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這頭蠢豬!”
穆塔西姆惱怒的將衛星電話摔在座位上,怒罵道:“狗娘養的,教官渡海跑了都不知道,我們這兩天的等候白費功夫!”
“什麽?”“狼王”王鑫驚聲道:“教官已經渡海了?什麽時候的事?”
“今天臨晨三點左右渡的海!”
穆塔西姆說罷,打開車門下了車,又“嘭”的一聲將車門大力的關上,而後掏出衛星電話撥打。
大吼大叫一番後,他掛掉電話,焦躁的來回走動。
王鑫猶豫一下,也下了車。他走到焦躁不安的穆塔西姆面前說道:“中校,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你說出來大家想想辦法,亡羊補牢也不晚!”
穆塔西姆看了他一眼,歎聲道:“昨晚教官在‘蓋薩萊’乘快艇逃了,我是聽嘉伯和希爾說的!嘉伯說,昨晚發現有人啟動快艇進了海洋,桑多認為是h盜,因此就沒有采取措施。我又問他快艇裡有多少人,他說沒看到人,不過估計人不多······”
話沒說完,王鑫便打斷道:“怎麽看不到人?他們沒戴夜視儀?”
穆塔西姆搖頭道:“沒有!他們沒有夜視儀。”
他頓了頓,又恨恨地道:“我剛才問桑多,你猜他怎麽說?他現在還認為教官不會那麽快抵達索m裡,逃跑的是h盜,所以就沒追擊。那個蠢貨,如果是h盜,一艘快艇怎麽著也有*個人,藏也藏不住,但嘉伯說人不多,因此我估計,肯定是教官帶著目標人物跑了。”
王鑫安慰道:“中校,或許真的是h盜。畢竟嘉伯也不知道那艘快艇到底有多少人,而且快艇艙內也能藏人。”
“不,嘉伯還說了,那快艇一開始是向海洋方向行駛,脫離了射擊范圍之後又去了距他們*百米的岸邊,停留了兩三分鍾之後又走了。如果是h盜,有必要回岸邊後再出海嗎?而且他們有槍,卻沒有還擊,這可不是h盜的風格。”
“這麽說,還真有可能是教官逃了。”
王鑫眉頭一皺,繼續道:“奇怪了,既然是從‘蓋薩萊’入海,按理說不超過四個小時就能抵達‘豪夫’鎮,可是我們等到現在怎麽也沒看見她們?”
話音剛落,他又驚聲道:“糟了,我們在這裡白等了!”
“怎麽了?”穆塔西姆頓時緊張起來,口不擇言地道:“別告訴我,教官他們已經回到華夏國了。”
王鑫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都怪我沒考慮周全,隻想到教官等人會從也門入境,卻忽略了阿曼。她們完全可以從‘蓋薩萊直接到阿曼的‘塞拉萊’,五個小時就能夠抵達。”
穆塔西姆張大了嘴巴看著王鑫,半晌後才結結巴巴地道:“你······你的意······意思是······”
王鑫表情嚴肅地道:“我猜教官她們已經到了‘塞拉萊’,也許現在正在某輛車上向‘蘇爾市’或者是‘馬斯喀特市’的路上,最遲今晚0:00就能到達。”
“*!”穆塔西姆恨恨的咒罵一聲,惱火地道:“那我們豈不是在‘豪夫’這個鬼地方白等了兩天?”
王鑫道:“這僅僅是我個人的猜測,現在你馬上打電話給賈盧斯克,叫他們務必守住橫渡阿曼灣的兩個港口。”
“那我們呢?我們幹什麽?”
