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可現在……”

　秦蝕的態度，很是微妙。

　司輕舞的狀況不大好。

　他有些心煩意亂。

　司輕舞的身子本就已經很虛弱，進入昆侖舊址後，又換了個環境，她有些水土不服。

　那該死的紅月祭司附體後，她的身子幾乎是被掏空了。

　秦蝕的眸，陰沉的如同一潭子的死水。

　“把混沌珠給我，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混沌珠！

　柳七變大驚。

　混沌珠，居然在葉凌月的身上?

　紅月之眼，不由瞪大了幾分。

　葉凌月也是微微抬眸。

　秦蝕，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混沌珠的氣息?

　也對，他之前，就曾經發現過小無極身上的混沌珠的氣息。

　可是，雲靈明明說過，只有用有混沌珠的人，才能感應到融合之後的混沌珠。

　難道說……秦蝕……

　葉凌月似乎明白了什麽。

　“你身上居然有混沌珠?”

　柳七變氣得不清。

　他居然被這女人忽悠的團團轉。

　“不僅是他，還有之前和你一起的小子。”

　秦蝕睨了眼柳七變，對於柳七變，他也是厭惡的很。

　是這小子，害得小舞變得如此虛弱。

　他先拿下混沌珠，再慢慢收拾那小子。

　那小鬼身上也有混沌珠?

　柳七變已經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有混沌珠的，可不只有我們。秦蝕，你身上不也有混沌珠，你這麽重視司輕舞，為何不把自己身上的混沌珠給司輕舞?”

　葉凌月勾了勾唇，聲音裡滿是嘲諷。

　秦蝕的臉色微變。

　這時，他懷裡的司輕舞微微一動。

　她睜開了眼，目光裡帶著幾分茫然。

　她感到頭疼欲裂，她醒來時，剛好聽到了葉凌月的話。

　“秦哥哥，你有混沌珠?”

　司輕舞難以置信著，瞪圓了眼，她抓著秦蝕的手臂，眼底滿是不信。

　這不可能，若是秦哥哥真的有混沌珠，他一定會給自己，可為何，他從未提起。

　秦蝕沒有否認。

　“葉凌月，看樣子，你的確是不想活了。原本，我打算看在冰心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秦蝕依舊是冰冷冷的語氣，可是他的眼眸變得更冷了。

　周身，殺氣氤氳。

　他那一隻手掌，伸了出來。

　“冰心的面子?我以為，我還以為，你是看在辛霖的面子上，會留我一命。”

　葉凌月卻是毫無畏懼，輕嗤了一聲。

　秦蝕身形一震，身子一瞬僵硬如石頭。

　司輕舞被他抱在懷裡，明顯感到了他的變化。

　即便是在重病之中，女人的第六感也告訴司輕舞，“辛霖”這個字眼，對於秦蝕而言，非常的敏感。

　辛霖，那是個女人的名字。

　她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辛霖是誰?秦哥哥?”

　司輕舞有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她不顧自己身子還很虛弱，搖晃著秦蝕的手臂。

　“你說啊，辛霖到底是誰?”

　“小舞，你無需聽她搬弄是非。”

　足足好幾個呼吸，秦蝕的身子才恢復如初。

　他聲音柔和，安撫著司輕舞，就像是在呵護一件易碎的瓷器。

　“既然如此，你就把混沌珠給我。”

　司輕舞已經認定了，秦蝕和那個辛霖一定有什麽貓膩。

　秦蝕從不會騙他，他不想說，那就是真有什麽。

　他不否認自己有混沌珠，那他就是真的有混沌珠。

　柳七變也在一旁，靜觀其變。

　他沒想到，一直尋找的混沌珠，就在身旁。

　而且是兩顆，不三顆。

　眼前的局面，對於柳七變而言，反倒是最好的。

　秦蝕和葉凌月對峙，自己可以在兩者之間遊刃有余。

　對於葉凌月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對上秦蝕，葉凌月知道自己沒有勝算。

　面對司輕舞的糾纏，秦蝕的眼底，閃過一抹懊惱之色。

　這也讓司輕舞更加的肯定，秦蝕心中有鬼。

　“秦哥哥，你說過，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你卻不願意將混沌珠給我，所以，小舞根本不重要，既然如此，小舞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司輕舞傷心欲絕，她掙扎著，想要脫離秦蝕的懷抱。

　“小舞，你不要再鬧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為了你，我可以付出生命。可是混沌珠，我卻沒法子交給你……因為，我只有一半的混沌珠。”

　秦蝕緊抱著司輕舞，半晌，才歎了一聲。

　半顆混沌珠?

　葉凌月恍然大悟，可同時，又很是詫異。

　秦蝕只有一半的混沌珠，那余下的一半混沌珠又在哪裡?

　秦蝕身上的半顆混沌珠，又會是什麽?

　司輕舞聽罷，這才情緒平複了一些。

　“那辛霖呢?她到底是何人?為何你從未提起過?”

　“她並不重要，連你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秦蝕歎息道，輕撫過司輕舞柔軟亮黑的發。

　葉凌月強忍著沒有破口大罵的衝動。

　本以為，奚九夜已經是渣男中的戰鬥機了，沒想到，秦蝕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蝕和辛霖的關系究竟如何，葉凌月不清楚。

　可是她有限的記憶中，秦蝕對於辛霖而言，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甚至於……葉凌月懷疑，辛霖的悲慘命運，百世惡鬼，也是因為秦蝕的緣故。

　“既然她不重要，那你就殺了葉凌月，我要她的混沌珠。”

　司輕舞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眼底滿是得逞的傲色。

　她眼角余光一掃，嘴角透著幾分殘忍的意味。

　“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秦蝕將司輕舞放下，他看了眼葉凌月。

　“本來，我是想留你一命，可惜，你自尋死路。”

　秦蝕從葉凌月的態度裡，已經嗅到了什麽。

　辛霖……呵， 她果然還是回來了。

　秦蝕話音才落，葉凌月直覺不對。

　一股可怕的力量，毫無預警，從其身後襲來。

　葉凌月一驚，體內的千裡一丈柳符骨一動。

　數百根柳枝如潮水般傾瀉而出。

　可這些柳枝，才碰到了那一股力量時，忽的化為了石頭。

　轟——柳枝瞬間化為了齏粉。

　只是一招，柳七變就用上了紅月之眼和驚人的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

　一旁看熱鬧的柳七變也變了臉色。

　他在這個男人身上，居然感到了昆侖時期才存在的強大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