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沒放下,陳雲峰又心裡一沉:不對呀!無論m國政府要殺自己還是想竊取“皓月集團”的科研項目,派遣的不應該是雇傭兵,而是中情局的特工才對。還有,倭島國“甲賀流派”忍者暗殺自己的事又作何解釋,“三口組”與雇傭兵合作又作何解釋,難道m國政府出面找他們兩個組織合作?m國政府才不會那麽傻呢!
愁緒再次湧上心頭,陳雲峰努力的思索著自己到底哪裡沒有想到。
正絞盡腦汁之際,身後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卻見一個窈窕的黑影躡手躡腳的向他走來,雖沒開燈,但那婀娜的體態,不是徐晨星是誰。
姐在幹嘛?該不是又要拿安琪的事兒來訓斥我吧?
陳雲峰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拉起乳白色薄毯遮住隻穿了一條內內的下身,討好地道:“姐,你······”
還沒說完,徐晨星便“噓”了一聲,而後如貓兒一般走到他跟前,俯身湊到耳邊低聲問道:“你坐著幹嘛?為什麽還不睡?”
幽香撲鼻而致,再加上女人的氣息吹拂的耳朵癢癢,男人先是聳動了兩下鼻子,接著縮了縮脖子,而後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在想······想事情呢!”
女人掃了一眼那塊遮著腿的薄毯,頓覺俏臉火燒火燎。她禁不住暗啐一口,然後低聲“哧哧”笑道:“傻小子,你騙我啊?這麽晚了,哪有坐著想事情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的那套把戲。”
什······什麽把戲?
陳雲峰聽的一頭霧水,他正要詢問,肩膀上忽然搭來一隻溫潤的手兒。
幹嘛?陳雲峰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心尖兒急速的顫了幾顫,接著就是“突突突”的蹦達,宛如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姐······”
“別說話!傻小子,到我臥室來,我有話跟你說。”
臥室?有話跟我說?這裡說不行嗎?陳雲峰費力的咽了口唾沫:“就在······”
“我叫你別說話,快起來跟我走。”女人一邊說一邊拽他,似乎迫不及待。
男人站起身來,當然,他也不忘把薄毯在腰上裹一圈,就像穿了條乳白色的裙子。
女人頓時不滿意了,她低聲命令道:“把毯子扯了,放在這兒!”
“啊······”
“啊什麽啊?快點。”
“可是······”
“可是什麽?你不就是隻穿了一條內內嗎?你忘了,小時候大熱天的你常常穿條內內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又不是沒見過。再說,我還幫你洗過澡呢!”
那是小時候啊,現在我長大了好不?男人一頭冷汗,“那時······”
“別‘那時’了,你不就是想說你那時還小嗎?對我來說還不是一個樣,快扯了。”
“哦,你······你轉過去。”
“轉什麽轉,跟你說了我又不是沒見過。別磨嘰了,快點!”
女人有點不耐煩起來,她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臥室通道,又低聲喝斥道:“要是月姐和菲兒起來看見,看我怎麽收拾你。”
聽了這話,男人立刻“哧溜”一下扯掉薄毯扔在沙發上,而後兩手捂住前面,結結巴巴地道:“走······走吧。”
看你今晚怎麽逃脫老娘的五指山!
女人的美眸兒眯成了月牙兒,拽著男人的臂膀就往臥室過道拖,嘴裡止不住的低聲提醒:“別出聲、下腳輕點。別出聲,下腳輕······”
剛打開臥室門,女人便將男人一把推了進去,而後她像一隻敏捷的母獵豹,一個閃身便鑽進了亮著橘紅色燈光的房間,將門輕輕關上後,她還不忘反鎖。
“乾······幹嘛鎖······鎖門?”
男人就像得了佝僂病似的,兩手捂著前面彎腰駝背的看著嫵媚微笑、扭腰擺臀向他走來的女人,他忽然打了個寒顫······姐這表情、這姿態,該不是為了安琪的事要暴打我一頓吧?
女人每走一小步,男人就怕怕的向後退一小步,直到退到床邊,已經無路可退的他方才哭喪著臉道:“姐,我錯······”
話沒說完,女人忽然一個虎撲,當即將男人撲到在床上······
“姐,你幹嘛······別······別扒我的內內呀······”
“別說話,給我把手放開,別拽著。”
“你是我姐呀······偶,天啊!”
“別瞎扯,我又不是你親姐姐,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可是,姐······”
“別叫我姐,叫我晨星!”
“啊······晨······好別扭啊!”
“別扭個屁······嘻嘻,真的長大了!你還記得你十二歲那年的夏天嗎,趁著人家睡午覺的時候悄悄······”
“別說那事兒,姐······”
“叫我晨星,你怎麽不聽話呀?”