“我們只能扼守在這裡。因為,即便我們現在追趕也追不上,再則,我不敢完全肯定教官是不是渡海了。”
穆塔西姆想了想,擺擺手道:“不,我不想在這裡等,這個鬼地方我呆夠了,放眼望去不是戈壁就是沙漠,車輛又少!這樣,我打電話給賈盧斯克,叫他先安排人守住‘馬斯喀特港’和‘蘇爾港’。我們直接去‘馬斯喀特’,一定要趕在他們橫渡阿曼灣之前趕到。”
“但是我們追不上他了。”
“這個你不用擔憂,這裡距‘塞拉萊’不過一小時車程,我叫賈盧斯克給我想辦法,我們在‘塞拉萊’登機飛往‘馬斯喀特’,就這麽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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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修建的猶如城堡一般的“塞拉萊”,陳雲峰趁著三個女人買衣物之際,他去公用電話亭打了個電話。
買好衣物後,四人草草吃了點東西,也沒在“塞拉萊”作停留,招了一輛出租車駛向“馬斯喀特”。
晚上十一點多鍾,四人抵達阿曼首都“馬斯喀特”。
盡管已是深夜,“馬斯喀特”市的主要街道依舊熱鬧非凡,人流熙熙攘攘,公路車水馬龍,多數店鋪也沒打烊。
陳雲峰在距“馬斯喀特港口”約四公裡的繁華街道找了一間咖啡廳,讓三個女人喝咖啡,他則以上洗手間為由從後門悄悄溜走。
出了咖啡廳,他招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密庭艾·卡勃西”區。
當駛到距華夏國大使館約五百米的一處居民小區時,陳雲峰看到燈火通明的小區門口站著一個亞洲人,三十六七歲,一身休閑打扮,手裡擰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陳雲峰對司機道:“兄弟,在小區門口停一下,我有個朋友要上車,他上車後你就在這幾條街道繞圈就行!”
出租車在小區門口停下,陳雲峰對那個亞洲人招了招手,那人左右看了看後方才上車。
一上車,亞洲人就急聲問道:“教官,你怎麽跑到阿曼來了?我上午和你通完電話後又打電話回去問你的情況,結果黃政委一聽說你到了阿曼,他比我還驚訝。”
陳雲峰訝然道:“你打電話給黃政委了?江楓,他說了些什麽?”
江楓表情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他說:‘完了、完了,那個臭小子一定出什麽事了,難怪在讚比亞失去了他的蹤影,卡薩內大使館的武官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到他。’哦對了,黃政委還叫我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就這些?”
“就這些!”江楓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我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在電話裡,我聽得出黃政委很著急!”
我靠,他著急個屁,也不問問我是否受傷了,只會說我“完了”!
陳雲峰悻悻地道:“沒什麽,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今後你回華夏國再告訴你!”
江楓又問道:“聽說你退役了,是不是真的?”
“怎麽,你不知道我退役了?”
陳雲峰有些驚訝,以他的級別和“隱組”教官的身份,退役必定會有通報,江楓是海外武官,他應該知道才是。
“不知道!”江楓認真地道:“我還納悶呢,你堂堂‘隱組’教官退役,這麽大的事居然沒通報,令人費解。”
說到這裡,他用胳膊肘碰了碰陳雲峰,眯眯著眼笑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又在執行什麽秘密任務?非得用退役做幌子!”
“去去去,哪有這回事,我退役一個月了!”
陳雲峰一邊回答一邊思忖:難怪讚比亞“卡薩內”的武官在電話裡也稱呼我“教官”,原來他們都不知道我已經退役,軍委在搞什麽飛機?
“我退役的事,你是聽黃政委說的?”
江楓搖頭道:“黃政委哪會對我說這些!十五分鍾前,你們‘隱組’的指導員錢志強大校打了個電話給我,我從他嘴裡知道你退役的事!”
“錢指導員打電話給你幹嘛?難道也是為了我的事?”
“不不不,他和我聊了點私事!他已經請假了,過段時間準備帶老婆來阿曼旅遊,因此打電話問我阿曼哪些地方好玩。”
陳雲峰驚訝地道:“他請假了?我的天啦,我退役之後,‘隱組’的日常管理應該是他一手抓!他居然請假,‘隱組’的幾個老頭子會答應他嗎?難道‘隱組’已經另外找到教官來管理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江楓苦笑道:“我總不可能打聽‘隱組’的情況吧?我聽他說,他已經兩年沒有請假休息了,這次想借助這個機會陪老婆出國旅遊。”
“錢大校知不知道我在阿曼?”
