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來右腳立地“啊啊”慘叫著直蹦達,左腿膝蓋以下的部位隨著他的動作直晃悠,骨頭仿佛沒有相連。蹦躂了幾下,他便支撐不住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腿繼續哀嚎。
蓋伊的狀況比希伯來好不了多少,他的右拳和陳雲峰的左拳一碰便感覺不妙,後者強勁的力量從拳頭相碰的位置瞬間傳到肩膀與手臂的連接處,他想迅速後退以便卸去這股力量,但他的速度快不過力的傳遞,劇痛伴隨骨骼錯位的響聲,他的右臂已經軟軟的垂下,再也沒有半點力氣。
“輸了!”愛迪生呐呐的道了一聲,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這個結果難以接受,一個照面啊!僅僅一個照面而已,他倆就一個倒地,一個沒了攻擊能力。
辛蒂張大了嘴兒呆呆的看著坐在地上抱腿痛哼的希伯來,他那左小腿已經違背常理的扭曲,傷勢看起來比羅道夫嚴重的多。
女人忽然覺得今晚就是一個噩夢,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見了一個不該遇見的人,進而幹了一件愚蠢的事。
怎麽辦?辛蒂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是否會被這個華夏國男人強行帶走,她開始擔心起愛迪生來,自己被“賭出去”了,最得力的三個保鏢殘廢了,愛迪生回去之後會是個什麽結果?
羅道夫再也叫不出聲,和希伯來相比,他感覺自己比他幸運太多了,按希伯來現在的慘狀來看,他的腿沒五六個月根本沒法痊愈。
完了,這下我怎麽跟爹地和叔叔交代!回過神來的愛迪生渾身發寒,臉色慘白。
愛迪生知道,論智慧和膽識,堂妹辛蒂甩他n條街。若不是因為他是男人,奪回權力、光複家族的重任怎麽也輪不到他身上,就不會出來乾“搶劫練膽子”的荒唐事,也不會遇到這個魔鬼一般的煞星,更不會出現三個最得力的保鏢被打殘廢的情況,堂妹辛蒂也不會輸給別人。
我怎麽面對叔叔?反悔嗎?還是……殺死他?他是華夏國人,即便殺死他也沒知道!他死了,我就不用信守承諾,堂妹就不會跟他走,希伯來他們的殘廢也有理由解釋!
愛迪生的臉猙獰起來,他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倚靠著牆壁、雙手抱胸笑眯眯看著辛蒂的陳雲峰,見他的心思沒在自己身上,愛迪生的手悄悄伸向後腰……
陳雲峰表面看起來似乎在盯著辛蒂,其實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愛迪生的一舉一動,見他的手伸到身後,陳雲峰的手腕輕輕一擺,“月牙”悄然對準了愛迪生……
剛觸到手槍槍柄,辛蒂冷不丁地叫道:“愛迪生……”
愛迪生嚇得一個哆嗦,趕緊將手撤回,看著一臉怒氣的辛蒂結結巴巴地道:“怎……怎麽了?”
“沒什麽!”辛蒂很快恢復了平靜,不過目光中警告的意味甚濃,愛迪生剛才的小動作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她知道堂哥想要幹什麽。
愛迪生不會用腦子,想法太簡單了,以為槍殺這家夥就能相安無事嗎?
辛蒂暗歎一口氣,偷偷的瞅向那個一臉色相的男人,讓她意外的是,那個男人的眼中再看不到一絲色樣,讓人生畏的寒意倒是詮釋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愛迪生想幹什麽!天啊,這家夥太可怕了,他倒底是什麽人?難道……他是那個人派來的?
辛蒂忽然覺得自己一開始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相信了這個自稱是華夏國人的家夥所說的每一句話,現在想來,他渾身都是疑點。
他說他是一個人來紐約旅遊,那他怎麽會在臨晨兩點多鍾出現在這裡?這個地方緊靠哈德遜河,晚上九點一過,街上冷冷清清,基本沒人,他來這裡幹什麽?
還有,在見到我們之後,他從頭到尾都表現的非常鎮定,不像以前那些被搶劫的人那樣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痛哭流涕!這是藝高人膽大表現還是他早就知道了我們的底細?