“晨······偶,天啊!我們會被天打雷劈的。”
“劈什麽劈,要劈也不是劈你一個,劈死了正好做同命鴛鴦,嘻嘻。”
“啊······”
“別一驚一乍的,我警告你:一、不準把這件事說出來,尤其不準讓月姐知道。二、有了我,不準你再跟安琪勾三搭四。三、一會兒不準叫出聲。知道了嗎?”
“啊······哦!”
“傻小子,晨星來了······啊——”
“姐······不是,晨星,你別叫啊!”
“痛啊······啊,好痛!偶······”
“別叫別叫,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別動······啊······臭小子,你就是個那個劈雷的,就像把我劈開了一樣,我恨死你······”
****************
家裡唯一的男人陳雲峰起的早早的,臉上喜色一片,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得瑟的抖動,嘴裡還時不時的噓兩聲口哨。
第二個起床的是柳明月,她可能沒睡好,美眸兒有點紅,還不住的打哈欠。當她看到坐在沙發上洋洋得意的陳雲峰時,俏臉沒來由的一紅,而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今天怎麽起來的這麽早?”
“啊哈,月姐,你也起得早嘛!”男人眉開眼笑,就像撿到了寶似的。
“瞧你那樣兒,什麽事這麽開心?”
“哈哈,我一直都很開心!對了月姐,發酵點麵粉吧,我想吃大肉包。”
女人瞅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還沒吃夠啊?”
男人一愣,委屈地道:“月姐,我來邊海市十多天了,隻吃過兩次大肉包好不好,哪裡會吃夠呢。”
“那倒是,你一輩子都吃不夠!”
女人說罷,又幽幽的歎了口氣,接著生硬地道:“今天只有掛面和雞蛋,你愛吃不吃。我去做早餐了,懶得理你。”
幹什麽?一大早就火爆爆的,我又沒得罪你!
陳雲峰大好的心情被破壞,他鬱悶的揉揉鼻子,目光看向女人那窈窕的背影,腦子裡浮現出另一具千嬌百媚的嬌軀,心裡不由的一蕩,接著又是一歎:唉,月姐這身子板,怕是跟姐一樣柔弱吧?
柳明月進廚房不久,曹菲兒也起床了,她剛走進客廳,陳雲峰便神采飛揚地道:“哎呀,菲兒姐姐,你也起得早嘛。”
大公狗轉性了?居然主動叫我“菲兒姐姐”。
女人愣愣的看了男人幾秒鍾,方才傻傻地道:“你······吃藥了?”
“吃······吃什麽藥?”男人也傻傻的回了一句。
“沒吃就對了,弟弟乖!”女人說完,傲嬌的一昂頭,向廚房走去。
我靠,你才吃藥了!
總算回過味兒來的男人狠狠的瞪了曹菲兒一眼,見她那扭動小蠻腰的姿勢韻味十足,腦子裡頓時顯現出斯平布爾達克鎮的一幕,禁不住舔了舔嘴唇:曹丫頭的身材、膚色都不錯,性子也很強,怕是比姐狂野的多吧?可惜呀,老子當初太善良了!
······
見廚房裡只有柳明月一人在忙碌,曹菲兒訝然道:“怎麽你一個人啊,星姐姐呢?她以往不是起的最早的嗎?”
柳明月淡淡地道:“你星姐姐今天怕是要到吃早餐的時候才起得來了。”
“啊,為什麽?”
柳明月將雞蛋殼往垃圾簍裡一扔,粗聲粗氣地道:“受傷了唄。”
曹菲兒驚聲道:“哎呀,她幹什麽受傷的?傷到哪裡?”
“雷劈的,劈到腿了!”
“啊······昨晚打雷了?我怎麽不知道?”
柳明月瞪了她一眼, 沒好氣地道:“你睡的打鼾,當然不知道。再說,雷聲小的很,雨倒是下的大得很,聲音也大,砸下來啪啪啪的。”
“什麽,昨晚還下了雨?柳姐姐,你是不是聽錯了,你看外面,到處都乾乾的。你看天,今天又是大太陽。”
柳明月哼了一聲:“你不信就算了,你星姐姐都聽到了。”
“星姐姐傷的嚴不嚴重?”
“嚴重,嚴重到流血了!”
曹菲兒頓時急了,她跺了跺腳,驚慌地道:“怎麽傷的這麽嚴重,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她正要離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於是又轉過身來,呆呆看了柳明月幾秒鍾,萌萌地道:“柳姐姐,雷······能把人劈出血嗎?我記得好像是閃電才能把人燒成焦炭哦!”
柳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