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有些黯然神傷,他跟杜心雨的關系暴露後,陸山還能不能容下他在身邊嗎?
就算陸山不會將他調走,自己就真的留下來嗎?
這個問題你讓馮雲感到一絲為難和困惑,他真的被杜心雨給害慘了。レm♠思♥路♣客レ
“哎!”馮雲長歎一聲。
“馮秘書,你歎氣做什麽?”杜心雨可並不知道這裡面複雜的內情,奇怪的問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那麽多問題,還有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多考慮一下,衝動和任xìng是做我們這一類工作的大忌!”馮雲提醒一聲道。
“哦,我知道,下次我一定會考慮好了再做!”杜心雨嘴上答應了,但腦子裡卻並未記到心裡去。
杜心雨的表情馮雲看在眼裡,他也不好再說什麽,既然上面選擇了這個杜心雨打入《zhōng yāngrì報》社,就有上面的考慮,自己只要盡到義務就好了。
“下車,站在外面等我,我進去一會兒就出來,別再做出過激的舉動了!”拉開車門,馮雲讓杜心雨下車道。
“為什麽我不能進去?”
“我的姑nǎinǎi,你以為這裡是什麽地方,我能隨便帶你進去嗎?”馮雲不悅道。
“好,我下車!”杜心雨一看馮雲臉sè不太好,當下不敢在張嘴了,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馮秘書回來了,陸總會議結束了,正找你呢!”
“我知道了,陸總現在在辦公室嗎?”馮雲問道。
“在的!”
“那好,我先進去了,有什麽事情叫我!”馮雲點了點頭。
“好的!”
“陸總,您有事找我?”馮雲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陸山伏在辦公桌上寫東西,走過去問了一句。
“沒什麽事情,聽小黃說,剛才你出去了?”陸山問道。
“是的,陸總,有一件事我必須向您匯報!”馮雲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
“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好了,吞吞吐吐的,這不像是你一貫的風格!”陸山微微一抬頭道。
“陸總。事情是這樣的,這不是我們要舉行實兵對抗演戲嘛!”馮雲道,“這一次演習對媒體記者的采訪十分嚴格,沒有我們東抗頒發的戰地記者證便不允許進入演習區域,更別說進行采訪了。”
“是有這麽一個規定。這也是為了演習的安全,有什麽問題嗎?”陸山奇怪的問道。
“不是這個規定的問題,是有一個記者,您也認識的,杜心雨,之前她不知道為什麽,取消了戰地記者的資格。現在她又想采訪這一次軍事演習,所以……”
“杜心雨,是那個丫頭,怎麽。她想重新拿回戰地記者證?”陸山問道。
“是的!”
“這戰地記者證好像回收之後,就必須重新申請,這個不難解決呀?”陸山道。
“按照規定必須重新申請,但是這一套程序走下來。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對她來說。這就錯過了這一次采訪的機會了!”馮雲道。
“於是她就找到了你,想請你幫忙?”
“她到沒有直接找我,而是去了安全保衛局!”馮雲小聲說道。
“去了安全保衛局?”陸山一愣,放下手中的筆,“說說看,怎麽回事?”
“她發現有人跟蹤監視她的行蹤,抓了安全保衛局一個跟蹤她的人,直接帶人闖進了安全保衛局,想討要一個說法。”馮雲道。
“討要說法只是借口吧?”陸山冷冷的問道。
“是的,她想借此要挾拿回之前被注銷的戰地記者證,這樣她就能趕上明天跟戰地記者團一起出發了!”馮雲解釋道。
“這個杜心雨,她的膽子可真是不小,居然敢這麽乾,我倒是小瞧了她了!”陸山怒急反笑道。
“陸總,關於跟蹤調查杜心雨的事情……”
“這事兒羅青山沒對你說嗎?”
“羅處長說這是他下的命令,按照《東抗安全保衛法》做出的決定,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馮雲道。
“嗯,羅青山沒有對你說實話,監視和調查杜心雨是我親自下的命令!”陸山重重的道。
馮雲心中一咯噔,他心中希望這個命令是羅青山私下的命令,但是他的希望還是破滅了,這真的是陸山親自下的命令!
“陸總,這是為什麽?”馮雲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杜心雨不過是一個記者,您為什麽要下這樣的命令?”
“她在加入《zhōng yāngrì報》社之前,曾經跟進入一個秘密的訓練班,這個訓練班是GMDzhōng yāng組織部黨務調查科主辦的,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xìng質?”陸山道。
“杜記者是特工?”