“應該不知道吧,我倒是沒告訴他,因為我以為你來阿曼是執行什麽秘密任務。”
“那你們怎麽會聊到我身上的?”
江楓笑著道:“不愧是‘隱組’的教官,任何事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是這樣的,錢指導員在電話裡向我大吐苦水,他說自從你退役之後,‘隱組’就他一人管理,忙的昏天黑地,所以我知道你退役了。”
“是呀!”陳雲峰感歎道:“我退役後,‘隱組’的日常工作和訓練任務就全靠錢大校一個人安排。那幫猴崽子又不像我這般老實聽話,整天調皮搗蛋,就連我也吃不消,他一個人管理也夠辛苦的。”
江楓似笑非笑地道:“是嗎?我記得去年我回國還聽黃政委說起過你,說你······”
話沒說完,陳雲峰便得意洋洋地道:“說我是業務素質最高、最聽話的是吧?”
江楓大笑道:“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他說,你小子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頭疼的家夥,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好動且喜歡捉弄人!還說你小子和他有仇,每次都弄得他下不了台,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禁閉室就是你的公寓樓。”
我靠,黃政委怎麽那麽八卦?
陳雲峰揉了揉鼻子,義正言辭地道:“政委在吹牛,你別信他的。那······那個啥?哦,你給我準備的東西呢?”
“在這個袋子的。”江楓黑色塑料袋給了陳雲峰。
“教官,袋子裡有四張‘怡情號”郵輪的頭等艙票,其中三張於今晚十二點半從‘馬斯喀特港’登船,另一張於凌晨四點在‘蘇爾港’登船。10月10日晚上八點左右就能抵達香港尖沙咀碼頭。你放心,‘馬斯喀特港’和‘蘇爾港’的海關、以及香港入境處那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那我要的人呢?”
“她們在0:00準時到達‘馬斯喀特港’的停車場門口等你,三人都身穿穆s林彩色少女服裝,臉上蒙著紗巾。你要注意看她們的左手,每個人的左手都握著一個粉紅色香水瓶,她們隻認你左手那枚造型獨特的大戒指!”
“她們的身手都不錯吧?”
這是陳雲峰比較關心的問題,他怕三個女人不但幫不了忙,反而還要他保護。
“絕對一流······當然,肯定跟你沒法比。她們三人曾是中南海保鏢,身手、槍械都沒有問題!還有,你要的鋼釘我也準備了四盒!”
“謝謝你,江楓!”陳雲峰感激地道:“時候不早了,我馬上將你送回去!”
江楓抬腕看了看手表,搖頭道:“不用了,我就在這裡下車,你先去辦你的事吧!你還有四十多分鍾準備,我怕耽誤你!”
“那好!”陳雲峰倒也乾脆。但接著又靦腆地道:“那······江楓,你能不能給我點錢,我出來走的急,忘了帶錢,呆會兒我還要付車費!”
江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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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雲峰笑眯眯的擰著個黑色的塑料袋出現,朱莉嗔聲道:“你是不是便秘呀?一去就是半個小時,你那塑料袋是怎麽來的?”
陳雲峰沒有回答,坐下後從塑料袋裡掏出三張票給三女,表情凝重地道:“這是到香港的‘怡情號’郵輪船票,你們今晚12:30準時上船!”
朱莉驚聲道:“怎麽只是我們?你不跟我們走嗎?”
“你們先上船, 我會去另一個碼頭‘蘇爾港’,我在那裡登船跟你們匯合!”
“大男人,是不是那些人又追到這裡來了?”安琪擔憂地道。
陳雲峰點頭道:“應該是追到這裡了!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昨晚在海邊開槍的那夥人就是追殺我們的人,他們準備炸掉h盜的快艇,讓我們逃不出索m裡!”
“啊,我們不是擺脫他們了嗎?怎麽又追來了?”
陳雲峰苦笑道:“我也想知道原因,也許是······對方猜到了我們的逃跑路線。”
胡潔道:“你的意思是,呆會兒如果那些人出現,你就引開他們而讓我們上船,是吧?”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陳雲峰點了點頭,“只有你們先走了,我才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