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行?
胖貓雲靈瞅瞅葉凌月三人。
本以為,九命佛一定會嘲諷葉凌月,哪知道她只是想了想,居然還真找了塊石頭,雕琢了起來。
紫堂也拿起了一塊山石。
片刻功夫之後,九命佛手上,是一個頭大身小的“四不像。”
她嘟噥了一聲。
再偷眼看了看身旁的紫堂。
這一看,九命佛整個人都不好了。
紫堂的手上,是一尊栩栩如生的佛像。
“看不出啊,紫堂,你的雕工很好。”
葉凌月有些意外。
她的雕琢技藝,是經過了磨練的。
從方士到符師,再到如今的念師。
雖然有些差別,可修煉精神力也好,修煉天力也罷,葉凌月走的一直很穩健。
尋常的念師,沒法子雕琢佛像,那是情理中事。
所以九命佛的失敗,葉凌月並不感到意外。
可是紫堂不同,看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一看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帝前輩,我看你還是負責幫忙找石頭好了。”
葉凌月誇獎完紫堂,再看看再度刻廢了一個佛像的九命佛,婉轉的勸說道。
九命佛美麗的臉,紅了紅,剛要發作。
哪知道手裡卻多了一物。
葉凌月將一個石像塞進了九命佛的手中。
“這玩意,是我早前雕琢的,你且收著。”
九命佛定睛一看,卻是一愣。
那佛像,不過半個巴掌大小,雕琢的是個眉目俊美的孩童。
那孩童,長了極其精致的眉目嘴眼,乍看之下,和九命佛自己有些相似。
帝霓裳沉思著。
“這是帝莘小時候的雕像,我想你,應該很想看看。”
葉凌月笑道,言語間,有些欣喜,又有些感傷。
作為帝莘的伴侶,她親眼見證了自家男人從繈褓到成人。
在孤月海的那段日子裡,小帝莘陪伴著葉凌月。
可作為帝莘的娘親,帝霓裳卻遺憾的沒見過慢慢長大的帝莘。
帝霓裳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烈焰似的紅唇動了動,語氣很是嫌棄。
“多管閑事。”
可她的動作卻截然相反,她將那雕像小心翼翼收到了懷裡,就好像,那是一個易碎的瓷器。
她的嘴角,冰冷的弧度有所松動,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這種粗活就交給你們這些小輩罷了。”
九命佛一臉的冷傲,說著,就去附近尋找合適的山石去了。
葉凌月莞爾一笑。
崔紅也試著雕琢,可她發現,自己連九命佛都比不上,就識相的去找石材去了。
耳邊,卻是一陣碎裂的聲響。
葉凌月一回頭,就見紫堂手中的佛像腦袋斷了。
紫堂盯著那佛像,神情不明。
“紫堂,我們得抓緊些,多雕琢一些佛像。”
葉凌月沒有看出紫堂的異樣。
紫堂眼眸中,一道似有若無的紫光閃過。
他微抿了下唇,沒有作聲。
紫堂和葉凌月一起聯手,加上九命佛和崔紅去尋找回來的山石,大小不一的佛像,越來越多。
“真是麻煩,神殿裡不是有現成的佛像。”
胖貓雲靈嘀咕著,不知葉凌月為何要這麽麻煩。
“那些佛像不夠,女皇山谷很大。”
葉凌月說著,又雕琢成了一座佛像。
“你不會是想把整個山谷都擺上佛像吧?我們的目標是尋找女皇墓!”
胖貓一驚。
這女人,瘋了不成。
那得耗費多少時間?
“如果女皇墓真的在山谷裡,那這些怨靈的存在無疑會騷擾女皇的安寧。雖然不是昆侖子民,可我以為,在進入女皇墓前,至少應該還女皇一份安寧。”
葉凌月坦言道。
雲靈聽罷,罕見的沒有反駁葉凌月。
女皇山谷內,怨靈還在不斷湧現,它們悄無聲息,擴散至整個山谷。
一陣廝殺聲,長孫雪纓帶著李斐擊殺了數名藏山衛。
“長孫雪纓,你好大的膽子,你難道就不怕藏山君回來,問罪於你?”
紀管事帶著最後兩三名藏山衛,他身上的盔甲早已碎裂。
沒有飛行符骨,他們對上有飛行符骨的長孫雪纓,很是棘手。
已經過去了半天,藏山君和其他城主們都沒有回來。
周圍的城衛們已經陸續被擊殺。
“回來?你以為,他還能回得來?”
長孫雪纓冷笑道。
紀管事臉色一變。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怕是還不知道,藏山君和那些城主們都已經進入了地裂。地裂下面,就是絕境,他們都會有去無回。”
長孫雪纓冷笑。
一團火焰,出現在長孫雪纓身旁。
“說的不錯,那些城主們很快就會被怨靈吞噬。”
末日妖陽發出了桀桀的冷笑聲。
柳七變帶著仇雨和數名海賊,在地裂下伏擊。
它則是得了柳七變的命令,和長孫雪纓一起行動。
說是一切行動,說白了,不過是製衡長孫雪纓罷了。
這個女人,非常的狡猾。
如果她先進入了女皇墓,女皇仙體很可能被她搶了去。
紀管事一聽,臉色發白。
嗤——
一枚念力冷箭,從背後射出。
紀管事的瞳孔縮了縮,倒斃在地。
李斐出手也如迅雷般,片刻之後,最後的一名城衛也被擊殺了。
“代掌教,附近有怨靈出現。”
李斐留意著四周,有可疑的疑似怨念的靈體在附近遊走。
“不過,它們似乎有所避諱,沒有靠近這一帶。”
這附近,似乎有什麽無形的力量,製止它們。
“那就對了。這就是說,女皇墓很可能就在這一帶。”
長孫雪纓一聽,面色一變,露出了幾分欣喜之色。
藏山君動用上古仙力,移山搬海,鎖定的只有這一片區域。
怨靈不敢靠近,意味著,這一帶,一定有什麽,讓它們感到恐懼。
女皇墓,一定就在這裡。
“可是,我找過四周,別說是女皇墓,就是基本的洞穴都不曾見到。”
李斐為難道。
“李斐,你還是道行太淺了。女皇墓的入口,又豈能是肉眼能夠看到的。”
長孫雪纓笑了笑。
說罷,她看看四周。
卻見她的額頭處,忽的有一陣異動。
長孫雪纓白淨光潔的額頭上,竟是生出了一道裂縫。
一隻眼,詭異的出現在她的眉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