔住了小怪物。
“曾隊長,本宮有事與你商量。”
盡管心底焦急萬分,可蘭楚楚的眉宇間依舊滿是倨傲之色。
“神妃娘娘,卑職與你沒有什麽可說的。”
不用說,小怪物也知道蘭楚楚是為了何事而來。
他不顧蘭楚楚的邀請,當著眾親衛隊神兵的面,斷然拒絕了蘭楚楚。
周遭的神兵們個個眼神之間都有些詫異,盡管也知小怪物很得聖寵,但沒想到,他連神帝愛女都不放在眼裡。
蘭楚楚早前在諸神山時,曾經多次表現出想要親近曾隊長的意思,不過隊長對這位貌若天仙的神妃,很不以為然,簡直是避如蛇蠍。
不過話說起來,隊長不僅僅是對神妃如此,諸神山不少神女、侍女都很仰慕曾隊長,可曾隊長都是退避三舍。
時間一久,加之風谷神帝又對小怪物寵信得很,坊間不免有傳聞,說曾隊長和風谷神帝之間有些曖昧。
不過這些傳言,神兵們也就隻敢私底下說,當著曾四軒的面,是一個字也不敢多提的。
見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奚落,蘭楚楚的心底翻江倒海,愈發不是滋味。
“曾四軒,你當真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
蘭楚楚還未被人這般冷遇過,俏臉一拉,多了幾分惱怒之意。
蘭楚楚只差當眾喝斥小怪物,再怎麽說,她和奚九夜也是他的生身父母,他怎麽能這般絕情寡義。
小怪物自幼出生就異於常人,蘭楚楚也知,他應該還記得幼年的事,就算是她當初做錯了一些事,但再怎麽說,他還是自己懷胎幾月生下來的。
他的命,是她給的。
她曲意奉承了好幾月,對方對其冷言冷語,這讓蘭楚楚根本無法接受。
“神妃娘娘,何出此言,到底是誰絕情再先?”
小怪物比蘭楚楚高了足足一個多頭,他睨了眼蘭楚楚,冷哼了一聲,帶人就要離開。
此言一出,蘭楚楚想起了當初自己意圖燒死小怪物的事,不免有些心虛。
她心裡叫苦,要是早知道小怪物能被治好,她也不會生了殺他的心思。
她也命人偷偷查看過,都說小怪物是天生的邪煞入體,這輩子都是那副鬼模樣,她才會暗下毒手。
看小怪物那模樣,對自己是恨極了,蘭楚楚心生怯意,可想起了囚牢裡的奚九夜,她咬了咬唇,改口說道。
“曾隊長可以不管我們夫妻倆的事,難道葉凌月的事,你也不管了?”
自打知道了小怪物是自己的兒子後,蘭楚楚也是費了一番苦心的。
為了修補母子間破裂的感情,她命人調查了小怪物這幾年淪落在外的情況。
小怪物是怎麽逃出梅園的那口井,再到太虛神院,這個過程,她手下的人也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他加入了太虛神院,以曾小雨的兄長的身份自居,最重要的事,他是太虛神院的學員,手下的人打聽後得知,小怪物和葉凌月的關系頗為親近。
蘭楚楚聽到這個消息時,猶如吞了一隻蒼蠅,惡心的不得了,對葉凌月的憎惡愈發深切。
憑什麽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幾個男人,都和葉凌月那賤人扯上了關系。
九夜哥哥對那女人念念不忘,連父神見了葉凌月也是神魂顛倒,就是連她的兒子,都和那女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蘭楚楚恨不得將葉凌月再千刀萬剮一次,可眼下情況緊急,她有求於小怪物,只能是搬出了葉凌月這根救命稻草來。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葉凌月的名字後,那個闊步走開的人腳下一頓。
小怪物渾身僵硬,臉色發青,他不知,蘭楚楚竟連葉凌月的也知道。
他握緊了拳,強壓下心頭的怒氣,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的人繼續巡邏。
兩人站在了禦花園的一處角落裡,母子倆的眉宇間,依稀有些相似,可兩人的神情卻是截然不同。
見人走開了之後,蘭楚楚神情稍緩,踱到了小怪物的身旁。
她柔聲說道。
“孩子……”
“我警告你,不要妄圖傷害葉凌月,只要她少了一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冷眸如箭,小怪物不待她靠近,往後退了一步,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仿佛眼前不是自己的親娘,而是自己的殺母仇人。
“你瘋了不成,你居然為了一個毫無關系的女人,這般和我說話,你明明知道,我是你母妃,她算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血統肮髒的混血雜種。”
蘭楚楚一聽,俏臉刷白。
“你也配做我娘?蘭楚楚,你對我做過什麽你最清楚不過。你有什麽資格和凌月比,她比你好上千倍萬倍。”
一聽蘭楚楚罵葉凌月是雜種,小怪物眼底陰雲密布,他目光如炬,怒視著蘭楚楚。
那眼神,仿佛要將蘭楚楚撕成兩半,這一刻,小怪物仿佛又成了早前按個殺人嗜血的怪物。
蘭楚楚腦中,躍然出現了小怪物啃噬血肉的模樣,她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孩子,是不是葉凌月和你說了什麽?那時候你還小,事情並非是你想得那樣,我是你娘,我怎麽可能會害你。那女人和我有仇,她當年暗戀你爹爹,你爹不愛她。你聽我說,那女人很歹毒,她當初還害死了你的哥哥……”
蘭楚楚慌忙解釋道,將五百多年前,夜凌月在宴席上毒害自己,害自己動了胎氣,在其受刑之時,那女人還陰險的動用了精神力。
“她分明精通精神力,可一直假裝身體虛弱。你爹爹顧念與她昔日的戰友情誼,沒有殺她,只是給了一些懲罰,哪知她狼子野心,最後關頭,還害得我流產,將隕神崖毀於一旦。”
蘭楚楚說罷,留意著小怪物的神情變化。
果然,在聽說了葉凌月的“諸多劣行”後,小怪物的臉色,不斷變幻,眼底流露出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