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陸總,吉桓立將軍到了!”
“吉將軍到了?”陸山喜悅的問道。 m
“是的,已經安排他住進了咱們總部的招待所,您看什麽時候見一下?”
“人是什麽時候到的?”
“今天上午!”馮雲道。
“這樣,馮雲,你安排一下,晚上我給吉將軍接風,在總部食堂小包間,另外,通知一下秦市長和英總參謀長、柳主人還有李zx,今晚一起到席!”
“好的,標準是?”
“吉將軍千裡迢迢的過來,咱們也不能太小家子氣,弄八個菜吧,吉將軍是河南人,多照顧一下他的口味!”陸山命令道,“讓老郭司務長斟酌著辦!”
“是!”
早年年後,山東的馮煥章就托人給陸山來了一封信,說是要北上跟他商討抗日大計,但是馮煥章的一舉一動太引人矚目,一旦成行,必然會引起多方關注,於是就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派遣一個有分量的代表前來與陸山商討。
正好因為堅決抗日的吉桓立將軍被老蔣逼的下野,出國考察,在外面逗了一圈的吉將軍,受盡列強們的白眼和不公正的待遇,回國後,吉將軍寓居天津,跟**北方局聯系,並悄悄的加入了組織,秘密的策劃起義。
這一次他受馮煥章的委托北上,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爭取東抗的援助來的!
對於老蔣和張小六,吉桓立將軍心裡早就不怎麽抱希望了。
這位矢志抗日的將軍,在德國的時候。曾經要求去蘇俄訪問。但遭到了老蔣的阻攔。使館方面就是不給他辦理簽證,悲憤之下,寫下來了:“渴飲美齡血,饑餐介石頭。歸來報命日,恢復我神州。”的詩句。
歷史上,正是因為這首詩,為他後來的死埋下了禍根。
當晚,東抗總部食堂的小包間內十分熱鬧。
板寸頭。四方的圓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發射出懾人的光芒,雖然旅途勞累,但吉桓立將軍的精神顯得非常的不錯,臉上也一直掛著笑容。
“吉將軍,請上座!”
“陸總司令,世五是客,哪有客人坐主位的,還是您請!”雖然吉桓立比陸山大很多。但是他還是很謙遜的讓陸山坐了主位。
幾番推辭,吉桓立堅持不肯坐主位。陸山也不強求,隻好做了主位。
“我來介紹一笑,這位是哈爾濱市長,也是我的副手,秦時雨!”陸山指著秦時雨介紹道。
“秦市長,你好!”
“吉將軍,久聞大名了!”
“這位是我的參謀長,英若愚將軍!”
“英將軍,你好!”
“吉將軍英雄氣概,百聞不如一見呀!”英若愚微微一笑,讚歎一聲道。
“英將軍客氣了!”
“這是我的後勤總管,柳玉書,他是我們四個人當中唯一的才子,秀才!”
“柳將軍,你好!”
“吉將軍,你好,你的名字我早就聽說過了!”柳玉書意有所指的道。
吉桓立沒有聽出柳玉書畫中有話,稍微愣了一下,便恢復了鎮定。
“來,來,吉將軍,咱們坐下來邊吃邊聊!”陸山招呼一聲道,“馮雲,你也坐下來。”
“是,陸總!”馮雲興奮的答應了一聲。
“招待不周,吉將軍不要介意!”
“已經很好了,陸總司令太客氣了!”吉桓立很是感動,他看到了桌上擺著有好幾盤都是他家鄉河南菜!
“和尚,進來,給吉將軍斟酒!”
“來了!”楊尚武推門走了進來,提著一個酒壇子。
“和尚,陸總司令,莫非這位兄弟?”吉桓立一抬頭,看到楊尚武那蹭亮的腦殼,還有那明顯的九個戒疤,有些吃驚的問道。
“不錯,他叫楊尚武,法號:德勇,在少林寺當過今天跳水的和尚!”陸山呵呵一笑介紹道,“說起來,他跟吉將軍還是老鄉呢!”
