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弟兄趕緊連連稱是,個個把胸脯拍的“鏜鏜”響,口氣也堅定的很。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道:“剛才大哥把嫂子抱上樓的時候,我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什麽?”弟兄們一邊問一邊吞口水,“咕嚕嚕”的聲音甚是響亮,大家隱隱覺得,胖子一定看到了很撩心的一幕。
果然,“小毛”哥沒有令大家失望,“嘿嘿”著道:“我看到嫂子的褲子褪到了屁股下面,那個白呀!嘖嘖嘖……還有啊,嫂子的上衣沒穿,身上裹著大哥的衣服,這說明什麽?說明大哥和嫂子在車上就玩過車震了,多有情調啊!”
說到這裡,胖子又調頭對“禽獸”說道:“你想想,大哥扮成鐵血男人和嫂子玩車震,應該是嫂子沒玩夠,想換換口味,於是老大就扮成白面書生討好嫂子,現在懂了吧?”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一眾弟兄連連點頭,而後又有人問道:“這個嫂子是誰呀?是董事長嫂子還是總經理嫂子?”
胖子“嗤”了一聲,道:“傻,大哥又不止這兩個女人,你沒聽丁大哥說,今天有個漂亮的女警官跟著大哥來過這裡嗎?我估計就是那個女警。”
女警!我靠,大哥真牛!
弟兄們張大了嘴巴,一副口水快流出來的模樣,這群家夥都是些小混混,看到漂亮女警也沒少yy過!
胖子把臉一板,打起了官腔:“好了好了,都各乾各的去。還有,給我看好後面‘儲藏室’裡的兩個混蛋,可別讓他倆悄悄逃了。”
“小毛哥,你呢?”
胖子理直氣壯地道:“我是總經理辦公室主任,就守在這裡給大哥看門!”
一眾兄弟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後,胖子“嘻嘻”一笑,臉頰貼著門,仔細傾聽……
······
“銀茂大廈”八十六樓酒吧廳的豪華包房裡,六個衣冠楚楚的男士還沒離開,他們已經爭論了幾個小時,卻還是沒能達成共識。
如今,大家都沉默不語,老張看了看時間,已經臨晨一點多種了,他咳嗽一聲,對坐在他右手邊的老高道:“要不你先表個態吧?我們在這裡乾耗著也不是辦法。”
老高道:“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非到萬不得已,汪國輝不能動,要動就動他的爪牙蔡八。你想想,之前汪國輝打電話給老於,說已經查出了這次跟吳部長的女兒一起去‘人間天堂’的那個男人就是陳雲峰,這也就說明,他倆是衝著蔡八而去的,並不是衝著汪國輝……”
“等等!”於正海打斷了老高的話,說道:“老高,陳雲峰和吳妍去‘人間天堂’,不一定就是衝著蔡權天而去,別忘了,汪國輝才是‘人間天堂’的幕後老板,他倆也有可能是衝著汪國輝去。”
老高搖頭道:“不,我不這麽認為。老於你也親自處理過陳雲峰在‘人間天堂’打傷蔡八的手下之事,也處理過西五環工地的事,這兩次事件都跟蔡八有關系,那麽,跟他有仇的陳雲峰去暗查他也不足為奇。
更重要的是,陳雲峰跟蔡八是私仇,但吳妍呢?她跟蔡八可沒仇,那她為什麽要跟陳雲峰一起去‘人間天堂’?我覺得背後肯定有玄機。
蔡八是汪國輝的爪牙,如果我沒猜錯,汪國輝乾的事蔡八知道不少。或許,陳雲峰和吳妍沒辦法從汪國輝嘴裡探聽點什麽,他倆才想著去‘人間天堂’。因此,真正對我們有威脅的應該是蔡八,所以,我覺得動汪國輝還不如動蔡八。
還有,動蔡八有兩個意思:一是除掉蔡八這個麻煩精。只要他玩完,陳雲峰也就沒必要再去查探,讓我們疑神疑鬼,苦不堪言。二是給汪國輝警告,今後選人,別選擇像蔡八這樣的麻煩製造者,這就是敲山震虎。”
話音剛落,老張便點頭道:“老高,我讚成你的意見。我收回我之前的意見——棄車保帥,先讓蔡權天說不了話。老於,你覺得呢?”