“也許吧,正是黨務調查科看中了她身上的背景,將她吸納進入也說不定!”陸山道,“這種還涉世不深女孩子,對世道的險惡根本沒有有效的防范,很容易就會誤入歧途的!”陸山道。
馮雲有些吃驚,上面這是要幹什麽,杜心雨怎麽還有這樣一段經歷,是組織安排的,還是她沒有對組織坦白?
這問題嚴重了,馮雲感覺自己後脊梁骨在冒寒氣。
“奇怪,出了這樣的事情,羅青山這小子怎麽沒有跟我匯報,連電話也沒打一個?”
“陸總,羅處長在第一時間您打過電話了,您正好在開會,我接的電話,得到消息,我馬上就趕過去了。”馮雲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說這麽大的事情,這小子也不至於不告訴我一聲。”陸山道,“要安全保衛局三處!”
“陸總,人我已經帶回來了!”馮雲連忙道。
“人,杜心雨?”
“是的,就是杜記者,她現在總部外面。沒有許可,我沒敢讓她進來!”馮雲解釋道。
“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陸山問了一聲。
“杜心雨雖然有特工嫌疑,可是我們也不能僅憑這個將她抓起來,這必然會外界詬病,說我們搞**,沒有新聞zì yóu,而且我們派人跟蹤她的事情也知道了,假若她在報紙上曝光這件事,這對東抗的聲譽也是一個巨大的影響。所以,我想大家都讓一步,我們承諾不再對她進行跟蹤和監視,她也不會將此事對媒體暴露,然後我們恢復她的戰地記者資格!”馮雲道。
“這就是說。要我們向她低頭了?”陸山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陸總,也許這其中有什麽隱情呢?”馮雲道,“咱們沒有確切的證據,這麽做,自然會引起她的反彈了!”
而且,就算證實了杜心雨的身份,那也不能把她怎樣。杜心雨又不是rì本間諜。
廣義上將,她還是自己人,哪有自己人抓自己的人道理?
“馮雲,你今天的態度有些不對勁。杜心雨若真是有那種身份,你應該恨之入骨才是,為何你今天總是在給她說話?”陸山懷疑道,“馮雲。你還年輕,可別走錯路。杜心雨是漂亮,但你是有妻兒的人了!”
“陸總,我怎麽會呢,我只是站在我們東抗的角度,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會讓讓rì本人看我們的笑話!”馮雲忙解釋道。
“你這話說的有道理,不能讓rì本人看我們的笑話,這樣他們就有機可趁了!”陸山點了點頭。
“陸總,那您看,是不是恢復她的戰地記者資格呢?”
“可以給予恢復,但這只是暫時的,咱們不能輕易地開口子,免得以後麻煩,可以給她一張臨時的戰地記者證,還要約法三章,一旦違反規定,我們有權馬上取消她的資格,而且還可以將她驅逐出境!”陸山道。
“這是不是太嚴苛了?”
“過分,這是告訴她,沒有一個人可以再東抗擁有特權,這一次已經是對她法外開恩了,如果她不同意這個方案,那就馬上派人送她回南京,哪來的回哪兒去,這裡不歡迎這種不守規律的人”陸山重重道。
“是,陸總!”看到陸山眼底閃過一絲駭人的光芒,馮雲嚇得趕緊將要到嘴邊的話給收了回去。
“你就對她說,這是我的決定,有什麽不理解的,讓她直接來找我。”陸山道。
“是!”
馮雲進去很久了,眼看天sè漸漸黑了下來,杜心雨心情不由的暗了下來。
如果連馮雲都幫不了自己的話,那這一次“采訪”的機會可真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杜心雨有些悔不當初了,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她就算把腸子悔青了,也於事無補。
杜心雨不停的來回走來走去,心中的焦慮越來越甚,不時的還翹首朝裡面望來望去, 希望可以看到馮雲從裡面走出來的身影。
“等著急了吧?”
“馮秘書,怎麽樣?”杜心雨聽到這個聲音,驚喜的一轉身,看到了馮雲的身影。
“你的戰地記者資格證是別想了!”馮雲道。
杜心雨身軀輕微的一晃,眼神內的光彩迅速的消失,仿佛一下子被抽調了jīng氣神。
“不過,陸總同意給你發一張臨時的戰地記者采訪證!”馮雲又道。
“什麽?”杜心雨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一下峰回路轉,簡直就是在折磨人。
“陸總說了,規矩既然定了,就的每一個人都要遵守,不論她是什麽身份都一樣,我們不能為你開這個先例,到時候,別人也會以你為借口,規矩豈不是形同虛設?”馮雲道。
杜心雨才不管這些呢,只要能讓她去采訪,其他的她也沒心思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