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抗召開新聞發布會後不久,關東軍方面在長春也隨即召開了新聞記者見面會!
代表關東軍跟記者見面的是關東軍副總參謀長,土肥原賢二少將。
土肥原賢二在新聞記者見面會上,全面否認了東抗發布出來消息的真實性。
並對東抗發布的消息一一給出了回應!
首先是關東軍第二師團騎兵第二聯隊還駐扎在通遼,並沒有越境截殺所謂東抗騎兵的事件發生小說章節 。
第二,板垣征四郎最近由於腰傷發作,正在滿鐵的療養院內接受封閉式治療,並沒有被東抗方面俘虜。
第三,所謂擊斃的若松晴司中佐不過是支那人無端的猜測,其實根本就不是若松晴司中佐本人,而中佐本人則好好的在通遼,並可以請諸位記者朋友前往采訪查證等等!
就崔興武、石文華二人發布的歸化通電,土肥原賢二也給予了解釋,這兩人有感於滿洲國和大日本帝國的誠意,決意跟腐朽獨裁的支那ZF脫離,加入滿洲國這個充滿希望的大家庭,這是一場民主自由的勝利,大日本帝國和滿洲國歡迎這樣的有識之士加盟,同時對無辜槍殺像石文華這樣有影響力的軍事將領感到無比的憤怒,從這件事可以充分的證明東抗本質上是一支由暴力的匪徒組成的隊伍,這樣的隊伍居然還被人捧為英雄,這簡直就是一個民族的悲哀……
關東軍對東抗發布的消息進行了全盤否定,這令事情的真相立刻陷入了迷霧之中!
對比起來,兩方的公布的消息。東抗雖然沒有具體是如何殲滅日軍第二師團騎兵第二聯隊的。但是時間。地點,人物三要素都交代的很清楚,而關東軍方面,雖然予以否認,擺出一副你們可以來查證的模樣,可實際上並沒有交代清楚人物的去向,比如板垣征四郎在滿鐵的那一家療養院治病,封閉式治療需要多久。為何現在才對外公布消息?
還有擊斃的若松晴司,他的去向似乎也沒有交代。
至於崔、石二人的通電,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主動的去當漢奸,現在崔興武還活著,只要人家站出來把事實講出來,關東軍編織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所以,關東軍發布的這些解釋可以說是漏洞百出,只能騙一下那些根本不清楚內情的人,或者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人!
江西,南昌行轅。
“辭修。這兩份消息,你更相信哪一個?”老蔣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陳成看了兩份消息的內容。不由的微微蹙了一下眉毛,猶豫了一下。
“辭修,你還有什麽顧慮不成?”
“不,校長,卑職覺的東抗的消息可信性更大一下,日本人的話歷來不可靠!”陳成道。
“你也相信東抗公布出來的消息?”老蔣略微驚詫了一下。
這官方公布的戰果向來都是有水分的,這一點各國之間都是一樣的,總不能打擊自己的軍心和士氣吧,所以歷來大勝仗,就誇大一下敵人的傷亡數字,打敗仗,減少一下自己的傷亡數字等等,這都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
他相信東抗也不會例外,至於柳玉瑤槍殺石文華,他也搞不清楚東抗的那些年輕人是不是腦子太直了,這樣的事情不能能捂住就捂下去嗎?
這樣公布於眾,那不是自損自己的威信嗎?
如果被對手利用,這恐怕還會是一場災難!
“卑職也對東抗略微有過研究,發現他們公布的戰果最終證實基本都沒有偏差,也就是說他們從不對外說假話!”
“糊塗,不說假話,我就不相信了,他們就真的一點不顧及這些公布出去的影響?”
“當然,校長,他們自然是不會這麽笨的,不知道校長注意到沒有,他們確實對外說真話,但有些話他們不會說,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想要隱瞞的東西,就一定不會讓公眾知道,還有,關於柳玉瑤殺俘事件,我想東抗方面肯定考慮過將其摁下去,他們可以處理柳玉瑤,但也不一定要對外公布,一定是什麽原因令他們不得不對外公布,或者說這是一種先發製人!”陳成道。
“校長,學生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鄧文怡道。
“雪冰,你說!”
“學生認為,也許東抗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說顧慮到消息泄露之後被日本人利用,從而大肆渲染東抗對漢奸寧殺不放過的危險,讓那些賣身投靠的人心存拚死之心,這樣對東抗來說,每攻佔一城,必然會遭到更強的抵抗,傷亡也會更大!”鄧文怡道。
“鄧主任所言甚是,另外,還可以以此抹黑和汙蔑東抗,誤導民眾,這麽一來影響會更大!”陳成道。
“嗯,你們說的似乎都有些道理,只不過他們剛剛樹立起來的一面旗幟,就這樣自己給拿下了,有些不合情理!”