於正海皺了皺眉頭,道:“我無所謂,我只是對陳雲峰的身份很懷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陳雲峰到底是個什麽人?他的檔案顯示雖然是退役特種兵,但是我始終覺得有些蹊蹺。
你們也知道,西五環事件中,不僅有近百人被打傷打殘,我的外甥更被陳雲峰打成了高位截癱。卻因為唐安的一句‘陳雲峰打的是暴k分子’、以及邊海電視台播放的一段所謂‘刑訊逼供’的錄音而讓他脫罪,直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那段‘刑訊逼供’的錄音到底是怎麽來的。
唐安的忽然插手,整個事件就變成了反k,第二天駐邊海部隊就煞有其事的搞起了反k演習,一切就像事先計劃好了似的。因此我在想,陳雲峰是不是上面秘密派到邊海來暗查我們的?如果是,那麽他的‘退役特種兵’身份就是一個幌子!”
聽了於正海的話,其余五人均面露驚色。
半晌後,老張道:“我相信你的推斷,那麽,蔡八……必須死或者永久的消失!”
老高眼皮子一翻,問道:“誰來做這件事?”
所有人立刻講目光投向於正海。
幾隻老狐狸,想借我的手來解決大家的麻煩,我有那麽傻嗎?
於正海趕緊道:“喂喂喂,你們不要這麽看我,我想不出什麽辦法來乾掉蔡權天,還是大家一起想吧。”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他們都清楚於正海的表態,並不是他想不出什麽辦法,而是想把大家都拖下水。
眼見大家又沉默起來,老張道:“這是我們大家的事,誰都不能置身事外,這樣,我倒是有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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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潔一覺醒來,還未睜眼感覺渾身酸痛無力,某處粘粘糊糊、火燒火燎、甚是難受。
她黛眉一皺,緩緩睜開雙眸,室內燈火通明,入眼便是一張黝黑且讓她討厭的臉,當即嚇得她小嘴兒一張,差點叫出聲來。
昨晚的一幕清晰浮現在腦子裡,俏臉頓時如桃花盛開一般粉紅一片,眼裡跳動著憤怒的火焰……
我要殺了他!女人的美眸兒倏地射出兩道寒光,玉手屈指成抓,努力聚集全身力氣。
半晌之後,女人悻悻的放棄了想法,著惱的瞪了他一眼,這家夥昨晚拚命折騰,讓她現在渾身無力,苦不堪言。
凝視著男人那張黝黑的臉,他睡的似乎很沉,呼吸平穩,他那惱人的熱氣從他的鼻孔撲到自己臉上,癢酥酥的像是在撓拔……
我討厭這種感覺!女人嘟嘟小嘴兒,想要背過身去,卻又怕驚醒沉睡的他!
等我恢復一點力氣了,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女人暗自下著決定,這家夥即便有救人的意思,但誰知道他是不是趁人之危呢?再說,他本身就是個好色之徒。
心中的念頭剛過,男人的眼睫毛似乎動了動……
他要醒了!
女人嚇了一跳,趕緊閉上美眸,裝著呼吸沉穩、沉沉入睡的樣兒。
陳雲峰是醒了,不過他不是才醒,就在胡潔猛然看見身邊睡著個男人而變得呼吸急促的時候就醒了。
醒來不一定是好事,陳雲峰心裡忐忑不安,身旁睡著個身手高強的超級殺手,怕她惱怒起來掐死自己。
果然,女人殺意一現,立刻被他感覺到了。他在全神戒備的同時也很糾結:要是她真的對老子下殺手,那我是不是該先下手為強呢?
幸好,胡潔並沒有動手,至於為什麽沒有動手,他並不清楚。
悄悄眯起眼睛偷偷看看身邊的女人,她美眸緊閉,長長的眼睫毛卻在微微顫抖,精致的俏臉一層絢麗的桃紅,紅嘟嘟的小嘴兒甚是撩人。
不撒潑的時候,裝睡的狐狸還是挺乖的!
陳雲峰輕輕扯了扯嘴角,想起昨晚的荒唐,心裡有些悸動,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女人的纖腰……
他要幹什麽?女人嬌軀一緊,渾身汗毛倒立,腳指頭用力曲起,心裡甚是惶恐:他要是對我作怪怎麽辦?現在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難不成任由他繼續汙辱我?