“是嗎,小兄弟,世五失敬了!”吉桓立站起身來,對楊尚武悚然一敬道。
“吉將軍,這可使不得,您請坐,我給您倒酒,這可是我們陸總司令珍藏的好酒!”楊尚武道。
“哦,陸總司令好美酒?”
“呵呵,我喜歡收藏,但很少喝。”陸山微微一笑,酒精能夠麻痹人的神經,影響人的六識,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工,喝酒雖然有時候不可避免,但能不喝盡量不喝!
“原來是這樣!”
“來,陸山代表東抗的全體同仁歡迎吉將軍的到訪,請!”陸山舉杯道。
“謝謝陸總司令的招待,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在友好融洽之中進行,陸山講了東抗的一些情況,吉桓立聽了自後,那激動的血脈賁張,說到大勝小鬼子的時候,更是情緒激動的大聲叫好。
吉桓立也講述了他在美國和歐洲的遭遇,辛酸之處,令五六個大男人都忍不住眼圈泛紅!
尤其說到“老蔣”的時候,吉桓立更是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提著一把槍,在老蔣的腦袋上來那麽幾下,方能解恨。
“老蔣確實可恨,但是在現價段之下,如果推翻了老蔣,誰來做他這個位置呢?”
“老蔣不除,我等抗日事業將永無出頭之日!”吉桓立激動的道。
“老蔣消極抗日不假,但吉將軍有沒有想過,如果現在與日軍決戰,中國勝算幾何?”
“只要我們團級一心抗日,日寇豈能輕易佔我國土,殺我百姓?”吉桓立紅眼道。
“我若戰敗,就是亡國滅種,抗日需要理智。也需要策略!”
“老蔣的消極抗日並不等於不抗日。他是私心很重。一心一意的想要剿滅組織,先安內而再攘外,聽上去有些道理,其實如果他知道日本並非只是想從中國獲得些許利益就滿足的話,他會改變態度的!”
“這可能嗎?”
“可不可能,要做了才知道?”陸山道,“為什麽我們東抗遠在北滿,可以說天高皇帝遠。自己抗日,沒有必要接受所謂的整編,為什麽,吉將軍知道嗎?”
“還請陸總司令教我?”吉桓立認真的問道。
“首先,這是一個身份的問題,南京方面是國際上承認的中國的唯一合法zf,吉將軍可以在心裡不承認它,可他確實是,我們接受整編,那麽我們的行為就代表了zf行為。也就是說,我們抗日也就間接的代表南京方面抗日。其次,我們被承認,那就是正規軍,我們可以自由的獲得國內國際的支持,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全國范圍內活動,有了這層身份那好辦事多了,其三,我們也許要國府方便的軍事、經濟還有情報的支援。”陸山解釋道。
“陸總司令說的有幾分道理,可國府被老蔣和汪兆銘這樣的人控制在手中,實在是國家和民族的悲哀!”吉桓立道。
“是,但也要辯證的看,推翻了老蔣,中國必將陷入新的一輪內亂,這對我們這個國家而言,絲毫沒有好處,現在有多少人是打著抗日的幌子為自己擴充實力,好為自己撈更多的利益和地盤呢?”陸山道。
“誠然,誰也不是聖人,能夠在抗日的時候兼顧壯大自身,當然是好事,可又有多少人只是在喊口號,目的只是為了保存實力呢?”陸山又道。
“以陸總司令之見,中國的抗日的方向又在何處呢?”吉桓立面容冷肅起來。
“抗日不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的事情,是四萬萬中華兒女聯合起來的事情,不管是哪一個地方勢力,信仰什麽主義,首先他是一個中國人,在面對國家遭遇敵人入侵之時,就應該攜手抗敵,兄弟鬩牆,而外禦侮!”陸山激動道,“兄弟之間不管多大的矛盾,甚至是你死我活,那還是還是一家人,矛盾總用解決的一天,外人霸佔你的東西,那永遠就是被人的了。”
“陸總司令說得對,可如何才能讓全國上下團級一心,集中力量抗日呢?”吉桓立問道。
“等!”
