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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老子這無厘頭的“老丈人”發怒了!
陳雲峰趕緊起身,和吳龍斌繞著桌子轉圈,一邊轉一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吳部長你別生氣呀!聽我解釋……”
“沒得解釋,我今天不拍死你個王八蛋,我就跟你姓……”
吳龍斌徹底暈頭了,渾然不知自己在說什麽,繞著桌子直追,隻想著將這個始亂終棄的現代陳世美弄死。
我靠,老子受不了了!陳雲峰大聲道:“其實吳警官沒懷……”
說到這裡,陳雲峰想起自己曾答應過吳妍不將真相告訴她爹,如果說出來,今晚這頓飯不僅白吃了、嶽父嶽母也白叫了,更可怕的是,她手裡還握有“令箭”,以那妞敢逆推老子的個性,還真敢拿著那玩意兒去報警……不劃算啊,老子可不想在監獄裡過日子。
這麽一想,陳雲峰立刻改口道:“其實吳警官沒有答應要嫁給我!”
吳龍斌一愣,停下腳步瞪著牛眼粗聲粗氣地道:“你小子別唬我,你向她求婚了?”
求婚?求毛啊!有“毛毛”捏在她手上,老子倒是希望求到“毛”!
陳雲峰悻悻地道:“求了,但她沒……沒答應,說還要考慮一段時間。”
見吳龍斌將信將疑,陳雲峰頓了一下,接著道:“她既然沒有答應我,你也不必強迫她,我……我還在給她做思想工作,如果你現在逼她,很可能適得其反,所以我就說‘不行’。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勸你別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添亂。”
吳龍斌氣呼呼地道:“我是添亂嗎?我是為女兒做主!”
陳雲峰乾笑兩聲:“是我用詞不當,你知道我層次低、級別低、心態低。您是高層次、高姿態、高級別。‘三低’怎麽能跟你這種‘三高’比呢?”
吳龍斌聽得一愣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了,忍不住罵道:“別跟我三爹三爹的叫,也別給我弄個‘三高’,我也沒有高血壓、高血脂和高血糖。”
“那是那是,我比喻錯誤!”陳雲峰點頭哈腰的接受批評。
他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和老實巴交的表情讓吳龍斌臉色稍渝,仔細想了想陳雲峰剛才的話,覺得女兒當初在柳董的辦公室時還是一副要死要活、非陳雲峰不嫁的模樣,現在卻又不答應他的求婚,應該是受了自己的影響。
吳龍斌頓時開心起來,妍妍那丫頭要是真的決定不嫁給這小子,那還真是萬幸。懷了孩子又如何,去醫院做掉不就行了?
按捺住心裡的喜悅,吳龍斌嚴厲地道:“希望你不要騙我,你應該明白,我很快就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你在騙我的話……哼哼!”
陳雲峰趕緊陪笑道:“不敢不敢,我騙誰也不敢騙你是吧?”
“這麽說,你連我女兒都敢騙是吧?”吳龍斌抓住了陳雲峰的語病,眼睛又瞪得老大。
媽的,人家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老子就是當兵的,可吳龍斌這隻老狐狸比老子這個兵痞子還難纏。
陳雲峰相當鬱悶,悻然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平時憨厚老實、惜字如金,一開口就不太中聽。”
吳龍斌撇嘴道:“少跟我耍嘴皮子,就你還憨厚老實、惜字如金,我怎麽沒看出來?”
陳雲峰尷尬的揉揉鼻子,轉移話題道:“吳部長,你不是有事要跟我和曾洪磊交代嗎?我們先談正事吧。”
“我現在跟你說的就不是正事兒嗎?”吳龍斌又抓住了語病。
“這……”陳雲峰愣愣的看著他,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吳龍斌也沒繼續這個話題,重新坐回座位後掏出衛星電話給曾洪磊撥過去。
簡單的交流兩句之後,吳龍斌看向還呆站著的陳雲峰,道:“坐啊,還傻站著幹什麽?”