所有的念頭在辛蒂的腦子裡一閃而逝,她反而鎮定下來,叔叔說過,遇到高深莫測的人,最好的辦法便是接近他,了解他!叔叔還用了出自華夏國的什麽兵法中的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家夥如此神秘,只有接近他才有機會了解他,才知道他真正的底細,即便最後的結果是失望的,但至少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只是……他很色耶!要是他對我做出什麽不軌的舉動,那該怎麽辦?
女人猶豫了一陣,銀牙一咬:為了奪回組織的權力,爹地和叔叔隱忍了多年,受盡了精神上的煎熬,如果這家夥真的是那個人派來的,那我更要一探究竟!
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想法,辛蒂面無表情的對陳雲峰道:“你贏了,我跟你走。”
我靠,這麽乾脆?老子還沒準備好哦!陳雲峰有些傻眼,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回答。
“辛蒂……”
“小姐……”
愛迪生、希伯來等人同時驚叫起來。
辛蒂擺擺手,道:“你們不用說了,既然輸了,我們就應該信守承諾。”
愛迪生雙目變得赤紅起來,衝著愣愣發呆的陳雲峰惡狠狠地道:“你個蠢貨,你會為你今晚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們骷……”
“愛迪生……”辛蒂及時打斷了愛迪生的話。後者立刻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不過他那噴火的目光向陳雲峰表達無窮的恨意。
媽的,老子本來是逗你們玩的,哪有功夫帶個女人在身邊?可是你個家夥現在這幅表情讓老子很生氣,我就不信了,你能讓老子付出什麽代價?
陳雲峰冷笑兩聲,奚落道:“大發明家,現在知道心痛了?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已經晚了。我最看不慣你這種把自己的女人拿出來當賭注的男人,我們華夏國有句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句話對你現在的狀況應情應景。哦對了,我們華夏國還有句話叫‘願賭服輸’,在這點上,你還沒有你的女人懂事理!你就放心吧,我會善待她的……”
“混蛋……”忍無可忍的愛迪生倏地拔出手槍……
一汪幽寒閃電般的掠過,“鏜”的一聲脆響,手槍口飛濺出耀眼的火星,還沒來得及開保險的手槍被一股大力彈開,緊接著幽寒又回到左手那枚大戒指……
“住手……”辛蒂驚呼一聲,一步跨過去擋在愛迪生前面,看了一眼陳雲峰手上那枚奇特的大戒指,對一臉殺意的陳雲峰道:“我都答應跟你走了,你就不要傷害他……”
“不是我要傷害他,而是他想傷害我!”
陳雲峰衝著女人咆哮一句,接著對愛迪生道:“你很幸運,有個這麽好的女人維護你,不過你不懂珍惜!我們華夏國又有句話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而你就是那陀……”
“fuck-you!去你娘的‘華夏國那句話’……”愛迪生被刺激的幾乎崩潰,一把扳過辛蒂的嬌軀,吼道:“你告訴那坨****,你不是我的……”
“夠了,愛迪生!”趁著背對著陳雲峰的機會,辛蒂對他猛眨眼睛,嘴裡卻道:“我們之間到此結束,你帶他們走吧……”
他倆在搞什麽鬼?辛蒂的話讓蓋伊等人大惑不解,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倆。
愛迪生深吸幾口氣平複一下心情,看著辛蒂擔憂地道:“可是……”
話沒說完,辛蒂便低聲道:“帶他們走,叫我爹地別擔心,我辦完事兒會回來的。”
說罷,辛蒂一把推開愛迪生,轉身昂首挺胸的朝陳雲峰走來,走的義無反顧,猶如慷慨赴義一般。
“你既然是來m國旅遊的,只要你在m國的這段時間,我就是你的女人,但是,一旦你的簽證到期要回國,我就不再是你的女人,因為我不可能跟你去華夏國,我希望你明白。”
迎著女人倔強的目光,陳雲峰有些啼笑皆非,這種豔遇應該是意外的收獲吧?可是,老子是來執行任務的,實在沒機會享受啊!
