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聽到上杉若雲這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因為她使用中文說的,大家都聽得懂,而且非常意思非常清楚。 www.)既然要執行替代計劃,當然不能讓北島優子等人的面孔被人認出來了!
“是!”
這時候零星的傳來幾聲槍聲,還有狗叫聲,估計是肖戈也動手了。還遇到了抵抗,不然不會開槍的。
本溪第一監獄早已將監房騰了出來,這一次抓捕的人數有點多,有七八十人,因此專門隔離了一個監區,將這些人都投了進去。
這其中北島優子、智子和淺野副站長三人得到了重點關照,每人一個單間。
還有那個黃包車夫,其實根本沒有走,暗中監視山柱呢,他接到的命令是。如果北島優子在半個小時之內不返回的話,他就馬上離開本溪,將這裡的情況向上面稟告。
這也是北島優子留的最後一記後手!
但是北島優子萬萬沒有想到,他留的最後一個後手卻被山柱發現了,最後山柱追了他五條街,這才將他給拿住了!
這家夥還挺能跑的,要不是山柱自幼上山打獵,練就一身好身體,還真跑不過這個人呢!
人家拉黃包車,也得有這個體力。這小子也算是乾一行精一行了,不然也不會演的那麽像!
不過搏鬥的時候,受了點兒上,胳膊被這小子給劃了一個口子,腦袋也差一點開了瓢。幸虧肖戈帶人趕到,這才合力擒下這小子。最終將其抓獲!
不過這一仗沒有漏網之魚,山柱覺得自己受點兒傷也是值得的,這也是僥幸,要不是突然臨機一動,發現了這個黃包車夫的存在,還真的讓他給跑掉了,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因為很多人都看到北島優子跟著山柱一起出去巡診了,所以沒有人懷疑這天晚上醫療站被抓的人當中會有北島優子!
在北島優子被押走之後,隨後上杉若雲和汪二喜就秘密的搜查了她的辦公室和臥室。
對於北島優子的辦公室和臥室,上杉若雲雖然沒有來過,但是已經很熟悉了,因為有山柱之前的敘說還有草圖,以及她自己這幾天來的觀察,基本上對立面的陳設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影響。
而北島優子經常在辦公室的位置,以及她的動作,她都十分清楚,因此她的搜查是集中幾個重點區域。
一個就是她臥室的床頭的位置,一個是他的辦公桌,還有就是她背後的一個資料櫥!
因為北島優子是日本人,所以很多書籍和資料都以日文為主,但以北島優子謹慎的作風,重要的東西,比如電台之類的應該不會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一旦不小心被人看見,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根據上杉若雲的觀察,北島優子應該是兩三天會用電台跟上面聯絡一次,時間不固定,在聯系的過程中,北島優子是佔主導地位的,也就是說,她想聯系就聯系,她如果不想聯系,日本人要找她就必須通過木村毅夫掌握的電台!
監視的上杉若雲也從來沒有見過北島優子使用電台,之所以會有這個猜測,那是憑她的感覺!
北島優子聯絡的上司和木村毅夫聯絡的上司是不是同一個人,目前還不太清楚!
如果這一個情報組,卻用了兩部電台對外聯系,這有點兒怪,一般情況下,為了隱秘和保密,只會用一部電台聯系,即便有第二部電台,那也只能用於備用電台,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啟用的。
現在居然是兩部電台同時再用,這就奇怪了,不過這也證實了上杉若雲一個推斷,那就是北島優子接受雙重領導,其中一個應該是奉天情報機關,另一個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找到電台了嗎?”汪二喜湊到上杉若雲跟前問道。她們已經在北島優子的辦公室內搜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基本上是一無所獲。
“汪君,在你們男人看來,我們女人藏東西會把東**在什麽地方?”上杉若雲皺眉道。
“藏東西,一般情況下,床底下,箱子底下,還有就是枕頭底下!”汪二喜想了一下道。
“對了,你看到北島優子的行李箱嗎?”
“這個好像真沒注意,也許她的行李箱放在家裡吧?”汪二喜撓了撓腦袋道。
“不可能吧,那她衣櫃裡的那些衣服是怎麽拿來的?”上杉若雲道。
“這是夏天。還不需要穿厚衣服,這麽一點衣服,弄個袋子不就帶過來了?”
“你說的也對,不過北島優子是個生活很細致的人。你沒看到她的衣服雖然料子不是最好的,但是一定是熨帖的非常平整的,這說明她一定不會隨意的用袋子裝衣服!”上杉若雲道。
“難道不會帶回去了?”
“有這個可能,問一下,看有沒有人知道當初北島優子進醫療站的時候都帶過些什麽,箱子之類的很顯眼的!”上杉若雲道。
“好,我去問一問!”汪二喜轉身就道。
“記住,要旁敲側擊,別直接問!”上杉若雲道。
“明白了!”汪二喜點了點頭。
大約過了十分鍾,上杉若雲還是一無所獲。這讓她感到一陣氣惱,雖然抓了北島優子,可怎麽讓她開口說話,或者說她們之間的戰鬥才算真正的開始!
如果找不到北島優子的電台,這就等於說還是輸了一籌,這是上杉若雲所不能接受的。
汪二喜推門進來了。
“怎麽樣?”上杉若雲問道。
“北島優子確實帶了一個箱子進來了,但是裡面裝的全部都是書籍,還沒到辦公室,就撒了一地,箱子自然也就壞掉了。被食堂拿回去劈柴燒掉了!”汪二喜道。
“她就沒有第二個箱子?”
“沒有,要說第二個箱子,就是那個出診的藥箱了,那個是醫療站配給她的!”汪二喜解釋道。
“這麽說這裡不是她藏電台的地方?”上杉若雲垂頭喪氣道。
“嗯,我也覺得。可能我們的方向錯了,電台這種重要的東西。她不至於就藏在辦公室,要是被發現了,那就麻煩了!”汪二喜道。
“可她基本上不回家,如果要跟上峰聯絡,那會在那裡呢,木村毅夫?”
“也許根本就沒有第二部電台,你疑心太重了!”汪二喜提醒道。
“不,木村毅夫家的那架電台藏的太明顯了,如果是北島優子,電台絕不會藏的那麽明顯,只要稍微細心一點兒,那部電台根本就藏不住!”上杉若雲道。
“那木村毅夫還不是藏在那裡?”汪二喜辯解道。
“木村毅夫那是大意了,以常理推斷,而反間諜工作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的!”上杉若雲道,“越是不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才是最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你不是觀察過她好幾個晚上嗎,沒看到她夜裡偷偷出去吧?”汪二喜問道。
“不會,如果她悄悄的出去,就算不被我發現, 也會被別人發現的,做的再隱秘,還是會露出馬腳的!”上杉若雲道。
“她來醫療站時間不長!”
“可是醫療站一樓是人最雜的,樓道裡還有加床的病人,你說她要是偷偷出來,能不被發現嗎?”上杉若雲道,“除非她走窗戶,可那就跟不可能,她要是從窗戶出來,我會看不見?”
“也許天黑……”
“既然找不到,那就明天再找,我們先回去,審一審那個女人,看她的嘴到底硬到什麽程度!”上杉若雲說道。
“也好,這裡沒有那個女人的鑰匙,一般人也進不來!”汪二喜道。
“找人暗中監視,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上杉若雲道。
“你是說,醫療站內還有……”
“對於北島優子這樣狡猾的對手,我們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不防,小心無大錯!”上杉若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