“是是是!”陳雲峰忙不迭地點頭,坐好之後,他問道:“吳部長,那個……那個劉副政委、張副部長和黃政委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吳龍斌瞪了他一眼,嘴裡蹦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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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洪磊很快趕到,待服務小姐出門後,恢復部長風范的吳龍斌從他的包裡拿出兩本護照、兩張相片和兩張打滿字的a4紙。
他將東西分成兩份,分別放在陳雲峰和曾洪磊面前,嚴肅地道:“今晚叫你倆來,是因為有一個重要的事代國安部潘部長宣布:明晚,你倆去臨東國際機場乘坐0:00飛往紐約的飛機,去執行一項暗殺任務。你倆的護照、目標人物的相片和其它相關資料就這些,你倆先看看,看完之後有什麽要問的盡管說。”(注:去m國的簽證不是像我說的這般容易就能代為辦理,第一次去m國需要到大使館面簽,這裡是作品需要,我簡化處理,也毋須挑刺,謝謝!)
我靠,這麽快就要走?任務提前了?
陳雲峰有些驚訝,和曾洪磊對視一眼,而後默不作聲的拿起桌上的東西。
陳雲峰首先看的是護照,護照上的他是個三十二三歲的一個中年人,八字胡,頭髮梳成三七分,右眼角有顆黑痣。姓名有點雷人——梅次仁(沒此人)。
再看看相片,相片上是個二十八九歲的女性,過耳短發,丹鳳眼、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長得倒是清秀,看著也挺知性。
看看資料,只見上面寫著:張清星,女,二十九歲,原華清大學……現居住紐約曼哈頓……
看完資料,陳雲峰沉聲道:“紐約那邊有沒有聯絡人?”
吳龍斌搖頭道:“我不清楚!國安部門的事,我怎麽知道?我只是代為傳達任務。”
我日,既然你不知道,那你說什麽“看完之後有什麽要問的盡管說”這樣的大話,老子白問了!
陳雲峰悻悻的揉揉鼻子,又道:“吳部長,潘部長為什麽不親自下達任務,而要叫你代為下達?”
吳龍斌眼睛一瞪:“臭小子,還不是因為你。你知不道你現在弄得人心惶惶、草木皆兵,誰都怕和你搭上,因為誰搭上誰倒霉!”
我靠,有這麽嚴重嗎?把老子說的好像是“掃帚星”似的!
陳雲峰大為不滿,瞥了一眼拚命忍笑的曾洪磊,嘀咕道:“既然我那麽可怕,那你怎麽不怕?”
吳龍斌哼哼著道:“我也怕,但妍妍不怕。”言外之意,若不是看在吳妍的份上,他也會對陳雲峰敬而遠之。
曾洪磊“嘿嘿”乾笑兩聲,他對吳龍斌的話甚是讚同,他遇到陳雲峰後也很倒霉,這不,之前‘天狐’還對他要打要殺。
笑個球!陳雲峰瞪了曾洪磊一眼,又道:“吳部長,你能不能給潘部長打個電話問問紐約是否有國安的聯絡人?如果沒有聯絡人,我們很難行事。曼哈頓華爾街是大銀行、大交易所和大壟斷組織的聚集地,安保措施嚴格的幾乎媲美白宮。
張清星住在華爾街假日酒店,如果我猜的不錯,酒店明樁暗哨一大撥,圍的猶如鐵桶一般。再加上這次對方是有意引我去,因此,那裡必定設下了重重陷阱。國安部的聯絡人常年潛伏在紐約,對當地的環境比我們熟悉的多,有他們協助能事半功倍,所以,我希望這次的任務能透露更多的信息。”
吳龍斌歎了口氣,道:“陳雲峰,我實話跟你說吧,現在任何人都打不通劉副政委、潘部長、張副部長和黃政委的電話,國安部現在負責全面事務的是連副部長,他並不……”
話沒說完,陳雲峰便驚聲打斷道:“連副部長不是隻管國安部‘外事處’嗎?怎麽由他來主管全面事務?潘部長呢?你別告訴我,潘部長也因為這些事而步入跟劉副政委他們一樣的後塵。
我在想,無論燕京的局勢如何變化,總惹不到潘部長身上。即便他是張副部長的直接領導,但他並沒有介入此事,即便介入了,張副部長也會承擔下來,不會連累到他。”
吳龍斌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你不懂什麽是避嫌嗎?我只是說潘部長的電話打不通,並沒有說他也被你連累了。”
我靠,是你自己說的不清不楚!