算了,看你倆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老子也沒必要再和你們磨嘰,媽的,真要是帶個妞兒在身邊,老子怎麽完成任務!還是打劫一輛摩托車離開比較劃算。
打好算盤,陳雲峰正待拒絕這場豔遇,忽又覺得這麽做很不妥。
“大發明家”才威脅過老子,要是就這麽算了,他豈不是會認為老子怕了他們?這可不行,老子怕過誰了?還是先把小妞帶著,半途再將她放了。
陳雲峰伸手捏了一把辛蒂的下巴,嘿嘿笑道:“你的要求並不過分,在m國有你這麽漂亮的女人陪伴,我想我的旅途一定不寂寞。”
說罷,陳雲峰毫不客氣的攬住女人的柳兒,並在那柔軟的地方輕輕捏了捏……乖乖,真軟……
辛蒂嬌軀一僵,旋即順從的任由著陳雲峰攬著她,當然,她臉上的表情是厭惡+惱怒。
愛迪生的臉被怒火憋的通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堂妹被這個齷齪無恥的華夏國人欺辱,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有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愛迪生眼中噙滿淚水,握槍的手在微微顫抖,扭曲著臉怨恨的看著陳雲峰攬著辛蒂從他身邊走過,心裡在暗暗發誓:我發誓,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在我面前帶走任何一個親人。
“小姐……”希伯來忍不住叫了一聲。
辛蒂回頭笑了笑,柔聲道:“放心吧,我會回來的,你們好好養傷。”
說罷,她看向愛迪生,堂哥扭曲的臉迸發出一股凜然的氣勢,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一般,瞬間變得高大起來……
一向羸弱的堂哥忽然形象大變,女人的心兒激烈的蹦躂起來,她隱隱覺得,經歷了今晚的變故,堂哥必定有個質的變化,心裡不禁升起一絲喜悅:愛迪生,你身上流著家族高貴的血液,我相信你跟我爹地及叔叔一樣,都是熱血男人,我更相信家族在你的統治下,必定能發展的更好!
辛蒂陡然開心起來,她接著轉回頭,悄悄的瞟了瞟攬住自己纖腰的男人,心裡竟然莫名其妙的湧起一絲感激……
“夥計,借你的摩托車用用!”陳雲峰回頭對愛迪生打了個招呼,但此時的愛迪生心裡就像是堵了一塊千斤大石一般,壓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靠,老子又沒說要使用你的女人,哭什麽哭?是你逼老子這麽做的,要不是你那麽不在意女人,老子會這麽做嗎?這件事給你丫的一個教訓,女人是拿來愛的,不是拿來下注的!
陳雲峰鄙夷的看了愛迪生一眼,接著在辛蒂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上去,坐前面。”
女人怒瞪著他道:“我不會駕駛摩托車,我坐後面。”
“誰要你駕駛摩托車了?”陳雲峰看了看她頭上那支簪子,“嘿嘿”笑道:“你頭上的簪子很漂亮,不過,你最好取下來,我怕你捅我一下。”
“你……”辛蒂瞋目而視,她覺得陳雲峰在故意尋找理由。
我坐前面的話,他不就是抱著我駕駛摩托車嗎?說什麽怕我給他一簪子, 這家夥分明是在給他找佔便宜的理由!
女人猶豫了一下,賭氣似的道:“取就取。”
說罷,她取下簪子,一頭火紅的秀發傾瀉而下,散披在香肩……
乖乖,這妞兒迷死人!
陳雲峰頓時心跳加速,辛蒂隨意的動作透露出濃濃的風情,微卷的齊肩紅發,碧綠的美眸,歐美女人那種極具立體感的精致俏臉潔白如玉,鼓脹脹的胸脯向外迸發出無窮的張力。
盈盈一握的纖腰,高挑的身材,豐腴的屁屁將皮質短裙緊緊包裹,不用觸摸也能感受到那驚人的彈性。長腿健美而渾圓,灰白色的平底鞋包裹著精巧的玉足,整個人透露出一股子迷人的嬌媚與天然的純美。
男人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女人有些羞澀,惱惱的橫了他一眼,辛蒂將銀簪往男人手中一塞,嗔道:“給你,這下你放心了吧?”
說罷,她轉過身去,將美麗的背影留給快流出哈喇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