看到女人假裝熟睡的模樣,陳雲峰甚覺好笑,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兩轉後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道:“唉,這下怎麽辦才好?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殺手‘天狐’……”
胡潔大吃一驚: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只聽男人繼續道:“你本來是要殺我的,可現在我卻和你發生了關系,真是冤孽呀!唉,我就想不明白,我倆無冤無仇,你為什麽一定要殺我呢?難道我倆就不能化乾戈為玉帛?”
廢話,我是殺手,有人出錢雇傭我殺你,難道我應該拒絕嗎?
女人心裡腹誹著,卻也有點後悔:早知道這家夥這麽難纏,我當初就該拒絕,現在好了,他還沒死,自己倒是先失身給他。
“其實昨晚我真的不該救你的……”
什麽,不該救我?真是個混蛋!女人勃然大怒,又有了強烈的殺人欲望。
“但當時看到你那種情況,我又不得不救你。因為我不想你被那群可惡的倭島國人擒下而被糟蹋……”
這話讓女人殺意頓消,心裡恨恨地道:“倭島國人,哼,我一定會把昨晚的那群倭島國人全殺光!”
男人忽然慷慨激昂地道:“大家都是華夏國人,華夏國和倭島國之間從來都是仇家,如果看到你有危險而不救你,那我還是華夏國人嗎?
我知道,你醒來之後一定會對我痛下殺手。畢竟,我也有錯,因為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而和你發生了關系,雖然事出有因,但這不是我陳雲峰做事的風格,其實……我是個正直的人!”
前面段話倒是讓胡潔有點小感動,但最後那句“我是個正直的人”卻讓她惡心扒拉的想吐:我呸,就你還正直?你要是正直的話,就不會亂搞男女關系了!
“現在我已經是四面楚歌,很多外國勢力都想除掉我,因為我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其實不用你動手,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女人一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身患絕症了……呸呸呸,他整天活蹦亂跳的,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身患絕症的人,他說的應該是那些外國勢力想殺他。哼,我也會殺了你。
“想殺我的不但有倭島國的‘三口組’、‘甲賀流’的忍者,還有m國mpri雇傭兵及中情局的特工。唉,我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同胞也要殺我!為什麽我們華夏國人要自相殘殺?為什麽要手足相殘……”
誰自相殘殺、手足相殘了?你這種人本來就該殺,少跟我偽裝。
女人對男人的話大為不滿,當初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資料上說陳雲峰是華夏國的退役特工,也是一個神秘組織的幕後老大,專門從事國際軍火走私,還買賣獨p。她之所以一直沒有殺他,是在暗中調查那些資料準不準確。可是,她除了查到陳雲峰很有女人緣之外,並沒有發現諸如軍火、獨p啥的。
“我知道你們當殺手的從來不問殺人原因,隻管掙錢。但你也應該想想,大家是同胞,這麽做有意義嗎?何況我沒乾過壞事兒……”
吹牛,你乾的壞事兒還少嗎?女人一個接一個,你就是糟蹋婦女的敗類,該死!
女人真想睜眼瞪人,這家夥的臉皮怎麽這麽厚啊?這種無恥的話也能說出來。
只聽男人悲壯地道:“我知道我倆不該發生這種關系,因為,沒有這件事的話, 我會全力防禦你的暗殺,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但有了這層關系,即便是我佔上風,我也不會對你下殺手。因為我決定了,當你要殺我的時候,我一定會一動不動的站著讓你殺。”
什麽,他任由我殺?我呸,他有那麽乖才是怪事。
胡潔壓根兒不信,呼吸也急促起來……
見女人的眼睫毛連連抖動,陳雲峰不敢再說下去,怕她發現自己已經知道她醒了,那樣會功虧一簣。
看看時間,才清晨六點多鍾,陳雲峰呐呐地道:“再睡兩個小時吧,‘西班牙蒼蠅’這種藥副作用很大,沒有兩三天功夫,你是恢復不過來的。”
說罷,他把女人往懷裡一摟,柔聲自語道:“我的小狐狸,這兩三天要多休息呀!”
肉麻的話讓女人雞皮疙瘩暴起,沒一會兒,耳中傳來男人沉穩的呼吸聲。
女人又悄悄睜開眼睛,看著他那黝黑的臉,心裡猶如塞了一團亂麻一般……好亂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