“校長,這恰恰說明了東抗的這些人的厲害,他們的目光並沒有盯在眼前,而是在未來!”鄧文怡道。
“雪冰,你莫要高估了他們,一群娃娃頭而已,你密切關注事情進展,辭修,剿匪進展如何?”老蔣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他關注的還是自己的剿匪大業。
“校長,我軍已經按照戰役部署開始集結,預計在十二月底部隊就可以到達攻擊位置!”
“時間還要再快一些,不能讓共匪過上一個好年!”老蔣冷冷的下令道。
“是,校長!”
“賣報,賣報,東抗又打勝仗了,全殲鬼子一個騎兵聯隊……”
“小鬼,給我一份報紙!”
“董先生,您好!”
“小鬼,你認識我?”
“有一個先生讓我給你一份信!”賣報的報童突然掏出一份信遞給那董先生。
“哦?”董先生一驚,正要開口詢問,一封牛皮紙的信封已經落在他的手中,再抬頭一看,那賣報的小童已經消失在滾滾的人流當中!
“老董,什麽事情,你心神不寧的?”回到家中,董鍵心神恍惚,被夫人一眼敲了出來!
“沒事,永福和永壽呢?”
“出去給人擦皮鞋了!”夫人不滿的嘟嘴道。
“孩子還小,你怎麽讓他們去擦皮鞋?”董鍵不滿的道。
“現在生活這麽困難,物價天天再漲,他們兄弟不小了,我這麽大的是都……”
“好了,以後不用你們管了!”董鍵煩躁的一揮手。
一想起那份信上的內容,他就感到一陣心煩,同時還有一種無力感!
也許這對這對兄弟來說是一個機會!
“董先生,請你相信我們,這對兄弟到了我們那邊不會吃苦的,我們還會遵照他們的意願來安排他們的生活和學習!”
董鍵真的很難相信,叱吒上海灘的,跟青幫抗衡不下上下的北佬居然跟那邊還有如此深厚的關系,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打死也不會相信這會是一個事實。
“孩子的父親……”董鍵有些擔心。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們已經通知了伍先生,他會通知孩子的父親,不僅僅是他們兄弟,還有不少孩子會一同前往!”
“那就太好了!”
“你們夫妻也不容易,這些錢拿回去貼補家用,有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
“謝謝德先生!”
“好了,孩子我就帶走了!”德喜一揮手,上來兩個人將一對兄弟從董鍵身邊帶走!
福建長汀。
這裡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住在蘇家坡一顆老槐樹邊上,喜歡每天走街串巷,跟老百姓說話聊天,了解當地百姓民情,人們都情切的稱呼他為“楊先生”。
“先生,您又自己打水了,不是說好了,讓小李代勞嗎?”
“是紹基呀,你來了,這兩天身體感覺好些了,這不我也鍛煉鍛煉!”高大的漢子,黝黑的皮膚,一臉陽光的笑容。
“這上海弄來的美國人特效藥還真管用,這才幾天功夫,先生的病就好了!”鄧紹基感歎一聲。
“是呀,這就是科技的力量,我們現在還差很多!”楊先生用毛巾沾了水,擦了一把臉道。
“你來,是不是有什麽重大消息呀?”
“是的,上海轉過來的,您看一下吧!”鄧紹基遞過去一個牛皮信封道。
“這是……”楊先生打開信封,看到裡面的東西,眼睛瞬間就濕潤了!
“先生?”
“哦,我失態了,失態了,紹基,東北那邊局勢如何?”
“我們這邊消息閉塞,只聽說那邊東抗跟日本人打的厲害,還打了不少勝仗,佔了大半個東北,日本人都被打怕了!”
“是嗎,這可真是好事,可惜我身不由己,否則正想去那邊看一看!”楊先生心馳神往道。
“先生,ZY這麽對你實在是不公平了,那王名算個什麽東西,他有什麽資格……”
“紹基,慎言,革命不僅僅是要有熱血和堅持真理的信念,還要有保護好自己的手段!”楊先生道。
“先生,我失言了!”
“好了,他們兄弟一直都是心中的牽掛,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擁有一個平靜的生活,我也就放心了!”楊先生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鬱悶一下子去掉的大半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