陳雲峰覺得和吳龍斌很累,他轉移話題道:“連副部長知道我要去紐約嗎?”
吳龍斌搖頭道:“我不清楚。不過,既然打電話給我的是潘部長而不是連副部長,我想他應該不知道你倆要去紐約的事。因為,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陳雲峰想了想,道:“我覺得可以跟連副部長談談,畢竟,在‘外事處’工作的國安特工都歸他管,如果有他幫助,給我和曾洪磊在紐約的行動提供聯絡方便,那麽,我們的任務就更加順利。”
“不行!”吳龍斌斷然否定:“現在局勢未明,你最好打消這種念頭。”
陳雲峰也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天真,劉副政委他們的結局未定,幕後人物若隱若現,如果自己頭腦發熱而走了錯棋,很可能滿盤皆輸。
他沉吟了一下,道:“潘部長是什麽時候告訴你這次行動任務的?”
吳龍斌道:“今天臨晨三點一刻,他用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給我的,目標人物的資料我是邊聽邊記錄,而後打印了兩份。”
說罷,他奇怪地道:“我說你個臭小子問這些幹嘛?你問的問題好像和任務沒有關系吧?”
看了吳龍斌一眼,陳雲峰道:“劉副政委他們是昨晚0:00以後才回的燕京,但潘部長卻在臨晨就通知你,三個小時的時間,劉副政委他們還沒趕到燕京,潘部長怎麽就會迫不及待的交代任務呢?”
吳龍斌思索了一陣,道:“我覺得這並不奇怪。潘部長一直在燕京,燕京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或許他看穿了某些事,因此沒等劉旭他們趕回燕京便把任務下達。”
聽了他這麽一說,陳雲峰也覺得有道理,只是,他心裡陡然升起一絲不安感,感覺有點不對,但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雖然找不到“不對”的原因,但從潘部長的電話打不通這件事來看,陳雲峰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吳龍斌說潘部長是“避嫌”,那麽,他避誰的嫌?劉旭、張興武和黃大維嗎?沒必要啊!他們三人一回燕京,肯定會被看管的嚴嚴實實,別說打電話給潘部長了,恐怕就連上廁所都有人監視。
那是避自己的“嫌”嗎?更不可能了,自己和潘部長一無交情、二無來往,連他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有什麽避不避的?
既然“避嫌”不是理由,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主動避免與外界聯系呢?
忽然,陳雲峰心中一動——難道是吳龍斌說謊?
看了看吳龍斌,他兩眼定定的盯著咖啡杯,右手放在桌面上,指節一下一下的輕叩,一臉的沉思狀。
見倆人已經無話可說,曾洪磊道:“吳部長,教官,我們還是不要糾結在這些問題上。教官說的不錯,如果我倆在紐約有聯絡人幫忙,我們的行動會事半功倍!不過,現在既然沒法知道聯絡人,那只能靠我們自己查探,只是我們要花很多時間。”
話音剛落,陳雲峰便問道:“我問你個事。曾大哥,潘部長知道你的臥底任務結束了嗎?”
“這……”曾洪磊猶豫了一下, 道:“我不清楚。不過我想他應該知道吧?你想,‘人間天堂’發生暴k分子襲擊的事可不是什麽小事,各大媒體都在頭版報道,潘部長不可能不知道。”
“你說的沒錯!”吳龍斌附和道:“潘部長肯定知道曾洪磊在邊海的臥底任務已經完成,要不然,他也不會叫曾洪磊和你一起去紐約。?”
陳雲峰默默的點點頭,又問道:“吳部長,今天我有事找邱市長和唐局長,但他倆的電話也老是打不通?”
吳龍斌眼睛一眯,反問道:“你找他倆有事嗎?”
陳雲峰點頭道:“是的。我找邱市長是想問問汪國輝昨晚在晚宴上說了些什麽,至於唐局長嘛……哦,我想問問他,他們從蔡權天嘴裡審出些什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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