“等,陸總司令不是玩笑吧,這都迫在眉睫了,你居然說要我們等?”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過程,就好比一個人犯了錯,一開始,無論你怎麽勸他,他都不會相信,可過了一段時間後,他自己就會發現自己做錯了,那他就會自己主動改過來,或者給一個台階,他自然就下來了!”陸山道,“在這期間,我們要做的就是,盡量維持局勢,將損失降到最低!”
“陸總司令,這豈不太消極了,這樣豈不是如同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那很有可能根本等不來我們要的結果!”吉桓立反駁道。
“不錯,是有這樣的可能,但我們在等的過程中並非不作為,我們也可以想辦法促使他盡快的發現自身的錯誤,然後改變或者醒悟過來,讓事情朝著我們預想中的發展!”陸山道。
“這簡直如同兒戲?”
“不,日本只要不改變既定的國策,遲早會發動全面侵華的,我們能夠阻止一時,卻阻止不了一世,能夠阻止現在,卻阻止不了將來,我們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麻煩!”陸山殺氣騰騰的說道。
“怎麽解決?”
“上帝要是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日本這個國家的民族特性就是這樣,只要給他一點兒錯覺,他們就會無限的放大,而且他們的**是無窮的,一旦他們做出了瘋狂的對外擴張戰略,那麽就是他滅亡之時!”陸山解釋道。
“我們尚未能取得國家民族的獨立,這個時候談滅亡日本,是不是太不切實際了!”
“日本可以制定吞並中國的大陸政策,我們為什麽不能有徹底解決日本這個麻煩的遠景規劃呢?”陸山反問道,“有這樣一個鄰居在身邊,我們能睡的好嗎?”
“吉將軍,我們中華民族雖然講究仁恕之道,可總有這樣一個惡鄰居,他總是覬覦我們,如果不打掉他的覬覦之心,恐怕我們別想有安寧日子過!”秦時雨道。
“老秦說的對,我們現在說的抗日基本上是以將日本軍隊趕出我們的國土,再遠一點兒就是收回割讓的領土,但這遠遠是不夠的,我們要徹底解決這個麻煩,不能把這個麻煩扔給我們的後代,讓我們的後代再來一次抗日戰爭,如此循環往複,這是不行的!”陸山重重道。
“日本問題,必須在我們這代人手中解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吉桓立聽了陸山的言論,顯然有些被嚇住了,東抗的這些人簡直一個個都是好戰分子,這不由的讓他想起自己在德國見過的那個人,他們兩個在一起,應該會有共同語言。
“陸總司令,謝謝你的招待,世五不勝酒力,還請見諒!”吉桓立今天晚上聽到了太多的新穎的觀點,很多對自己的固有認識衝擊非常大,他想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捋清楚自己混亂的思緒。
“吉將軍,我派人送你回去?”陸山起身相送道。
“不用了,陸總司令,就這麽幾步路,哈爾濱的治安情況相當好,對嗎?”
“吉將軍,對於普通人來說,哈爾濱的治安那是極好的,可對您來說,危險時刻都在!”陸山道,“您是堅定的抗日派,日本人對您可是恨之入骨,如果能夠除掉你,我想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哦, 我就這麽招日本人恨?”吉桓立驚訝道。
“您可上殺了日本情報機關的必殺名單,位列a級第五十八位!”陸山道。
“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個名單,還有等級?”吉桓立驚訝道。
“這是日本陸軍參謀部的高度機密,您當然不知道了,這份名單我們也隻掌握到a級,上面還有s級,那就不是目前我們的能力所能及的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東抗總能料敵先機,如此情報工作真是令人自歎弗如!”吉桓立驚歎不已道。
“吉將軍謬讚了!”陸山微微一笑,“和尚,替我護送吉將軍回招待所。”
“是,陸總!”楊尚武上前一步,“吉將軍,請!”
“多謝楊兄弟了!”吉桓立不再推辭,畢竟他是客人,主人的好意,他該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